152、153 代价

夫搭理他们两个，只是安慰一下褚含玉，并没有把凌孝礼的事情告诉她，只是说要去跟凌孝礼商量一下，免得褚含玉担心。

    从警局出来，凌墨远就匆匆的赶去了机场。

    ……

    ……

    B市，人.流量极大的机场中，到处都是人声的嘈杂。

    嘈杂声中掺着机场喇叭时不时响起的寻人和登机，以及晚点公告。

    凌墨远也没带什么行李，他不打算在B市多逗留，在机场中行色匆匆。

    “墨远！”远远地，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女声。

    凌墨远不需寻找，抬眼便能见到前方，一个女孩正朝他招手。

    凌墨远眼中闪过不耐，再抬步时，双眼却是微弯着，带上了笑意。

    前方的女孩穿着今年流行的白色镂空蕾.丝连衣裙，在腰上系了一根细细的驼色腰带，长发扎成四股的辫子偏在左侧的肩上，看起来很淑女。

    杜婷婷和宁婉一般的年纪，可是上学比宁婉晚，今年过了暑假才要上大三。

    在凌墨远朝她走过去的时候，杜婷婷也小跑着来到凌墨远的身前。

    “墨远，我接到你的电话就过来了！”杜婷婷笑眯眯地说道，“走吧，爸知道你要来，特地让我来接你的呢！车子都在外面等着了！”

    “伯父知道我要来？”凌墨远稍稍惊讶，立即便释然了。

    凌孝礼的事情，自然是瞒不过他的，这样一来，凌家什么情况，他自然也知道。

    今天他能主动派车来接，想来对凌家的事情，不会束手不理吧！

    “嗯。”杜婷婷收起笑容，“在你给我打电话之前，爸就说你最近可能得过来一趟。凌叔叔的事情，他也知道了，现在凌叔叔只是被停止工作，并没有收到进一步的处罚通知，也是我爸事先打了招呼。”

    “多亏了伯父！”凌墨远说道。

    “走吧！我爸说你一来，就立刻去见他！”杜婷婷说道。

    凌墨远不是第一次见杜老，因为凌孝礼的关系，凌墨远曾跟着父亲来见过。

    也正是那一次，让杜婷婷注意到了他，更因此，获得了杜老更多的关注。

    对于杜婷婷对他的感情，她父亲表面上并没有过多的干涉，只是静观其变。

    私下里的杜老，不像平时在公开场合那样的笔挺。

    在家里他更随意，鼻梁上架着老花镜，头发几天没有染，发根便出现了一圈白色。

    他坐在书房的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个棋盘，上面是下了一半的中国象棋。

    象棋并不是什么名贵的象牙或者玉石制成，就是时下普通的木质象棋。

    而且明显已经有点历史了，边缘被人手经常性的握在手里，马擦得平滑圆润，还透着光泽。

    杜老头也没抬，眼睛一直盯着棋盘，想着怎么走下一步。

    “爸，墨远来了！”杜婷婷忍不住出声提醒。

    杜老心中摇头，女生外向，这就忍不住了。

    他还不知道凌墨远已经到了吗？

    不过也像是刚刚才知道一般，抬起眼，双眼隔着镜片依然凌厉。

    “婷婷，你先出去，我跟墨远有事单独聊聊。”杜首长说道。

    “哦！”杜婷婷满室不甘愿的撅起嘴，嘴上应着，可心里却不这么想。

    不就是那么点破事儿吗？她又不是不知道，干嘛还要避开她！

    直到书房的门被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杜老才指指棋盘：“坐吧，陪我下完这盘棋。”

    “是！”凌墨远压下心头的焦急，强忍着坐下来。

    可到底心里还是放不下，这盘棋下的水平实在是太臭。

    杜老摇摇头：“行了！还是太年轻了，这就坐不住了。”

    “伯父，我……”凌墨远刚刚开口，就被杜老挥挥手打住。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件事我会出面说一说，毕竟孝礼也是我手底下一员大将，我要是连他都保不住，往后谁还敢安心在我手底下干？”杜首长说道。

    “而且，我也得顾着点婷婷那丫头的情感。”杜首长话语将完未完的说。

    显然，杜婷婷对凌墨远的好感，也是杜老出手帮凌家的原因之一。

    凌墨远没有急着表明心态，只是沉默不语。

    杜首长睨了他一眼，又说：“只是孝礼我能保住，但是你们多少也得付出一点代价。”

    “那您的意思是——”凌墨远心头发紧。

    “除非，你能想办法让你母亲的控诉被撤销，否则，她一定要为这件事负上责任！”杜老摘下老花镜，看向凌墨远，“这也是唯一能够保住你父亲，保住你凌家的办法！”

    “让你母亲认下了，你父亲还能有一个大义灭亲的名头。”杜老说道。

    “我妈——可是……”凌墨远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杜老挥挥手打断他：“这件事你自己考虑，牺牲一个人，换来全家的平安，你跟你父亲都选了这条路，就该有觉悟。”

    “而且，我可以尽量减缓你母亲的刑期，找个律师好好地给她打，让她从这件事里尽可能的摘出来，她不是直接洗黑钱的，公司和邓海岳他们合作，接受他们的投资，并不知道这些投资是有问题的，想来处罚也应该不算大。”

    “你回去跟你父亲商量一下，看是不是这么做！否则的话，我也帮不上忙！”杜老说道。

    他这话说的太明白了，要么牺牲褚含玉，他出面保住凌孝礼，要么就让凌家一家都跟着玩蛋，他当什么都不知道。

    凌墨远脑袋发僵，已经转不动了，现在脑袋一片轰轰的乱，连怎么离开的杜家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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