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被守在“门口”的暗卫找上了黑色的布袋,就如来时一样。
来的时候,他被抓上车时就被蒙上了眼睛。
对于外人来说,岚山大院是保密的,非内部人员,以及跟闻家交好的那些人,来时都会被蒙上眼睛,不会让他们看到岚山大院内部的结构。
而巩管家和巩翔宇来时,却没有被蒙上眼睛,两人张大了双眼看清了一切。
只是因为,闻人就没打算让这两人活着离开岚山大院。
被蒙住头的冯皆维看不见路,被拖着上楼梯的时候,脚下一直被不停地绊住,而胳膊被“暗卫”提着,他真正想摔倒也不可能。
结果没走多远,双脚酒杯楼梯磕的又肿又痛。
而他脚下穿的运动鞋,鞋尖儿的部分也被石阶磕的越来越烂。
他敢肯定,“暗卫”肯定是故意的,拖着他快速的往前走,让他换脚都来不及。
而且有时候,他双膝都跪到了石阶上,“暗卫”也没有及时拉住他,而是任由他的膝盖磕到凹凸不平的石阶边缘,疼得他呲牙咧嘴,眼泪都疼了出来。
倒不是他故意哭,而是实在是疼得厉害了,眼泪止不住。
甚至不用去看,他也知道自己的膝盖肯定被磕烂了,上面青一块紫一块,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而膝盖之下一直到脚踝,也都疼得要命,使劲的磕到石阶的边缘,就像是被刀背看了一下,疼进了骨头,让他都站不稳了。
一路哆哆嗦嗦的被拽着走,直到眼睛隔着黑布也感觉到了光亮,他知道自己被拽出了牢房。
只是奇怪的是,外面的风格外的大,吹得他头疼,而且还有点儿站不稳。
“暗卫”没有说话,一路拽着他走了很长时间。
其间不可避免的又是一路的跌跌撞撞,五体投地的被绊倒在地上,手掌火辣辣的疼,被地上的石头擦破了皮。
有时又撞上坚硬的山墙,牙齿都被磕的有些松动了。
他被半拖半拽的走得极快,不是他不配合,只是眼睛看不见,走路本就很困难,再加上膝盖以下的部分全是伤,疼得就是想快也走不快。
而且馒头就水很快就被消化,他现在饿得也没了力气,体力不支的只能一路磕磕绊绊的被拽着走,一路气喘吁吁地。
“你……你们到底要带我去哪儿?我……我走不动了……”冯皆维断断续续的说道。
“废物!”他也不知道是哪一个“暗卫”开了声,使劲的推了他一下,把他推的踉跄的往前栽。
就在他以为自己又要跌倒的时候,又被“暗卫”拉了一把。
此时,闻人的声音在他后面幽幽的响起:“这里是片荒山野岭,离岚山大院远着呢!你要是想休息,那行,把你的手脚绑起来,戴着布袋,然后一个人呆在这儿。”
“我们继续往前走,不会回来找你,就算是有一天路过了,也不会在带你出去。当然了,估计等我们哪天想起来,回来的时候,你也已经饿死了。”
“又或者你现在赶紧走,倒也不至于丢了性命。”闻人声音带着明显的戏弄,“还是,你觉得个人的舒适比你的性命还要来得更加重要?”
冯皆维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因为被布袋罩着脑袋,所以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而后,冯皆维才犹犹豫豫的开口:“你……真打算放了我?”
他问的那么小心翼翼,声音也特别的小。
早就过了青春期尴尬的变声年纪,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成人,可是现在听起来,却像个充满了恐惧的少年。
闻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看来你选择继续走了,聪明的选择。结果不一定会像你以为的那么好,但是至少命还是在的。”
原本还抱着希望的冯皆维,听到他这话,真的是要快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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