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的滴水不漏,只是没有反击之力。
泰山派弟子看到自己的掌门将魔教鼎鼎大名的长老逼在下风,顿时大声叫好,只有左冷禅眼中露出忧虑之色,倚强凌弱本来不是不可以,也是快速取胜的不二法门。但是玉松子本来就较夜孤寒差上一筹,再这样不计力气的硬拼,肯定会先一步力气耗尽,到那时岂不是让夜孤寒轻松宰割!
果然正如左冷禅担心的那样,激战三百多招,久战不下,玉松子的力气耗尽,泰山第十盘龙蛇盘山出现一个破绽,一直采取守势的夜孤寒就像一条潜伏的毒蛇一样,眼睛一亮,蓦然尖啸一声,刺耳的尖叫中,长剑蓦然闪过一丝亮光,穿过所有破绽,直接刺向玉松子胸膛。
“小心,师傅小心!”天门道人和天松道人看了,魂都飞起来了,连忙提醒。
“迟了,这一剑……不对,这是玉松子师叔故意露出来的破绽,同归于尽的破绽!”
左冷禅何等的眼力,只是稍一迷糊就看清了玉松道长的计谋。此时夜孤寒直线标前,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刺玉松子的胸口,但是他又何尝不是因此进入了玉松子的剑网,只要玉松子长剑回击,那么……
杀人者人恒杀之!
想杀人,自己就会露出破绽,也是别人杀自己的最佳时机。
这是天道至理,没有人能改变。
果然,玉松子突然哈哈大笑,原来看似精疲力尽的剑法蓦然快了三四分,就在夜孤寒的长剑刺进自己胸膛的那一刻,他的阔剑也从夜孤寒的胸膛穿过。
呃呃……
夜孤寒一直冰冷的神情闪过一丝惊讶,看向自己胸前滴血的剑尖,喃喃道:“原来从开始你的生气就是装的,就是为了跟我同归于尽!”
“没错,你给我去死吧!”
玉松子忽然神色狰狞的一笑,阔剑居然被他的内力震断,在夜孤寒的胸口中爆发开来,锋利的碎片将夜孤寒的尸身切成几块,下一刻,他的头颅也飞了起来,竟是被自己的短剑碎片削去。
“师尊!”
“老三!”
天门道人和狂狮白苍炎几乎同一时刻向中间冲去,左冷禅暗道一声不好,越过天门道人立刻就是一招往生一剑。
当当!
连续十几声巨响,两道人影一合即分,闪电般后撤,都冷冷盯着对方。
“小娃娃,剑法不错嘛,挡得下老夫铁拳八法!”
狂狮白苍炎冷哼一声,两只巨大的铁手缩回袖子里,看向左冷禅的眼睛充满警惕,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二十几岁的少年居然能挡得住自己横行天下五六十年,千锤百炼才总结出来的铁拳八法。
难道这就是打伤任重那小子的左冷禅,果然实力不逊色五岳掌门,就快比得上宁清羽了。白苍炎心念电转,抱起夜孤寒的尸身回到本队。
左冷禅也护住天门道人,带着玉松子的尸体回归,自然又是浓烈的哭声。衡山派弟子也是心中哀戚,不论生死不知的华山掌门,玉松道人已经是阵亡的第二个五岳剑派掌门了,而且再过不久,恐怕还有两位也要步他们的后尘。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dāo)利天,为母说法。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安云师太一行人坐下,等黯然的念完《地藏菩萨本愿经》,安云师太轻轻地对长清子施礼,道:“长清子师兄,贫尼去了!”
长清子点点头,“无量天尊!”
“师傅!”
“师傅……”
恒山派的大小尼姑都哭泣着叫喊出来。
“定静定闲定逸,活着是修行,死去亦是修行,你们还看不透么?”
“可是……可是师傅,我以后想你了怎么办?我,我晚上还是怕打雷,也……也怕鬼。”一个结结巴巴的小尼姑抽抽噎噎的说道,正是那次左冷禅从火船上救出来的结巴小尼姑。
安云师太慈爱的在小尼姑头上摸摸,安静的走向中间,开口道:“南宫施主,三十五年前,贫尼师祖慧娴师太就是在你手上仙逝,还请指教!”
“嘎嘎,慧娴师太当时号称江湖第一女高手,已经将你们恒山派的万花剑法、天长掌法都练至化境,并且推陈出新,实在是你们恒山派创派以来第一高手。老夫当年结义六兄弟,与其道左相逢,一战之后就只剩下老夫一人,就是不知道小尼姑你究竟有慧娴师太几分功夫?”
一剑分尸南宫殇嗓音像是钢刀刮过冰凌一样尖锐刺耳,十分难听,给人桀骜不驯目中无人的感觉,不过说到慧娴师太,居然没用老尼姑、臭尼姑等蔑称,看来当年慧娴师太的武功给其留下深刻的印象,令他到现在也不敢出言侮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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