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司徒侯爷,说出这样一句话的同时,稍稍往后面退上两步,使得自己的身子,不是跟司徒侯爷面对面地对上。
他们不让她好过,画纤也并不想要让他们好过,既然在大的方向上面她尚且无法左右,那么在小的方向上面,画纤却依稀可以让人稍稍添堵。
至少现在画纤这般,就是在让司徒侯爷添堵,自家爹都不认识,这不是孩子的问题,这绝对是他的失误!
变相地,也是不动声色地,画纤就是在提醒着他,但是似乎司徒侯爷死皮赖脸惯了,现在画纤都已经变相地说到了这个份上,但人却还没有丝毫的自知之明。
“画纤啊,我是你爹!”
“住口!”画纤一双美目定定地看着司徒侯爷,“你不要侮辱我娘,我娘年轻貌美,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脑满肠肥?”话音落下,画纤的嘴角,不经意间噙上了满满的笑容,司徒侯爷没有看到,但是黄掌柜却是清楚地感觉到了,只要看着画纤的那个样子,就知道,这丫头现在是在想着什么坏主意了。“我娘说了,我爹貌似潘安……”说着这些话,画纤上上下下地将人司徒侯爷给扫视了一番,“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
“画纤啊!人生在世,这皮囊只是身外之物!”司徒侯爷被画纤这样明着在那边嫌弃丑陋,却也始终放不下那样的心,却偏偏要进行一番反驳,这不是刚好给画纤借题发挥的机会吗?
“的确!人生在世不称意,皮囊只是过眼云烟……”很顺口地,宛似信口拈来,画纤这般说完之后,很是言笑晏晏,“这是在岁月洪河之中会消失不见的东西,但是我娘跟我说了,我爹视我为珍宝,所以绝对不会将我娘跟我丢下那么长的时间不闻不问……”稍稍停顿一下,瞧着司徒侯爷还要回应一些什么东西,画纤抢在前面,在司徒侯爷将话说出来之前,便那般直截了当地开口,在做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很是给人一种激荡的心情。“就算我爹真的有什么事情给耽搁下来了,在我娘去世三年的时间,我爹也完全不可能对我不闻不问……”画纤左一句“我爹”,右一句“我爹”,就是在这样的言语之下,让人顿时感觉着,这司徒侯爷真心不是画纤的父亲。
“所以在这三年的时间里面,我只能够相信我娘说的话,我爹已经死了!”画纤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爹,明明是自己连着血脉的亲人,可是偏偏,就这样的血脉亲人,还没有养自己的三叔一家以及黄掌柜来的亲热,这严格说起来的话,难道不会让人觉得,这就是一个笑话吗?“所以先生,你不要再说什么我爹还在世之类的事情,那样只会让我觉得,我在这个世界上面是被抛弃的,是被嫌弃的……”也是画纤说着这些话的时候,黄掌柜的嘴角也跟着微微扯动了一下,若不是司徒侯爷还在这个地方,黄掌柜真心想要给画纤那般鼓掌助威一下。
画纤这丫头平常的是不露山不露水,平常的时候那般温温和和,让人感觉不到她的那股子倔强以及剑拔弩张,也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在这种特定的情况之下,画纤竟然爆发出这样的一股力量。
不得不说,没有一个人,是可以小觑的。
“画纤丫头……我真的是你爹……”但是死皮赖脸的,某个人就好像完完全全听不懂画纤说的那些话一样,在画纤的那个话音落下之后,便也忙不迭地开口,说这话的时候,还朝着画纤往前跨上一步,伸出手就要去抓画纤的胳膊,但是画纤早在他行动的时候,就将他的行动给看透,所以现在这个时候,怎么会给他如愿的机会。
“不要胡说八道!”画纤猛然之间脸一沉,将自己的气势也给释放出来。“你不要看我年纪小,就可以胡说八道……”
“黄兄弟啊!”司徒侯爷瞧着画纤那样满满的防备,宛然就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瞬间也不在画纤本身身下下手,直接看向了站在旁边的黄掌柜,既然画纤喊黄掌柜一声“师傅”,那黄掌柜说的话,她自然是要听的吧!“黄兄弟你看看这丫头,在乡野之中都已经养野了……黄兄弟看看,是不是帮助为兄解释解释?”
也是这般稍稍停顿了一下,还没有等黄掌柜开口,画纤就继续抢言说道,她可以感觉的出来,现在黄掌柜的左右为难,所以不管怎么样,她现在需要帮助自家师傅好好解难一下。
“如果这个人口口声声说是我爹的话,这就是我的家务事……”画纤欢欢开口,话到这个地方莫名地又断了一下,“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所以师傅!这些事情你不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