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为什么,这个女人满脸泪痕,靠着中岛小梨与惠比寿的搀扶才勉强站稳。
“怎么了?”中岛睦时问。
“遇到了些情况。”中岛小梨不知道怎么将这一大堆的事情告诉中岛睦时,只好简单地掠过,但是光看自家弟弟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很受伤。中岛小梨立即补充道:“有空了就会告诉你。”
……
手忙脚乱地安抚着鲤音的情绪,哄她睡着。中岛小梨与神情凝重的夜斗并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惠比寿先生呢?”
夜斗微微仰面,靠在柔软的沙发背上,“似乎跟你弟弟还有邦弥一起研究游戏机去了。”
“哈,你不去吗?”中岛小梨笑得并不真诚,连她自己都觉得那一声笑声更像是叹息,更别提夜斗了。而正如同她所想,夜斗很清楚地分辨出了这假笑,直奔了主题,“鲤音呢?”
“啊……睡是睡下了。”中岛小梨低下头绞着手指,“夜斗,我从来没有见过人哭成那个样子。”
悲怆,惊恐,似乎世界间所有的恐惧与悲伤在那一刻袭击了鲤音,那双好看的宝蓝色眼眸,仿佛将那止都止不住的眼泪染上了浅浅地蓝,在逐渐变红的眼睛中不断汇聚。
良久的静谧后,中岛小梨补充了一句,“哭得全身都抽搐了。”
夜斗“恩”了一声,别过脸正好对上了中岛小梨的视线。
“想去吗?”夜斗压低了声音。
“去。”
××××××
夜深人静后,中岛小梨蹑手蹑脚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夜斗。”她伸手戳了戳躺在沙发上的夜斗,“不会睡着了吧?”
黑暗中,一双澈蓝色的眼睛分外明亮,夜斗转过脸盯着不停戳着自己的中岛小梨,“喂,你不会打算这么去吧?”
家居睡衣,扎在头顶正上方的丸子头。
更重要的是,夜斗麻利地起身一个手刀劈到了中岛小梨的肩膀上。
“唉?”灵魂从身体里脱离的瞬间,就仿佛置身云端一般,中岛小梨看着自己的身体瘫倒在夜斗怀中,又看着夜斗将自己的身体拖到了沙发上,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夜斗,我刚刚算是被你揍了吗?”
……
带着白色的穗,中岛小梨觉得身体分外轻盈。她跟着夜斗来到了一个宁静美丽的湖畔,吹着徐徐的晚风,不禁思绪万千。
为什么想要来?她这样问自己。
看到了鲤音小姐万分痛苦的表情,想要做些什么帮帮她。
不对不对,她摇摇头,这样说实在是宽慰自己的方法,明明自己的初衷是为了惠比寿先生的记忆。
鲤音小姐的反常,让她觉得那个建筑物里一定有猫腻,就像自己所见的那样,记忆不就是飘进了那间屋子吗?
“喂,小梨。我来给你介绍个人。”
中岛小梨回过了神,她抬起头,看到夜斗身旁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很可爱的和服女孩。女孩此时正望着她掩嘴轻笑,乌黑的眸子让人一见就似乎要跌落进去。中岛小梨楞楞地看着这个女孩,耳畔隐约传来了夜斗难得沉稳的声音——
“野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