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王府上下不准她沾酒!
禁不住美酒的诱惑,她张开嘴,一杯下肚,“哇!”这纯天然的美酒的浓度也太高了吧?酒的辛辣让她忍不住吐出舌头,像只狗狗。
看到她的模样,凤亦君终于仰天大笑,难怪九弟伪装了三年假象,会在她的出现后顷刻瓦解,她确实有引诱男人的本钱。
不经意间眼角瞄到底下大街的人群中那一抺彪悍高大的身躯,凤亦君立马倾身上前,伸出修长的手在云语柔的嘴角处轻拭了下,那宽大的袖子恰好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那一瞬间,凤亦北焦急的从茶楼下走过。
嘴角的擦拭让云语柔怔住,她停下啃咬的动作。
气氛一时间变得尴尬而凝固。
望着那有些惊吓,有些羞涩,有些迷茫的云语柔,凤亦君的心下一动,眼前的她比他所见过的任何美女都来的引诱人。
修长的手指从嘴角延伸至眼帘,凤亦君轻轻的抺上她的眼帘,让她闭上了眼睛。
感受到脸上喷来的微微热气,云语柔的心漏了一拍,没吃过猪肉,但好歹也见过猪走路,看过那么多言情小说和偶像剧的她刹时反应过来。
猛的睁开眼,就见一张俊脸在眼前放大,下一秒,她奋力的一推,早料过她会反抗的凤亦君快速的腾出一只手,扣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捧在她的后脑勺,试图不让她再有所挣扎。
生平最讨厌被强迫的云语柔瞬间对凤亦君俊美形像画了个大大的叉,想不到俊如谪仙的他竟是只披着狼皮的狗狗!原来这顿饭当成是好吃不好屙啊!她早就该想到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白吃是要有代价的。
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何况她还是他名义上的弟媳!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她努力挣扎着,妈的,这古人的武功真是现代人不能比拟的。
枉她一身好手法,竟然在他面前屁用都不抵!
当嘴唇传来阵痛和咸湿的血腥味时,凤亦君不得不放开她,一得到自由的云语柔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扬手给了他响亮的一巴掌,“下流!”,似乎还不解恨,她抓起桌上的美食毫不客气的往他身上砸来。
看着她那气如战败的斗鸡的模样,轻抚上脸庞的凤变君有些不解,以他的条件难道还比不上现在的凤亦北?天底下多少女人对他是趋之若鹜!而现在只为了区区的一个吻,她竟然会气成这样?
难道她真的喜欢上了九弟?
看着那泼妇本性暴发的云语柔,凤亦君再次扣住她那拿着鸡腿想向他袭来的手腕。
“够了!”他低喝出声!
“够你妈!”云语柔顾不得手腕上的疼痛,使劲的将手给抽了回来,由于用力过猛,只听到一声裂锦的声音,她的袖子被撕了一个大口子。
他妈可是当今的燕太后啊!原来对云语柔的大不敬想发火的凤变君在看到云语柔那洁白如玉脂的手臂后,整个人是一僵。
让他惊讶的不是那手臂的白皙和纤细匀称,而是那白如藕的手臂上的一点殷红。
那是未婚女子特有的“守宫砂”,凡是有男子有染的女子是不可能再拥的,这点殷红证明她还是清白之身。
想起之前九王府传出的九王行房无能的谣言,凤亦君的眸子一紧,他抬眸看向云语柔,里面燃烧着灼热,难道谣言属实?难道她和凤亦北并没有行夫妻之实?
看着凤亦君眸底的灼热,云语柔倒退了两步,原来伪君子比真小人还来的让人心惊胆战,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间对自己的手臂如此的贪婪!
这露胳膊露腿的在二十一世纪可是再正常不过的,她是知道自己的手臂上有个红点,她一直以为那是真正的云语柔从娘胎里带下来的痣,根本就没有想到过,它竟然就是小说与电视中常出现的守宫砂!在现实中她也根本就没有见过这号玩意。
收了收手臂上的裂缝,云语柔趁着凤亦君还是发愣的间隙,快速的腰一弯,从他的腋下钻了过去,此时的她也根本就顾不得什么尊严与形象了,不逃就是傻叉了。
望着那毫无气节,逃得只剩下如烟如雾般背影的云语柔,凤亦君的嘴角微微的勾起,轻喃“小东西,我要定你了!”
当云语柔揽着胳膊行走在夜色中时,由于天空开始飘起阵阵细雨,街上的游人渐渐变得稀少,似乎是千年不变的规律,几乎每一天的七夕都要下那么几滴的雨,仿佛在诉说着牛郎与织女的相思之情。
夜雨打在身子,有些微凉,云语柔抱紧了自己,这一刻她无比的想念二十一世纪。
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茶楼大门前,一件暖和的披风悄然无声的落在她的身上,她抬头,只见凤亦北正咧着嘴对自己傻笑,眼里却清清楚楚的写着溺爱。
这一刻,云语柔鼻子一酸,眼里的水雾浮起,不知是泪还是雨水。
她像发了疯似的将拳手击在凤亦北的胸膛上,“都怪你,都怪你!”
凤亦北动都不动的挨了她数十下的捶击,待她有点累了,才笑呵呵的说,“娘子,你身上哪来的酒味啊,该不会是刚刚吃的醋发酵成酒了?”
啊?被发现的云语柔有些心虚的飘开眼,嚅嚅的说,“我身上哪有什么酒味?你想多了!”现在想来,自己刚刚发的脾气却实有点不可理喻。
“柔儿,实话告诉母妃,你的手臂上的衣裳怎么破了?”坐在扶椅上棠娘娘带着隐藏的严厉问着云语柔。
众人都闻言看向她,她顿觉得有点惊慌。
实情是万万说不得的,不然的话铁定会被贴上荡妇的标签而浸猪笼的。
“呃,这只不过是刚刚人太多,又忙着躲雨才不小心划破的。”
看着棠娘娘那不发言的神情,云语柔知道棠娘娘并没有相信自己的话。为了让棠娘娘相信,她挽起袖子,上前一步,试图想让棠娘娘看的清楚一点,“母妃,柔儿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看上面还有划痕呢?”只不过是被指甲划的。
就在她快要走到棠娘娘跟前,凤亦北突然像离弦的箭般冲了过来,拉住云语柔,将她揽入怀中,并快速的拉下她那破败的袖管。
“娘子,我想母妃一定是相信你说的话了,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说着,便想将云语柔往楼上带。
“北儿,站住!”就在云语柔和大家都懵的如同云里雾里的时候,棠娘娘抖了下金杖,对着凤亦北喝道。
凤亦北轻叹了声,无奈的转身。
棠娘娘对云语柔招了招手,厉声的说:“柔儿,你过来!”
不会吧?难道她看出来了?云语柔在心里哀嚎了一声,低着头,认命的走向棠娘娘。
待云语柔一走近,棠娘娘便不等桂嬷嬷动手,就自己拉起了云语柔的袖管。
当一抺殷红赫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时,众人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气。
棠娘娘的脸是刹时沉如锅底,桂嬷嬷则惊叫了一声,刘寿、罗铮与秋儿则是张大着嘴巴,言晞晨也是愣得半天没有吱声。
“北儿,这怎么解释!”棠娘娘看着那点红,气得话都哆嗦。
也幸亏有那点红,今晚才得已证明云语柔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凤亦北的事。
凤亦北的眼角抽了抽,“母妃,孩儿之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当时九王爷行房无能的往事再次在众人面前浮现。
棠娘娘按下火气,“就算当时无能,但是经过为娘这么久的精心调治,不可能是这个结果!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大家那惊骇的表情,云语柔终于忍不住的低声问凤亦北,“夫君,怎么了,我手臂上的这红痣有什么问题吗?”
红痣?她竟然说成是红痣!
凤亦北很是无语的回道,“它叫守宫砂!”
不用他再仔细的往下解释,云语柔整个人石化在原地。
守宫砂?这个红痣竟然就是传说中的守宫砂!
她终于明白之前凤亦君为什么在见到它时,会表现的那么目光如炬!
她终于明白现在大家为什么在见到它时,会表现的如此人神共愤!
确实也该人神共愤,试想都成亲数月了,新娘肚子不见隆也就算了,竟然守宫砂还完好无缺的守在那里!这叫九王府上下情何以堪?
被拆穿的谎言还是要继续的,凤亦北硬着头皮,“母妃,之前是孩儿将实际严重情况对您有所保留,但是如今孩儿吃了母妃精心配治的药,感觉比之前好许多了,想必用不了就可以过正常夫妻生活了。”
他再一次一个人扛下了所有的罪名,只为不让她有丝毫的委屈。
“我告诉你们,在今年年底我要再听不到孙子或孙女的消息,你们就别来见我!”棠娘娘气得丢下这一句话,就在桂嬷嬷的搀扶下气愤的回房。
“哈哈哈哈!”言晞晨在看完这场好戏后,很不客气的爆笑出声。
“二王子,不好了,十王爷带着三公主回来了!”
那高亢的笑声被门外一阵急促的汇报声所打断。
“他俩回来就回来,有什么好稀奇的?”
下一秒,“你说什么?凤亦华是和我三妹一起回来的?”
“是,是十王爷抱着三公主——”
只见言晞晨像逃命的兔子般消失在房间,冲向大门。那个色胆包天的凤亦华竟然还敢打他三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