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吟地低低道,“三伯叔,咋样?这回干儿子也认了,该是心满意足了吧?”
肖金丰开怀一笑,“嗯,不错。我觉得神清气爽,感觉很好。这一次回国,真是收获不小!国内有了这样一个干儿子,将来我老头子叶落归根也有人祭扫墓地了。”
听见肖金丰和肖作年如此说话,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张晓明心头巨震:干儿子?肖老的干儿子?难道是小安书记?他心头一凛,赶紧又竖起耳朵仔细听起两个人的小声谈话来。当然,这些谈话他是绝不会跟别人泄露半个字的。作为省委书记的秘书,如果他的口风不严,怎么可能受到肖作年的信任。
“昨晚,我提出将肖氏报业5%的股份送给小涛,但是被他坚决拒绝了——这个孩子啊,还真是跟金邦很相似,都有一身傲骨——我今天不叫你肖书记,就叫你一声大侄子,你是这省里的领导,小涛在你的治下,看在三伯叔的面上,你可要关照一二!我可是知道国内的官场非常复杂……实在不行的话,日后我慢慢地劝他,还是出国到南洋去帮我才好。”肖金丰抓住肖作年的手,神色非常地郑重。
“呵呵,三伯叔,你就放心好了。其实。你这也是多虑了,小安虽然年轻,但却非常成熟,做人行事沉稳有度,颇有几分权谋,怕天生就是一块做官的材料……”肖作年微微一笑,眼前浮现起安在涛那张英挺淡定的面孔来,他突然皱了皱眉,讶然了一声,“嗯,我怎么突然觉得小安似乎还很像一个人呢……小张。你有没有觉得这资河的小安同志跟我们省委机关里的哪位同志有些相似?”
张晓明一怔,想了想,回头来笑道,“肖书记,没有吧,我倒是没注意呢。”
肖作年哦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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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在涛凌晨5点多回到家里,倒头就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等他醒来,刘彦已经打电话从街上的小饭馆定了几个菜回来,拨通了他的电话,“安在涛,赶紧起来吃饭!”
安在涛迷迷糊糊地刚接起电话,电话里就传来刘彦那温柔的声音。起床匆匆洗漱完毕,他去了刘彦那边,见刘彦撑着身子的不适在摆着碗筷,便赶紧走过去帮忙。
刘彦笑着瞥了他一眼,柔声道,“你不用管了,我已经不要紧了。嗯,你去看看报纸吧,这是部里上午刚刚给我送来的报纸,我看上面有你和省委肖书记的合影——喏,你这回风头出大了。头版就是,东山日报和东山晚报都有。”
刘彦虽然在家里养病,但宣传部办公室每天都会打发人过来给她送一些文件和当天的报纸。
安在涛嘿嘿一笑,赶紧拿起茶几上的报纸就翻看了起来。关于省委书记的报道,自然是头版头条,这毫无疑问。虽然资河镇的这点事不大,但领导参与就无小事,有肖书记的出席活动,资河镇的这事儿就成为东山省昨天最为重大的新闻事件。
东山日报的大标题很传统很“党报”——“南洋爱国侨商捐建公路,省委书记肖作年山区调研”,小标题则是“肖书记在归宁县资河镇考察调研时指出,交通不畅是制约贫困山区经济发展的重要因素”。
与东山日报相比,东山晚报的报道就做的相对“通俗”一些,侧重点也不同——黑色的巨幅标题“一次不同寻常的握手”。整篇报道用较大的篇幅将肖作年的讲话“原文照登”,有意突出了安在涛和资河镇党委政府的工作成绩。而且,还配发了一张肖作年和安在涛在盆栽苹果温室里的一张合影照片。
安在涛明白,这种有意的“突出”,明显是奕辰的功劳。如果没有奕辰的关照,东山晚报记者报道的重心肯定全部都转移到肖作年一个人的身上。他笑了笑,当即给奕辰打了一个电话,两人心照不宣地在电话里闲扯了一通,然后才挂了电话。
刚要过去跟刘彦一起吃饭,他突然接到了丈母娘石青的电话。在电话里,石青的声音很急促很惶然,甚至还带有一丝哭腔,“小涛,不好了,你赶紧回来一趟吧……”
安在涛吓了一跳,赶紧急急道,“妈妈,你怎么了这是?有话慢慢说,您先别着急,别着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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