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哄的,蛮横之极,谁知这回惹到了安市长,踢到了一块铁板,也是活该!不是很牛吗,这回看看还怎么再牛!
但心里这样想,孙祥嘴上却笑道,“老程啊,这种事情难说哟,不过,事情已经出了,你再抱怨也没啥用了,”
孙祥故作姿态,欲言又止。
程网紧紧地望着他的脸色,突然低低笑道,“老弟,帮哥哥一次,指点下迷津”,只要我老程能渡过这次难关,我绝对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
程网赌咒发誓一般地说着好话,也暗示了一番。
孙祥故作为难地沉吟了一会,这才猛然挥了挥手,“也罢,谁让咱们是老朋友,做弟弟也不能见老兄有难就视而不见不是?这样”。
孙祥说着向前一步,神秘地伏在程网的耳朵边上小声道,“老程,你应该这样做赶紧召集你们的班子成员,嗯,我看他们差不多都在这里了”你们就在这里开一个简短的现场会,然后直接召开紧急党委会,研究怎么处理李明海的问题”完了,我再去跟李书记说声,你借着向安市长、李书记汇报工作的机会,进去跟安市长和李书记好好道歉。敬几杯酒,说几句软和话
“你不知道,李书记和安市长的关系很铁很铁,只要李书记的气消了,安市长看在李书记的面上也就不会再继续追究这事儿”这事儿呢,基本上也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至于怎么处理李明海,该不需要我教你吧?”孙祥淡淡一笑,身子立即远离了程网的身子,“虽然你们局党委没有免李明海公职的权力,但按照党纪国法处置他该不难吧?普通人犯了这种事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李明海”先拘留了再说!他聚众滋事调戏女服务员,这些还不够拘留嘛?只要你们做了你们该做的,接下来,市委和李书记会做。”
“只有这样,才能让安市长消气。否则,老程啊,我不能不担心你的前途啊。这种事情,说大可大说小可如果安市长揪住不放,恐怕你们局班子就要进行一次大调整了孙祥又补充了几句。“那是,那是多谢老弟指点,我马上就去做。”程网点了点头,“等忙完了这事川,戏好好请老弟坐坐,你的情分我老程忘不了!”“客气,咱们自己人,不要这么客气孙祥矜持地笑笑,摆了摆手”“老程,你们忙吧。我还要去门口等一个很重要的客人,李书记还有一个客人来。对了,你们最好还是去别的地方开会去,别老堵在这贵宾楼的大厅里了,万一再让李书记看见,又会生气”影响也不好嘛”。
路兵笑吟吟地举起酒杯。小涛,来,为我们今天的相聚重逢,干一个!”
安在涛笑着跟路兵碰了碰杯,然后仰头一饮而尽。安在涛在酒局上很少喝酒这么痛快爽利,但今天的场合不同,在座的两位都是他比较知己的好朋友,他没有必要推三阻四和摆什么领导的架子。
更重要的是,安在涛此刻面对路兵,心里觉得有些惭愧。当初那几年,路家对他的帮助之大母庸赘言,但到了后来,随着级别地位的不断上涨,他就慢慢跟路兵断了联系,也没对路家回报什么。
今天见了路兵,心里就浮荡着一股子淡淡的歉疚。
安在涛其实是一个非常念旧的人,对于路家,他心里怀着一份很特殊很特别的感情。如果要说起他跟路家的渊源,还要上追到十多年前。安在涛上大学之前。当初,如果没有路逢春资助的一万块助学金,他上大学的学费还不知道从哪里来。
一念及此,安在涛就叹了口气,“路兵,我这两年工作忙,没怎么跟你联系,你不要怪我就好”你这熊玩意也是,你就不能主动给我打几个电话?”
路兵嘿嘿一笑,“不是怕打扰领导工作嘛,再说了,你离开归宁之后,先是去了省委,接着又去了燕京,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你又去了国外,”我怎么联系你?嗯?”
路兵做了一个非常夸张的表情,摆了摆手,“咱们始终是哥们,只要你这当领导的,别嫌弃俺这个小民百姓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真的,我们家老爷子经常跟我说,人这一辈子交一个朋友、一个真正的朋友,很不容易。尤其是我们这些商场中人,更是如此
安在涛微微一笑,主动举起酒杯来,又跟路兵碰了碰,“来,哥们,我也敬你一个。对了,路伯父身体还好吧?改天,我去滨海看看路伯父”。
李南坐在一旁微笑着旁观。两人正说话间,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个穿着时尚的女人跟在李南的秘书孙祥身后,盈盈走了进来。
李南眉梢一挑,脸上马上浮现起一种让安在涛看了觉得有些古怪的笑容来:似是欢喜,又似是不高兴,还似是有些厌倦,
李南摆了摆手,笑道,“温总,来,请进。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李南站了起来,路兵也就站了起来,而安在涛暗暗皱了皱眉,只好也站了起来,仔细打量了那女人一眼。
这女人生着一张鹅蛋粉脸,一双大眼睛顾盼有神,粉面红唇,身材修长丰腴,前凸后翘,上身一件玫瑰紫缎子水红套衫,绣了精致的花纹,衣襟上皆镶着精光闪闪的细密小珍珠。下身穿一条咖啡色的紧身西裤,把玲珑剔透的身子给反衬得淋漓尽致。
双眸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似乎欲引人一亲丰泽。
极其性感的尤物,一个从骨子里就发散着魅惑和非常善于挑逗男人的女人。只是简单的一眼,安在涛就立即对眼前这女人下了直观的判断,这是他对她的第一感觉。
安在涛只是打量了她一眼就撇过了眼神,神色淡淡地,非常从容。他的女人都是人间绝色、气质高贵高雅,与夏晓雪和孟菊、刘彦、冷梅她们相比,眼前这女人媚则媚矣,但身上却缠绕着太多的世俗气和烟火气,气质差得太远了。
虽然这女人的穿着和神态举止,也摆出了一幅优雅的样子,但这面子上的做作和假装,是掩饰不了骨子里的庸俗气息的。假装的优雅与本原的气质,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就好像是一个丫鬟穿上了小姐的服饰。但终归还是一个丫鬟。
这女人带给安在涛的第二感觉,就是一个。“穿着小姐服饰的丫鬟。”尽管一门心思摆出了小姐的样子,模仿着小姐的莲步轻移和端庄大方,但终归是徒劳无功。对于这种混迹于社交场合上的善于逢场作戏的“交际花”安在涛哪里会放在眼里,只是淡淡一眼,他就不再看这女人。
他扭过头去,见路兵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玩味,心头就暗暗一动。
路兵也认识她?看这样子,似乎他们也是熟人,这女人到底是何来路?似乎”,似乎还认识自己?安在涛有些好奇。
他分明从这个女人眼里读到了一种熟识和狂热。,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