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间问题,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但是这应该也是个把月的时间。这期间,张贲有的是时间来准备。
不过现在就是要先将子弹先取出来,否则就是瞎搞了。
夏真倒是冷静,带着海伦和由依老老实实地跟着警察去录口供,都是闭口不提张贲,只说那些枪手怎么怎么凶悍,怎么怎么穷凶极恶,至于他们怎么死的,夏真只说不知道,说自己晕过去了。
陆邴原有些恼怒,可是夏真这身份还不算太糟糕,好歹也是过气田家的半个血脉,夏桂农虽然失了势,可好歹还有八分喘气两分热,不看功劳看苦劳,小能量还是有的。
至于海伦,她自然是表面上没啥大问题,但是毕竟涉外,总是要调查一下,这不调查还好,调查之后让陆邴原就是觉得浑身发毛。
“公主?”
陆邴原瞪大了眼珠子。
“应该说是摩纳哥亲王的私生女。”
这边档案科的警花一脸羡慕地说道。
“**,怎么还牵扯一个公主啊!”
他抓着头发,脑袋有些闷。
随后调查由依的时候,才知道这位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父亲侯震霆,在中外交流中是属于中间人的角色,母亲中岛美智子,中岛财团的重要人物,而由依则是中到家族看重的未来主要成员之一。
光光这个身份,就又让陆邴原一阵战栗,想要打摆子。
他虽然在中海呼风唤雨,好歹也是一方大员,扔古代,起码也是刑部侍郎这个级别的,只是没想到,现在却是脑袋发热快了,这一个二个女人,貌似身份都不低,还比较难缠。
这些都不算什么,他被徐海兵顶着脑袋,那简直就是耻辱,不共戴天,但是徐海兵是谁?连续两次立大功的明星人物,大千世界卷起的风暴,余威尚在,西郊仓库交火案更是让人佩服无比,这里头,零零总总,都是打他陆某人的脸。
真要说陆邴原恨谁,那徐海兵他肯定要恨一下的,徐海兵干的两件事情,岂不就是骂他陆邴原无能,手底下黑恶势力如蝗虫过境?
而此时,公安局坐着山大王交椅的李长明打了电话过来,这次动静之大,实属罕见,扔中海历史上,排入前三没有任何问题,李长明只道:“我马上过来。”
陆邴原只当是李长明关心事态发展,却不料李长明却是心头泛着嘀咕,心说难道是张贲那小子干出来的事情?
此时电视台都被拦了下来,警戒线拉了两三公里,高架下来直接被封路。
而东方刚也是中止一个会议,赶赴现场。
此时尸体已经全部清空,乌里扬诺夫那一滩是用铲子铲起来的,完全是成了肉渣,根本无法分辨。
谁曾想过,这是一个人干出来的事情?
不过,这边还是有摄像头的。
就在隧道口!
调出画面的时候,观看画面的那群人都是目瞪口呆,观察员被当场隔离,这段录像立刻上交,上头派了人下来,显而易见,画面上的那个家伙,已经超出了正常暴力犯罪的范畴。
如果这样的家伙放出去祸害社会,破坏力之强,实属罕见。
只是画面上张贲戴着护目镜,也无法分辨出他的形象来,但是李长明第一时间就像说这是张贲,但是他不敢确认,一是交通摄像头的清晰度有限,二是他心存侥幸,希望那不是张贲。
实际上,从张贲开始从建筑物上狂奔,撞坏写字楼的玻璃,一切画面角度,都让李长明相信,这应该几乎可以肯定是张贲了。
按照原则性,他应该毫不犹豫地将事实说出来,实际上,以前的李长明,百分之一百地会这么干。
但是这一次却没有说,他忍住了。
MSS派了人过来,因为涉外,所以有第九局的人,但是又因为涉及到国内调查,所以又派了第十二局的人来。
带队的人选,自然是高雄了,老高身在九局心在十二,生是十二的人,死是十二的鬼……
**!这不是张贲吗!
老高心中大惊失色,这画面他看了一眼就知道画面上那头怪兽肯定是张贲无疑,也只有张贲这样的怪兽才有这样的威力,破坏力之强,匪夷所思。
那些来的MSS成员都是瞪大了眼珠子,在中海做走狗的伊藤云也不是瞎子,看完之后就闭上眼睛装睡,**的这种事情简直就是折磨人的良心。
一个二个认识张贲的都是装十…缄默,颇有默契,无他,实在是不忍。论起来,张贲到现在,确实是一件对不起他们的事情都没干过,反而干的事情无一不是让人拍手称快的。
高雄如此,李长明如此,伊藤云依然是如此。
正因为此,几人缄默之下,调查进度显得有些难度。
在一家社区医院中,张贲躺在手术台上,大夫很年轻,瞧着估计也就是刚从医科大毕业出来的。
手生,第一刀就将张贲划的以为他要谋杀他。
“我说……我总共就这么多肉,经不住你这么一刀一刀的剐。”张贲痛的额头上冒冷汗。
边上的小护士也是吓的不行,不过外头一辆装甲车,这人肯定不是犯罪份子,肯定是人民解放军。
“同志!要不……要不还是打麻药吧!”年轻大夫哆嗦着建议道。
“不用,下刀子吧,我忍着。”
张贲嘴里咬着一条毛巾,然后双手抓着手术台上的钢管。
嘎吱嘎吱……
随着大夫的手术刀下去,张贲双臂发力,竟然是将钢管直接捏的瘪掉变形,肌肉暴涨,让做手术的大夫心中暗暗佩服:不愧是解放军,厉害!
小护士一边给大夫擦汗,一边给张贲擦汗,忙的不可开交。
张贲心中狂吼:**!真他娘的痛啊——
但是他却不知道,此时此刻,一群从京城来的大人物,都在眯着眼睛点着烟,研究着他那段近乎超人一般的画面。
“这个人……要抓住。”为首一个中年男子,手指头上夹着香烟,敲着桌面,用平静的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