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用的是法语。
大多数的皇室家族使用的语言都是法语,哪怕是大不列颠的皇室,亦是如此。
“那个中国佬是什么来头?”
虽然身处中国人的地盘上,但是那种数百年来积累的优越感,还是让他们自然而然地在细节上表现出了对东方大国的鄙夷,哪怕在二零零六年之后,全世界可以离开欧洲,却无法离开中国。
绑架了全世界的中国人有着独到的东方智慧,这些西洋蛮子却还沉浸在过往的数百年风骚和荣耀之中。
回归历史的正常发展规律,才是中国要做的事情。
有一种历史使命感,叫做世界潮流。
有一种人,叫做中国人。
他们不懂,所以,他们一如既往的傲慢,哪怕这种傲慢是建立在无知的基础之上。
“瞧见那几个洋鬼子没有?”
黄四郎和一群大佬打过招呼之后,身旁来了几个京城的新生代,他们有着丰富的知识,有着刻苦的习惯,有着独到的眼光,也有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带着一种父辈祖辈的朴素世俗,言谈之间,仿佛是中国传统老农的那种精明。
开口的瞬间,就有着一种内敛的蔑视,不张扬,却很有趣。
黄四郎微微一愣,侧首看去,陈果和邵帅边上,同样围着几个黑发黑眼黄皮肤的青年,和那些欧罗巴人种不同,他们的谈吐没有那种欧洲的教条,更多几分实用主义传统的洒脱。
便是如此,才有了这般奇怪的荣耀。
于是当我们在六十年前反对帝国主义的时候,于是果断在六十年后的今天,被人称作中华帝国主义。
真是一个奇怪的轮回。
不同的人,不同的圈子,落在了张贲和海伦的眼中,各自有着自己的感触。海伦有些局促,她曾经是这样的希望融入到这个圈子中去,哪怕,哪怕仅仅是做一个交际花,哪怕,仅仅是为了奢华出卖肉体和微笑。
但是现在,她已经不同了,灵魂上的升华,她会远离这一切,这一切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后头的罪恶。
她宁肯在曼谷承受巨大的地震和山洪,也不愿意继续留在繁华如天宫一般的迷醉酒宴。
因为恐惧,情不自禁地抓住了张贲的胳膊,让张贲微微一愣,侧目看去,这个依然还是很少女的姑娘显得有些害怕。
“怎么了?”
小声地问道。
海伦就像是被吓到的兔子一样,抖了一下,然后缩了回去,手指不知道该放在那里,红着脸,讷讷了半天,才道:“没、没怎么。”
正要说话,却看到灯火暗淡了下来,于是各自按照自己的位置坐下,一刻钟后,只看见前面的桌面上,摆放着今天义卖的物件儿。
一层层的面纱,一层层的丝绸,还有此道中的高人前辈,在那里煞有其事地扇着扇子,哪怕房间内的温度其实让人感觉有些凉爽。
“我想大家其实已经迫不及待了。”
司仪是个高个子美国人,有着一贯脱口秀的自嘲和油腔滑调,这是专门从奥普拉脱口秀请来的职业脱口秀表演家,这个人和张贲的义兄弟一个名字,他也叫马克。
当然,全名是马克.德科.威廉姆斯,是个南卡州的人。
“这可是一个将自己的钞票变成爱心的绝佳机会,我想我会想念你们的,当然,还有你们的钞票,噢,我真是太庸俗了,或许我该改名叫索罗斯或者洛克菲勒什么的……”
他这般说话,快的跟机关炮一般,引起了一场哄堂大笑。
快活的气氛瞬间就被点燃。
众人的兴致都很高。
“好吧,虽然我不是一个拍卖师,但是我想我介绍一下第一个义卖物品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儿价值的。噢,你们不要不要露出那么失望的眼神,这让我很受伤……这看上去有点儿种族歧视。”
众人又是大笑。
然后马克.威廉姆斯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这张纸其实是一张卫生纸,他把这张卫生纸重新卷了起来,因为很长很长。
“好吧,我上午在洗手间抄录的时候,可能把那部分给用了。”
于是众人又大笑,好半天,他才道:“噢,找到了,看来用掉的那部分不是这个。”
“噢,真是不错,这是一个好东西,女士们先生们,你们会爱上这个的。”
“麦肯娜小姐捐献的一把日本名刀,它叫富山一文字。”
红色的丝绸突然被掀开,那桌子上,摆放着一把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