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也是好人。”
刘憬笑了,望着她道:“秋阳曾写过一首短诗,还获过奖,你知道吗?”
“不知道,什么诗?”郭蝈摇头。
刘憬望着窗外的雪山,平静地念道:“‘所有的罪恶在光明的日子里/璀璨荣耀且骄矜不可一世/文字却对它们避而远之/于是捧着书本的人说/看,这是真理’。”
郭蝈没说话,怔怔地望着他。
刘憬看了看:“别想旁的了,难得折腾一回,我就随便发发感慨。”
“什么难得?还说!”郭蝈回过神,从炉旁拿起一只小锅,“你饿了吧,秋阳让小喇嘛熬了点儿粥,我怕你醒,一直热着,快趁热吃了吧。”
刘憬探了下头,里面有狗杞,还有某种大颗麦类,红糊糊地有小半锅。他皱了皱眉:“这什么东西?怎么这个味?”
“我也不清楚,好象兑了酥油茶和牦牛奶。”
唉!好不容易到了雪山,还受了伤,怎么不放朵雪莲什么的?刘憬胡思乱想。
郭蝈将他扶靠到墙上,揪了件羊皮袍给他裹好,然后舀了勺粥。刘憬张了张嘴,忽然问道:“你吃了吗?”
“嗯,你先吃。”郭蝈脸蛋红红,很甜地说。刘憬望着她温柔的脸,心里有些凉凉的疼痛:“这么多我又吃不了,你再拿把勺,我们一起吃。”
“你先吃吧,我喂你。”郭蝈直直地看着他说。
“我手已经好了,自己能吃,快去拿。”刘憬把小锅抢过。郭蝈颇不情愿,扭扭捏捏,取了一把小勺回到他身边。
“吃!”刘憬对她说。
“嗯。”郭蝈美美地点头。
两人头凑着凑头,呼哧呼哧吃了起来,不时抬眼望着对方,眼中的情义好浓也好热,象身下的炕,一旁的炉火。郭蝈全身都快融化了,幸福得一塌糊涂,直想冲过去死死抱住他,这辈子再不放手;刘憬也在幸福,心酸的幸福,为自己几年来的懵懂和错过。
刘憬不想说后悔,有些事错过就是错过,没什么大不了的,尤其是男人。小老虎现在也很幸福,正在几千里外翘首企盼着他,他喜欢,也知足。
粥吃完了,郭蝈眼波款款,笑咪咪的模样很撩人,两个酒窝好深,好醉人。刘憬无言,暗暗告诉自己,好好珍惜小老虎,两个人开开心心过一辈子。
郭蝈把皮袍放到旁边,又扶他躺下,然后拿过一只罐子,看着他欲言又止。刘憬奇怪地问:“郭蝈,拿这东西干嘛?”
郭蝈咧了下嘴:“你要不要小便?”
“什么?你让我……嗯嗯嗯嗯!”刘憬连忙摇头。
郭蝈坐到坑边,不无愠怒道:“刘憬,厕所在庙后呢,外边挺冷的,秋阳说了,你没复原之前,不可以吹风,你不准瞎讲究!”
“哎呀我知道,我没感觉,你快拿走!”刘憬确实没感觉,就是有也不会当着郭蝈的面撒尿,这太那个了!憋死事小,失节事太。
郭蝈放下罐子,坐到床边,气鼓鼓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