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可急的?”玉瑕酸溜溜地讽刺了一句,又关心道,“你自己也小心点,别让给人算了!”
“算我?简直笑话!”刘憬牛逼而不屑,“我又不是傻逼,长这么大还没被人算过呢!”
“那当然,咱家小男人最厉害!”玉瑕一阵娇笑,把电话挂了。
这点,玉瑕还是相信的,因为了解他。小男人心眼不大,一向谨小慎微,又为人淡泊,不贪图眼前利,更重要的是有主意,让这种人上当的确不易。
刘憬收起手机,皱眉思索了起来。玉瑕的话让他警惕,但不是真正在意,只是觉得无法理解,因为没有道理。假定赵通海是大灰狼,真有这种想法,可就算把他和小老虎拆开,又能得到什么?什么也得不到?而且赵通海对小老虎的关切和照顾显而易见,也发自内心,他能感受得出,实在没理由这么做。
看来还是多心的可能更大。刘憬想不明白,不再费脑筋,决定回去跟小老虎说说,反正陈琳再过几天就走了,大不了想办法断绝来往,这是最简单彻底的方式。
刘憬收拾心态,准备返回大厅。他出来好一会了,徐燕可别被张建光欺负了。
“白姐!”刘憬刚转过身,发现白歌款款而至。
“夜色真美!”白歌站到他身边,对着曼谷美丽的夜景。
“也很暧昧。”刘憬顺口跟了一句,不知为什么。
白歌笑了,转过傲人和身躯与他相对,酒后的面靥妩媚娇美,如水的双眸晶莹剔透,如滑在心海的两颗星子。
“给小芳打电话了?”白歌问。
“打了,刚打。”刘憬答。
“警花情人也打了?”白歌又问,眼神很玩味。
“呵呵,打了,也打了。”刘憬笑了笑,转身扶着栏杆。很奇怪,他居然没否认。
白歌凑前一步,歪头看着他道:“你怎么不否认了?”
“我也没承认哪?是你说的。”刘憬微笑。
白歌笑,又转身与他并立:“你有没有觉得我和她很象?”
“和谁?”刘憬惊奇地问。
“你的警花情人。”白歌淡然地答。
刘憬没说话,他实在没看出来。
白歌没看他,继续说:“早上我确实没看见什么,你们的车窗不透明,我根本看不见。不过看到她之后,我就知道你们肯定做了什么,比如吻别。”白歌看了他一眼,“原因吗,就是我觉得跟她很象。”
刘憬依旧没说话,平静地望着她,曼谷的夜色在她脸上变幻着掠过。这气氛很奇
格地说,这是两人第一次真正交流,却有点知己朋友
“你怎么不说话?”白歌坦然地问。
“我在听你说。”
白歌低头笑了笑,长长的睫波波闪动,很动人的美态:“那好吧,不说你情人,说说我,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挺好。”刘憬点着头说,“漂亮、精明、能干,没缺点。”
白歌笑笑摇头,风吹着她酒红色的头发:“其实我不是个好女人,我欲望太复杂,想要的东西太多,金钱、权势、地位、财富,我什么都喜欢,什么都想要。”
“这很正常。”刘憬很认真地说,“这些东西人人都想要,不能证明就是坏人。”
白歌笑对着他,轻轻说:“你说的没错,但为了通海,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你说我和你的情人是不是很相似?”
刘憬笑着别了下头,依然没回答。玉瑕是俗了点,但要的并不多。
白歌又道:“其实你和通海也很象。”
“我和赵总?”刘憬不是惊奇,而是诧异。
“嗯。”白歌点头。
“没看出来。”这次刘憬实话实说了。
白歌冷静地道:“我指的不是性格、追求或理想的具体内容,是说你们都有种执着,无论社会怎么变,都不会放弃,都在心底深处保留着,就象给自己保留一片净土。”
“也许吧。”刘憬没太听明白,也不知怎么答,只得随便一说。
他忽然觉得很有趣,一朝一晚,远隔万里,两对男女居然交错,还深刻地谈着彼此相似的问题,从这点看,倒也相似。
白歌迎着风,双眸明亮地望着他:“和你聊天很愉快,你这人挺成熟的,平时还真看不出来,小芳找到你很幸运。”
刘憬笑:“你这么好,赵总不一样幸运。”
“还行吧。”白歌低了低头,脸上掠过一抹羞赧,又呵呵笑道,“可他不如你,你更幸运,喜欢你的人更多。”
刘憬没表态,不知怎么说。
白歌歪头笑笑,试探着问:“刘憬,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准备怎么对芳袭?或者说怎么处置两个女人的关系?”
刘憬苦笑:“白姐,你这话问的不对吧?我好象没说过什么,话都是你说的。”
“话是我说的没错,可事不是你做的吗?”白歌嗔了他一眼,随即收敛容颜,“你不用担心,我不是那种人,不会跟小芳说什么。”
刘憬冷静地道:“我没担心,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白歌又忍不住笑了,仰头看着他:“刘憬,你这人真有意思,我们这么谈得来,你还能保持高度戒心?我真服了你。”
“白姐误会了,哪有的事。”刘憬略觉尴尬,转身面对夜风。赵通海那边刚找完玉瑕,这边白歌又找他,他不戒备就怪了。
“算了算了,我不问这个了。”白歌一笑莞尔,换了种方式,“你什么时候跟小芳结婚?这回能说了吧?”
“不会太久,一年半载吧。”刘憬如实回答,看了她一眼又问,“白姐,我听芳袭说,你不想结婚,真的假的?”
“谁说我不想结婚?”白歌白了他一眼,“只是暂时不想,到时候自然会结婚。”
“到什么时候?”刘憬打量着她,顺口回了句。
白歌看了看自己,不满地问:“干嘛这么看我?我很老吗?”
“没有,哪能呢?”刘憬咧嘴一笑,很诚挚地道,“白姐,其实你看起来跟我差不多,怎么会老?我只是觉得奇怪。”白歌比他大四岁,已经二十七岁,他故有此说。
白歌双手拢了下脑后的秀发,眸中现出憧憬而骄傲的神采:“也快了,估计也跟你差不多,一年半载吧。”
“哦。”刘憬看着她点了个头,没再说什么。
他总觉得白歌的话很诡异,让人捉摸不透,就象曼谷闪烁而神秘的夜空,繁华背后依旧深邃,不知保留着什么,还是隐藏着什么。
白歌忽然闪了下眼,暧昧地对他笑了笑:“我该走了,你又一个小情人来了。”
刘憬回头,徐燕正推着门,闷头往里进。
“哎,白姐!怎么走了?”两人刚刚融在夜色中,徐燕才注意。
“留在这儿干嘛?难道给你当灯泡?”白歌狡黠一笑,舞着娥娜的身姿款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