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日之中安尧息日日前来,没有一日断过,但是日子每过一天,芙雅的心中便是越发着急一天。安尧息这些日子也是很平静的,只是偶而接一下日日飞来的苍鹰。
而苍鹰每日来一次,安尧息的面色便会凝重一番,但是对着芙雅却极力不表现出来。芙雅心中便越是担忧,但她知道担忧也是没有办法的,只能忍着,等待。
到了最后一日的时候,大早上芙雅早早起来,阳光渐好,芙雅在屋子外面等了一阵子,还未见安尧息前来,便到珠子里面去看了一阵子自己的两陇药田,一垄上以及长起了一些绿油油的草药,嫩嫩的芽儿,在微风中可爱的摇曳着。
另一垄地上种还没有长起来,芙雅便用耙子小心的将泥土翻了一下,想着这草药要是长起来了,不会因为土壤太硬,而影响发芽。又给另一亩的幼苗儿洒了一些水。
做完这些,又到了天井旁看看井中的珠王蚌长的怎么样了。
井中的活水还是那么清澈,波光粼粼的,罩着自己,芙雅将井口的轱辘掉了起来,将里面的那盆咸盐水端了出来,一看便又是一喜,这水中依然清澈,但是里面却有小拇指盖那么大小的蚌长了起来,认真数数,好像有个五六个。
芙雅不由得喜出望外,这下好了,合浦有名的珠王贝至少没有枯在自己这里。心下也是很高兴的。将珠王贝放回里面之后,又回到止庵中读了一阵子的书,看的还是那本《西域解蛊志》
刚刚翻了两页便翻到一篇关于海底珍珠淬毒的篇章,芙雅不禁好奇,仔细的往下看了一阵子,上面写的是关于如何运用珍珠提炼毒的,这种珍珠提炼的毒是无色无味的。可以制作为气体,也可以制作为粉末,一旦释放出来,中毒之人先是头脑发晕,之后便是眼睛发黑,最后浑身无力,若是没有及时的解药,那中毒之人是必死无疑的。
芙雅眼光流转在这书本上,翻了两眼,听着外面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便倚着房中的软塌缓缓睡去了。
一觉便到了晚上,芙雅出去用饭的时候,还是没有见到安尧息。不禁有些奇怪,挑了一个白纱灯,披上一件宽敞的斗篷带上那仅剩的一粒药丸便往安尧息的小院走去了,夜色中这片由于挨着荷塘,烟水蒙蒙的。
芙雅到了小院附近。见着里面还有微弱的灯光,不由的轻轻叩响竹门,但是里面依然没有什么人回答,不禁看着里面摇曳的灯火有些好奇,轻推门走了进去,跨过点点新长出来的小草进到了里面。
刚走到门口的时候里面微弱的烛光忽然一下子灭了。芙雅心中一着急。连忙不管不顾的走了进去,浅浅的说道:“公子,在吗?”
里面无人应答。只有似有似无的呼吸声,芙雅转了一圈,走了进去,四处寻找安尧息的影子。
逡巡一遭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无意间碰到了一瓶什么东西。忽然间屋子中弥漫了一股奇怪的气味,芙雅一吸。顿时不好的感觉浮上心头。连忙捂住了口鼻,但是此时显然已经来不及了,脑子忽然就嗡的怔了一下,接着似乎意识也有些不清了。
芙雅觉得这气味着实不是什么好物什,连忙催动意识,想要回到珠子里面,可是一动脑子更疼了,过了一阵子身子便僵的怎么也动不了了。
一会儿感觉体内有两个东西在打架,一股压着一股的,你来我往之间,似乎要斗个你死我活的。芙雅被两股气体冲着,什么都感觉不上来,只是能够浅浅的感觉到,一股好像是热的,将自己的静脉打开,另一股是冷的,游到之处将自己的筋脉冻住。
两股气体澄澄冒着,过了一会儿,似乎暖的将冷的压住了,芙雅开始缓缓的能动了。
芙雅挣扎着站了起来,在屋子中寻找安尧息,找了一会儿,在桌几一角上找到了显然已经昏迷了的安尧息,费力的拍拍他,低声说道:“公子,醒醒,你怎么了?”
安尧息此时一动不动的,似乎没有了呼吸的样子。身子也有些僵硬了,芙雅忽然想到那本书上写的内容,这安公子应该是制毒的时候中了毒,不禁闻了一下,感觉空气中似乎还有那药味,连忙费力的将安尧息搀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走去。
外面似乎空旷一些,空气也相对好一些。芙雅想着便更加用力的将安尧息往外搀扶,由于屋子里面黑,不禁又碰倒了不少器具,家什什么的,自己也不小心绊倒一下。但是强忍着将安尧息搀了出去。
果真外面的空气确实要好一些,安尧息微弱的呼吸也渐渐清晰了一些。
芙雅用力掐着安尧息的人宗,连忙喊道:“公子,你醒醒。”
过了一阵子,安尧息似乎动了动,芙雅不禁喜出望外,连忙拍拍安尧息的胸口,想将他的心脏激活一下,以前看电视急救的时候,通常都是这个样子的。
安尧息被芙雅一阵摆弄,终于常常的呼了一口气,缓缓醒过来。
芙雅一喜,连忙说道:“公子,你醒了,怎么回事?”
安尧息抹着发疼的脑袋,喘了一口气,望着一身狼狈的芙雅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芙雅连忙说道:“今天,见着公子没有去拿药,害怕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才来看看。没想到公子竟然昏倒在屋子里面。所以才将公子扶了出来。公子现在好些了么?”
安尧息缓缓点头说道:“多亏安清救我,要不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说着叹了口气道:“那寒珠毒太厉害了,没想到会将我也毒到,想我也是百毒不侵的人。”说着不禁有些尴尬的整了一下袍子。
芙雅连忙问道:“公子难道真的拿那合浦珠王提炼毒了?”
安公子缓缓点头道:“嗯,除此之外,安清觉得我会拿它干什么?”
芙雅心中一怔,的确安尧息不拿它炼毒,拿它干什么。难道制药?不禁心中叹了一下,自己认识他这么久了,难道还以为他会养着陶冶情操。但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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