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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壁,你的去向我已经和玉枝姑姑说妥了,现在暂且不告诉你,日后你便会知道。你这般心里明白的,去了那儿必然能得着想要的。”红藻说完这话就转身走了,也不管玉壁在她身后挥手。
第二天就是送早梅离开了,早梅是学的做宫粉,这一年来做了不少胭脂水粉送给她们几个。喜雨和她一块儿在门口送早梅,早梅是去和贵人宫里当差,侍妆宫女也是八品,和贵人是个待下人和气的,在宫里算是不错的去处。
接着就是送走喜雨,因为她们年龄都到了,春妮和早梅喜雨不同,春妮是自己要走的。如果不是自己要走,上边又有贵人要,年龄不到的得待到满十三才能放出去侍候,太小的自己照顾自己都成问题,又怎么能伺候好上位的贵人。
所以,玉壁还得在宫所里待一年才够,四十几人的宫所里余下的不过十几人,各自住一间平时也不怎么说话。这时候大家都已经懂得一些在宫里生存必要的东西了,谨言慎行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尤其是和常见却又不怎么熟络的人,更是要保持距离。
“唉,平时有人说话不觉得,现在空落落的好寂寞悲凉啊!”玉壁捧着茶盏,自沏自饮,在她还不到去侍候别人的时候,她要做的就是天天自娱自乐,凄凉得都没处说去。
闲得无聊的时候,玉壁就理了理宫里的关系表,淳庆皇帝顾庆泽三十七岁,皇后郑玉贞三十三岁,最得宠的是裕妃,最招皇帝待见的儿子是皇长子顾弘承十九岁,最受皇帝待见的女儿是裕妃的长女顾白露才九岁。接下来要数皇帝最不待见的了,最不待见的妃子应该是淑妃吧,这位据说三年无宠了。最不受待见的儿子当然就是淑妃的儿子顾弘晋十六岁,最不受待见的女儿是庶出的长女,那位……呃,有点太过奔放,嗯,确实是太过奔放了点。
“啊……不知道红藻到底把我推荐到哪里去侍候谁,其实比起侍候宫妃来,侍候公主相对安全一点吧!要是侍候皇子的话,千万要是个只爱倾国美人……”不是她对自己的美貌有信心,相反她对自己的容貌安全度有很高的认知,她现在这模样跟夸张点来说可以算是倾国美人的反义词。
不过横竖还要自己个儿过一年,总得找点乐子,她现在唯一能找的乐子就是收集各种水泡茶,别的乐子都不安全。她要是敢唱个歌,抄个诗,跳个舞,估计分分钟能当箭靶子被秒杀掉。
下雨收集雨水,下雪收集雪水,有露收集露水。露水还分荷叶露、荷花露、竹叶露、松针露等等许多品种,一种一种分门别类储存起来埋地底下,光干这件事她就能把这一年给对付过去。
这天早上起了露,她就捧了罐子去偏花园里收集竹叶露水,路上却很意外地遇到一队侍卫由两个太监领着打头。她在内廷待了一年多,这还是头回见着侍卫成队出现呢,从前至多偶尔在某些不起眼的地方看到某个侍卫一晃而过。她赶紧退低头退到一边,太监和侍卫们瞧都没瞧她一眼,一个穿绿衫子的小宫女确实不值得注意。
“到底出什么事了?”侍卫们走过后,玉壁满心疑惑,满脑子胡乱猜着内廷出了什么事儿。
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近距离围观到了景朝有记载以来最大的丑闻,据说昨夜皇帝宠幸了某个低等阶的**佳丽,再据说那**佳丽不是处子之身,再再后来,那群侍卫就是去拖那位**佳丽的。
当她正专心收集花露水的时候,偏花园的院墙外响起一阵哭嚎声:“陛下,妾是被人陷害的,妾是被人陷害的,妾是被人陷害的,妾怎敢以不洁之身玷污陛下,是有人陷害妾呀陛下……”
如果是高等阶的,不会自称妾,而会自称“臣妾”,只能说明这位一进来份位就不高。一年了才被宠幸,说明也不怎么会争宠夺爱,一起点心思还“被人陷害”,足见**险恶啊!
玉壁围观了这场丑闻现场后,浑身一抖,更加庆幸自己不是上两等的出身,还是做宫女好做宫女好。
想做后妃的宫女固然是合格的宫女,但不想做后妃的宫女才是能长命百岁的宫女,比起合格来还是长命百岁重要啊!
不过,怎么能让人在还是处子之身的时候就失去那层膜呢?
这时代姑娘家都把那层膜保护得好好的,尤其是贵家女子,骑马爬树这样的事是被明令禁止的呀,关键是进宫的时候还有婆子专门检验,要不是处子那时候就打杀了,怎么可能留到这时候!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保有处子之身,死都不敢爬到皇帝龙床上,看来这事是高手所为,哎哟,好想知道怎么做的……
嗯,她不是为了去害人,也不是纯粹为八卦,她是避免有“买卖”而被“伤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