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一推开房门,竟然见到纪柔兰在朝龙怀中挣扎,那纪柔兰极力地反抗,委屈地哀叫,朝龙则沉着脸,随便她,爱叫就叫。
艾文见之大惊,双眸瞪如铜铃,纪柔兰怎会在此?而且还和朝龙……瞬间,她纳闷了。
“朝龙,你干嘛?”约摸惊诧了几呼吸的时间,艾文方反省过来大叫一声,疾步上去阻止朝龙非礼纪柔兰。
朝龙仿佛猛狮一般推开艾文,嗜血的双眸扫了艾文一眼,“你别管。”
“朝龙,你疯了?你在干嘛呀?”返身过来,艾文一把抱住朝龙,紧紧地将他环抱住,转头朝纪柔兰吼道:“快走呀!你还呆着干嘛?”
闻及此声,纪柔兰脑中迭不失嗡然一响,是艾文?
惊骇之时,她还不忘退离朝龙几步,含着泪的双目看向艾文,当看到艾文那纤尘不染的白衣以及那绝美得可以倾城的容颜的瞬间,她不由整个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眼眶也越瞪越大,艾文没死?这怎么可能?她不是中了鹤顶红之毒了吗?
见纪柔兰脱离魔掌,朝龙似乎还不甘心,怒目瞪着纪柔兰,这该死的女人,胡乱的说艾文的不是,看他不毁了她。
感觉到朝龙的异动,艾文又加重了抱他的力,怒道:“王八蛋,你干嘛呀?”
纪柔兰一时也忘记呼叫了,看了艾文半响,讶然而脱口叫道:“你没死?”
“她死不死关你屁事?你个臭三八少给我乱说。”朝龙目中喷火,恨不得把纪柔兰捏扁了,他的艾文是纪柔兰可以乱说的吗?什么凶狠,毒辣,该死,勾引男人,狐狸精,勾魂使……这些都是可以拿来形容艾文的吗?
可惜艾文来早了一步,否则他就叫纪柔兰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让她知道勾引男人该是怎样的勾引法。
被他低沉的喝声一吼,纪柔兰委屈得落下泪来,掩面哭着,“朝龙,你不是人。”
冷目瞅着纪柔兰,朝龙妖艳的脸上写着愤懑,那模样,不见难看,居然邪魅肃杀得惊人,好似暗夜阎罗一般,该死的诱惑众生又杀气逼人。
“艾文,你放开,我要她知道不是人的人会做出怎样的举动。”朝龙目中精光一闪,说罢又要伸手去抓纪柔兰。
他今日是当真发火了,本来艾文拒绝他,他心中就憋了一股郁气,待出门去找艾文,遇到纪柔兰,还听她对艾文抱怨,几句话下来他就恼火得不行,当场把纪柔兰拽回客栈,敢亵渎艾文,他要她付出代价。
“纪柔兰快走啊!”艾文冒火地朝纪柔兰吼了一句,又仰面朝朝龙道:“朝龙,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干嘛吗?你不能那样做啊!”
纪柔兰听之陡然间惊醒过来,瞥眼艾文,踉跄地转身逃离此地,朝龙的风流事件那可是人人皆知的,他要对女人不轨那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因而今夜若不是艾文帮她,大概她此生就毁了。
瞪了眼纪柔兰离去的背影,朝龙充满血色的双目看向艾文,身体中的欲…火逐渐地膨胀开来,忍不住了,真的忍不住了,他要艾文。
猝不及防地,跟着心中渴望,他低头便激烈而疯狂的吻上了艾文带着淡淡的脂粉香,甜甜果蜜味的唇。
“朝龙。”艾文蓦然一惊,脱口大叫之际,却突然的让朝龙钻了个空,舌尖顶住她洁白如玉的贝齿上,温柔而又霸道的撬开,湿润而柔软的的舌直直探进去。
身体明显的反应让朝龙浓浓的体会到他要艾文,他要把艾文吞下去才甘心。
这强烈的欲妄并不是此时才有,早在艾文逃离这房间时就已经积郁起来了,或许在很久以前就已经累积起来了。
“呜呜。”艾文口中呜咽着,她知道朝龙爱她,可是不能啊!她真的只想将自己……留给韩虓。
拒绝,又开始拒绝了,该死的,朝龙眸中血红一片,被欲妄充斥的他冒出了些许愤怒,一手紧紧地搂住艾文,一手抵在她纤柔的背上,要拒绝吗?他今天不允许。
哼,纪柔兰那样的女人他才不要,他要的只是艾文,刚刚做得很真实,而实际上他压根就没吻过纪柔兰,充其量是吓吓她罢了,要真的对他献身,恐怕不愿的还是他自己。
“朝龙,拜托你,别……”
朝龙稍一松口,艾文就赶紧叫,可是朝龙密集而深情的吻居然落到了她白皙的颈间。
“啊。”口中轻叫一声,艾文蓦地震颤,某种不受控制的流感瞬时传遍全身,朝龙真的,真的要……
正惊诧、慌然之时,该死的朝龙激情到了一定的高点后,竟然抱着她往后退去几步,硬生生将她压到了床上。
“朝龙……”艾文双眸瞪大,伸手去抓朝龙,却料手臂方然一动,朝龙便一把握在手中,仿佛他早已料到了。
不准艾文反抗,朝龙脑袋埋在她胸前继续吻着,看似很疯狂,很激烈,只是谁又料想得到他的心更痛,更难过,艾文不要他……
夜露开始缓缓的降落,窗台上那盆碧绿的草叶渐渐酝酿着一丝薄薄的几乎看不见的露水,微风吹拂之时,空气中夹杂着了几许清凉之意。
走在大街上,转过几条街,纪柔兰终于又回到了她住宿的客栈,回想起刚才惊骇的一幕,心有余悸地落着泪。她恨,她怨,艾文“死了”还要把轩少虎的“魂”带走,让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几乎和死了没两样。以往霸道暴戾的虎师兄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艾文害的,难道这样的女子不可恨吗?可是……艾文她居然没死。
进了房中,但见轩少虎精神颓废地坐在桌边,望着窗外的月独自借酒浇愁,自从知道艾文逝去的消息,他便就如此了,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面上已经憔悴得不行,几乎让人觉得他随时都有可能死去。
“虎师兄,你别喝了行吗?”纪柔兰望之心中悲伤,自己受了委屈没人安慰,可回来还要看到这样令人心疼的一幕,真是越想越觉得想哭。
倒想上去将轩少虎的酒杯抢下,只是轩少虎的脾气她太了解了,如果她不想被推出去,那么纵然她有多心疼,她也不能去阻止他做任何事,哪怕是自残之事也不能。
懒懒地抬目瞥了她一眼,轩少虎无精打采而又继续无动于衷的倒酒,几乎无视于纪柔兰的存在。
看着酒杯,他脸上冒出一丝苦涩,曾经他误会艾文,误会得那么深,曾经他还怨恨艾文,怨恨到想要和她同归于尽的地步,可是如今艾文死了,而他还活着,当真不应该。
想到心痛处,喉中突然的冒出血来,感受到了那浓浓的血腥,轩少虎仰头喝下杯中酒咽了下去。
几个月来如此事件一直在重复着,很简单,他不想活了。
望着他苍白而仍显绝美的侧脸,纪柔兰哀声叫道:“虎师兄,求你了好不好?如此下去你会死的,跟我回轩苑山庄看大夫好不好,别在外面荡着了。”
眼皮都不再抬一下,轩少虎起身步到窗前,难以抑制的捂口咳嗽了起来,想艾文的心想得太痛了,痛到竟然患起了心病。
看着窗外,他的眉头皱得死紧,母亲杀了艾文,他恨,他气,他怨,他愤怒,可是他能为艾文报仇吗?呵!不能,那是他的娘,生他养他的母亲啊!
不觉中,嘴角隐隐的浮现出一丝冷笑,不能报仇,那么他只有自杀,慢性自杀,按大夫的说法,他顶多还有半年的生命,那就半年吧。
自己死后,母亲也该知道她做错了,她伤害了她最爱的儿子的心啊!伤得是那般彻底。
——哦!去陪艾文的时候给她道歉,祈求她的原谅,一定要的,少虎做错了,真的错了,所谓年少轻率,原来犯起错来是那么的不可原谅。
想时又忍不住的咳嗽起来,想艾文,真的太想了,恨不得现在就去见她,艾文一个人在那边会孤独吧!那么粗枝大叶的一个人指不定又要被人欺负了。
如果,上天有机会再给他重来一次,他一定选择相信艾文,不要原因,也不需要过后的解释,就那么相信,让她的心有所依靠。
如果,上天有机会再给他重来一次,那么一定要守着艾文,陪她笑,陪她闹,陪她伤,陪她痛,即便是死也和她一起。
艾文,这名字每天他都要在心中喊上千百遍,每喊一遍,心都抽痛得紧,几如滴血。
似乎经过了这几月的沉默与思念,他成熟了许多,也沉稳了许多,算得上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了,只是大概离死……也不远了。
生命原来是那么的短暂,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遗憾的是艾文在他的生命中只像那彼岸花,美得妖艳,美得惊人,暖暖的融入了心中,却让他抓不到手中。
——哦,下辈子一定要抓着,是了,握在手中就不要放。
手中紧紧的握着那块玉佩,这玉佩他的一半,艾文的一半,如今那一半陪着艾文去了那边,而这一半却把他引入回忆中——密洞里,那个盯着他眼睛的艾文,那脸,那唇,那表情,那人,那一切,那拥抱,那甜蜜的吻,很紧张,很惊惶,却很开心,也许在今后的日子里怀中这样的往事也很幸福呢。
朦胧中,艾文绝美的容颜,邪魅的微笑,仿佛又浮现在了眼前。
“虎师兄……”泪目看着轩少虎落寞的背影,有那么一瞬,纪柔兰想告诉他艾文没死的消息,只是转瞬后她又忍住了,知道艾文没死,轩少虎便不会再理她了吧!
女人嫉妒的心里一起,哪怕是死,她也要守着自己爱的人,大不了和他一起死。
轩少虎眉头一皱,闲她烦,当下收起玉佩,提着酒瓶走出房门,来到韩虓的房中。
“少虎,还没睡吗?”见轩少虎进入房中,韩虓收起看戒指的举动,转头道了一句,如今能够拿来怀念的似乎就只有这戒指了。戒指,呵,那次洗澡的事件又浮上了心头……往事让人悲,亦让人喜。
“你不也没睡吗?”顺手带上门,轩少虎走去坐到他对面,“还以为只有我会借酒浇愁,似乎虓师兄也没见好到哪里去。”
韩虓苦笑着,憔悴伤感的面上勾勒出了一抹邪魅的笑颜,道:“少虎,你和虓师兄不同,你现在生了病,不应该再喝了。”
“怕我死掉吗?切!”轩少虎冷嗤一声,不屑道:“据我所知虓师兄拿了艾文给的紫金花却一直不吃,不也是在等死吗?既然和我没两样,又有什么资格来评价我的所作所为呢?”
自怀中摸出那些紫金花,韩虓看着摇头,“都已经枯萎了,不知道现在吃还能否有效。”
语罢倒起两杯酒,各各放了一半,将酒杯递给轩少虎,又道:“少虎,咱把它吃了吧。”
一直他都舍不得吃,保存得那么好,可是如今轩少虎病情越发的恶化,他也只有将其试试看效果如何了,不能让轩少虎死,这是他作为师兄应该做的,想必艾文知道也会很赞成他的这种做法。
“虓师兄别劝了,我不吃,我想陪艾文。”无动于衷地瞥了眼那在酒中化开的紫金花,轩少虎口气异常的坚定。
韩虓闻言心中冒出了浓浓的伤悲,原来把艾文爱得深入骨髓的远不止他一人。
微一沉吟,道:“少虎,指不定艾文没死。”
“没死?”轩少虎惊喜而讶然地叫了一声,眸中闪出亮光,艾文没死吗?真的……可是他怎知道?念头转过后,他面色瞬间又萎靡了下去,苦道:“为了让我活着,所以虓师兄在哄我吗?”
韩虓摇摇头,指了指胸口,“这里,真的感觉艾儿没死,说不上什么原因,就单纯是一种感觉。”
“艾儿……”恍然醒悟原来韩虓是如此称呼艾文的,好亲切啊!亲切到能够钻进人的心坎,看着韩虓,轩少虎眸光深邃,面上露出了深沉的不可琢磨的神情。
“少虎,要给自己自信,兴许艾儿真的没死,这段时间以来虓师兄一直在追逐朝龙,相信找到朝龙便能找到艾儿的消息,可是朝龙像是在特意躲着一样,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其实,上次虎头帮的聚会若不是知道朝龙会去,虓师兄也不可能会去凑热闹,只可惜在聚会上没见到朝龙。”
韩虓把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感觉告诉轩少虎,尽量的给轩少虎打气,希望他生出活下去的*。
至于艾文是否真的活着,他也只是凭感觉,没有任何事实依据,不过这样的自信他一定会坚持到最后,艾文是与他心灵相通的女子啊,他对自己这感觉抱着的希望还是挺大的。
瞥了眼韩虓面前泡着紫金花的酒杯,轩少虎皱眉不言,但表情已经很明显了,既然感觉艾文没死,那你又为何不喝下那酒呢?
韩虓观之苦笑着摇头,少虎永远是那么的倔强,当下端起酒杯喝下去算作证实,时已过得太久,紫金花大概也没什么功效了,充其量只能算是吃了总比不吃的好。
神情一动,轩少虎眉头微轩,韩虓喝了,莫非他真的觉得艾文没死吗?哎!兴许吧,只是他一定要见着艾文。
眼帘垂下,兀自沉吟一阵,他起身开门出去,艾文没死,很好,但,他该死。
艾文这厢,朝龙解开她的衣服后居然不动了,单是趴在她的身上,隐隐地抽痛。
艾文微微纳闷下,目光平流向朝龙,鼻翼中嗅着他发间清爽的气味,却是看不见他到底怎么啦。
朝龙不动了,她反而安静了下来,只是心中说不出是酸楚,还是庆幸,唯一体会得最清楚的是她伤了朝龙了,伤得体无完肤。
那么爱她的一个男人,在最激情的时候停了下来,在欲…火焚身之时强烈的压抑着自己,这代表什么她太清楚不过,朝龙是不想为难她让她难过啊!
如此顾及她的感受,她难以言说地对朝龙充满了感激,甚至感动,只可惜这些都不是爱,如果这样便对朝龙献身的话,那么受伤的最终还是朝龙。
埋首靠在艾文颈间,朝龙心中不可抑制地深深痛着,眸中落下了两滴晶莹冰凉的泪,瞬间滑到了艾文微微坦露的如脂的胸前,他爱艾文,爱得发狂,恨不得与艾文融为一体,让她从此不再离开自己,可现实是他爱得如此激烈,得到的却是艾文冷漠、祈求与挣扎的回馈。
将床单紧紧的攥在手中,朝龙矛盾地挣扎着,他能强迫艾文吗?他能不顾艾文的感受吗?不能,纵然他想要艾文的心有多强烈,他也不能让艾文悲伤,落泪。
因为那是艾文,那是他爱的艾文啊,怎么能让她伤心难过呢?
不能!艾文难过的话,他一定会恨死自己。
那么就让自己被这*焚烧而死来成全她吧!
“朝龙……”胸上冰冷的感觉划过后,艾文脑中仿佛落下了一道惊雷,呆得无法言语,朝龙居然……流泪了,这个从不在她面前哭的男人流泪了,这个邪魅得只会谈笑风生的男人落泪了。
艾文知道朝龙绝不是软弱,正因为他不软弱,所以当这样的男人做出了如此绝望的反应时才会那么的震撼人心。
“到底是为何?为何啊?”在矛盾中做了多大的挣扎,朝龙才从她身上爬起来,血红的眸盯着艾文,几欲抓狂,艾文为何对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为何?难道他做错什么了吗?
“朝龙,对不起……”起身看着朝龙愤怒得铁青的脸,艾文心中冒出了丝丝酸楚,她不想伤害朝龙,真的不想……
“难道我做错什么了吗?艾文,为何不能接受我,为何啊?”朝龙眉头拧成八字,面上罩满了痛苦,艾文不要他,他体会到了,此生都不可能接受。
如此深刻的感受到这结果后,他几乎伤心欲绝,霍然觉得如果不能和艾文在一起,那还不如死了来得痛快。
艾文眸中噙着泪,难过得想哭,把朝龙伤害得如此之深,她也不好受啊!
“我要疯了。”朝龙抓抓脑袋,喊道:“艾文,为何要对我这般冷漠,为何啊?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目光瞄向朝龙,艾文木讷地看着他,半响,才毫不隐瞒地道:“朝龙,你骗过我。”
朝龙听之诧异地盯着艾文,几乎气个半死,懊恼地喊道:“我何时骗你了?自从认识你以来我从未骗过你。”
艾文垂目摇摇头,沉吟一阵,忽又抬头看着他,道:“曾经你说你给我的不是毒药,可事实证明那是毒药。”
在轩苑山庄发生的那次下毒事件一直是她心中的阴影,虽然她不恨朝龙,也不怨朝龙,但是她却无法不介怀,几乎自那时起她就在自己与朝龙之间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墙,原因是那样骗她的人今生顶多只能作为朋友。
“毒药?”朝龙身心颤了颤,回眸想了下,道:“你是说在葫芦山上给你的那瓶吗?”
艾文点头,骗人她比谁都厉害,不过她骗人只会耍着人玩,而像那种伤天害理之事她不会去做,也不屑去做,当然也无法接受别人那样做。
“那不是毒药,当时就告诉你那不是毒药了,我朝龙说话何时有假?”朝龙气得简直要发疯,见艾文迷茫的表情,突然下决心道:“不信吗?好,我证明给你看。”
说罢气恼地出去,一会后又溜了进来,将手中拿着的一个瓶子送到艾文面前,极力地压抑着心中悲痛,道:“是这种对吧?”怕艾文不信,又揭开瓶盖让她闻闻气味,“当时给你的就是这种药,丝毫不差。”
艾文看得心头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冒了上来,脱口道:“朝龙,你想干嘛?”
“我要证明给你看我没骗过你。”朝龙嘴角勾出一丝浅浅的笑,未等艾文有任何反应,已瓶中药末全数倒入口中。
“朝龙。”艾文刹时双眸瞪大,惊得自床上跳下,抓住朝龙急道:“朝龙,你别这样,拜托你吐出来,我信你就是了,信你。”
但朝龙哪会听她的,既然说要证实,那就绝无悔改。
端过桌上茶壶,朝龙仰头喝了口茶咽了下去,道:“说过没骗你就真的没骗过你,艾文……”肚中突然冒出一阵*辣的翻腾,致使朝龙停住了要说话的冲动。
“龙少爷。”一声惊诧的呼声霍然传来,二人转头看时,原来是彦娘来了,一脸焦急地出现在了门口。
几步进来拾起桌上的瓶子看了看,彦娘更是焦急了,适才她就奇怪朝龙为何向她要这药,恍然发觉朝龙神色不对赶来时,竟然还是慢了一步。
“彦娘,别担心。”朝龙说着往桌边凳上坐去,这药药效来时异常的猛,纵使他铁打的身子也会软得提不起劲来。
见朝龙这么快就撑不住了,彦娘失控地吼道:“龙少爷,你不想活啦?你怎么一下吃了五倍的量啊?这药虽然毒不死人,但是吃得太多也会要人命的呀!”
艾文闻之担心得忍不住哭出,“朝龙,你为何要这么傻呀?我并没有不相信你的话呀。”
“艾文,别担心。”朝龙嘴角一勾,一个邪魅而迷惑人的笑冒出,艾文担心他,呵!值了。
双手枕在桌上,朝龙软若无力的靠了上去,几乎同一时间晕了过去。
“龙少爷。”彦娘看罢面上焦虑顿现,心中好生难过,转头面色悲凉地朝艾文道:“艾文姑娘,你走吧,走吧。”
从进门的瞬间她就知道朝龙之所以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艾文,但她又不能把所有的怨气倾洒到艾文身上,是以,她只有让艾文走了,曾经为了让艾文与朝龙在一起她做出了违背良心的事,可是,既然那样都无法留住艾文,那就放她走吧。
相爱的人在一起会幸福,然而不爱的人在一起却是平曾痛苦,爱的人痛苦,不爱的也痛苦,这辈子就算朝龙倒霉吧!先是小蝶的死,再是艾文的绝情,可怜的龙少爷人生都已经够悲凉的了,为何还要这么曲折呢?
“彦娘……”艾文悲屈地哭出声来,事情怎会演变成这样?只是一瞬间的事,朝龙就面临生命危险了。
彦娘眸中含泪却又无奈地瞥过艾文,道:“艾文姑娘,请原谅彦娘曾对你做过的错事,如今你可以走了,没必要再跟着龙少爷了,真的可以走了。”
语罢抱起朝龙昏迷的身子,自窗外跳了出去,项奴刚给她的消息,朝家堡的人已经追逐到了朝龙的踪迹,在这关键时刻发生这事纯粹是要让朝龙坠入虎口,永不复生。
看着彦娘隐去的背影,艾文身心震颤,连连地落泪,这个时候她能走吗?
“彦娘。”喊了一声,艾文反手抓起桌上凤弦琴,奔到窗前身形如燕子一般斜斜投射出去。
皎洁的月光下,沉寂的街道依旧,和煦的清风依然,然而曾经那个笑得那么邪气、那么开朗的男子却已经紧闭着双眸,生死莫测。
“艾文姑娘为何还要跟来呢?”彦娘脚步不停,侧目瞥了眼追上她的艾文,无奈地叹息,这到底是朝龙的福,还是祸?
“彦娘,对不起,都怪我朝龙才会做傻事,我没想要他那样做……”艾文语声哽咽,隐有哭声,不住地自责。
朝龙不是一个猛撞之人,任何事他都会经过深思熟虑后方然行动,但今夜他全不顾及后果地吃下那药,显是已经痛心到没有理智的地步了,这事艾文脱不了干系,因而她怎能不管朝龙死活呢?
彦娘一个冷冽的眼神猛然扫了过来,顿时叫艾文住了口,只听她冷声道:“因为对不起,所以才要跟来?而不是其他别的?”艾文着实让她失望了,若只是出于愧疚,那还来干嘛?还嫌朝龙伤得不够深吗?
艾文听她口气不对,兀自呆了一瞬又祈求道:“彦娘你别赶我走,我不放心朝龙啊!”
处于眼下情形,她真的难做,如果能走,大概她也觉得不该留下,可是不管是出于友情还是爱情,她都不该置朝龙于不顾。
她本是一个重情之人,又怎会做得出冷情之事呢?假使她真的薄情寡淡,那她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古代,早在卢卡斯博士找她穿越时空那会,她就该将其弃之不顾,跑回中国寻父亲去。
“哎!愿跟就跟着吧。”彦娘无奈地叹口气,加快脚步往山林中疾去。
“谢谢彦娘。”艾文感激地紧跟着,突然觉得跑得有些莫名其妙,于是道:“彦娘,大半夜的咱不在客栈歇下,为何要走啊?”
“小声点。”彦娘面色深沉,压低了声音道:“龙少爷被朝家堡派出来的线人发现了,此刻得赶快离开此地,否则被朝家堡的人缠身,龙少爷怕是再难以脱身了。”
“朝龙不是朝家堡的吗?为何害怕朝家堡的人啊?”艾文纳闷不已,以朝龙的身份朝家堡的人哪敢动他分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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