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一直没有付诸行动,大概经过了那件事,莫如意也觉得他们之间怪怪的,下不去手了吧?
白瑞珍笑着说:“急什么,还年轻呢。”
正说着,莫如意由外进了屋子。
白瑞珍马上站起来见礼,态度诚挚而感激。
莫如意手里拎着一只食盒,见了白瑞宁略点一下头,便到白瑞宁身边去,“林渊得了几个庵波罗果,你也尝尝。”
白瑞宁没听过什么叫“庵波罗果”,打开食盒一看,原来是两只芒果。
白瑞珍掩口轻笑,“早上我进府的时候,遇见二姐夫,他说皇后娘娘赏了两只庵波罗果,还说这是真正稀罕的东西,运到京里是极费心思的。”
只听着白瑞珍的话,白瑞宁就能想象得出林渊那得意又得瑟的模样,不由失笑,“他才得了两只,都被你拿来了?”
莫如意眉毛都没动上一下,“老太太年纪大,吃不了这东西,给他也是浪费了。”说完又嘱咐,“也不能多吃,吃不了的就送到你母亲那去。”
莫如意来去匆匆,放了芒果又出去了。
白瑞珍待他的影子完全不见,才又笑出声来,“二姐夫被劫了果子,止不定郁闷成什么样子,如果再知道多出来的是送给大娘的,大概要气死了。”顿了顿又道:“还好姐夫回来的晚。”
要是回来早了遇上白瑞怡,以莫如意的性子肯定也不会闪避,当着白瑞怡的面拿出这果子,倒真有点耀武扬威的意思了。
白瑞宁也跟着乐,末了又叹道:“一会你拿回去一个,我娘一直在和我生气,前段时间我让缘儿过去送东西,她见都没见。”
白瑞珍最终推辞了,说家里有个妾室怀了身孕,芒果吃不好会过敏,要是不给又显得她小气,带回去无端的惹风波。
“你和那两个妾室相处得好吗?”白瑞宁有点担心。
白瑞珍笑道:“没什么不好的,那个怀了身孕的前段时间不太安分,安保唬她说再敢闹腾等生了孩子就把她撵出去,这才安生了。”
白瑞宁颇为感慨。
白瑞珍坐了大半天,临走前与白瑞宁道:“我与安保的婚事我们双方都不能做主,不过既在一起了,好好过日子便是,想得太多也是给自己找累,现在我与两个孩子相处得都好,安保敬重我,公婆也从不说我的不是,就连安保从家里出来,他们也只说安保不懂事,婆婆私下里还常常贴补我,人活一辈子,过得是心平气和,现在这样,我很满足了。”
瑞珍走后,白瑞宁坐在桌前发呆,缘儿在旁边研究芒果,偶尔抬头见她这样,便道:“五姑娘从前就是不争不抢的,连婚事都是四姑娘不愿要才给她的,却不想竟嫁了个好人,五姑爷对她好,公婆也明事理,孩子不吵闹,可真是有福气。”
白瑞宁就笑,“你以为她得到的这些都是平白来的?她不付出、不经营,哪里有现在的好日子?要我说,她才是最辛苦的,也是最聪明的。”
事到临头的时候,白瑞珍想的不是躲避,也不是抱怨,而是勇敢面对,白家五个姐妹,现在也只有她做到了这一点。
缘儿撅撅嘴,“聪明也没有福气管用,五姑娘是不错,可和夫人比起来,又是天差地别了。”
这话白瑞宁听着不是味儿,想了半天,“你说我不够聪明是吧?”
缘儿茫然地眨眨眼,“我没说吧?我是说夫人你有福气,不用辛苦也不用聪明,就能得大人这样爱护。”
白瑞宁有些无语,这真是在夸她?不过相比起其他几个妹姐,她也实在是懵懂过了头,每天就是吃饭睡觉闲逛,她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妥了。
当天晚上林家上下聚在老太太院子里吃饭,林渊果然对果子被劫一事恼怒不已,不过对着莫如意敢怒不敢言,尤其是当着老太太面前,更是不能说莫如意半个“不”字,莫如意几次问他“是不是有话要说”,他憋了半天,还是没吱声。
老太太笑呵呵的,“宁丫头明天随我入宫吧,身子好了,到底还是该去见见皇后的。”
莫如意放下筷子,“我也去。”
林渊立刻叫道:“不是说好明天出去骑马吗?进个宫而己,弄不丢你夫人!”
莫如意目光漠漠地瞥着他,“弄丢了你赔?”
林渊下颔一抬,“我是舅舅,这么和我说话,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敬老尊贤?”
莫如意无所谓地收回目光,“舅舅也得讲理。”
林渊气结,抢了他的果子他还没申诉呢,又毁约毁得这样理直气壮,到底是谁不讲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