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她本忧心二房出了嫡子,他们长房这收养来的孩子便更没有出头之日,谁知二房竟出了这样天大的笑话。她原是想继续看这出好戏的,可如今场面僵持,之前一直指挥若定的顾月皎看起来摇摇欲坠的显然受惊不浅,哪还能再做什么指示?林庞氏当下上前一步,看着屋里跪着的三四个稳婆,淡淡地道:“想来你们也听到了,今天二夫人只生了大姐儿一个孩子。”
那几个稳婆都是京中出名的,没少为达官显贵之家接生,可此时也都是抖抖嗦嗦,知道她们知晓了绝不可外传的绝秘之事,当下连连点头,赌咒发誓地照着林庞氏的话重复了一遍。
林庞氏点点头,“这院子人多口杂,不过除了你们,都是家生子,也好处置,两位御医大人自然不会乱说,所以……若外间有了什么流言蜚语,你们一个个的,哪个也别想善了。”
林庞氏虽是小门户出身,但嫁入林家十几年,又帮老夫人管了十几年的家业,一身气度早已不输任何人,此时粉面含霜不怒而威,吓得那几个婆子争相磕头求饶。
林庞氏回头看一眼老夫人,见老夫人面色沉重地坐在桌边,似是受了不小的打击,也并未对她的处置表示什么不满,当下心中暗喜,又嘱咐稳婆,“酒要少吃,话要少说,醉酒所言也是做数的,记住这两点,你们自然安枕无忧。”说罢叫人进来重赏了几个稳婆,又送她们出去。
白瑞怡听得糊涂,挣扎着要坐起来,“什么只生了一个?我明明有感觉,是两个!你们……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我的孩子呢?”
白徐氏连忙抓住她不让她再说,白瑞怡越发恼怒,“孩子到底在哪里?”
林庞氏走到床前,“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明白,现在大呼小叫的可是心虚?”
白瑞怡极恼,“我有什么可心虚的?我只想要我的孩子!孩子到底怎么了!”
白瑞怡刚经历生产,精神头难免不足,脸色也苍白得厉害,此时却为了孩子强撑着厉声相询,倒让看着的白瑞宁心生几分好感和羡慕,做了母亲的,和之前的确有所不同。
林庞氏笑了笑,一边瞄着老夫人的脸色一边道:“你的确生下两个孩子,不过你之前妄想以药物改变胎儿性别,产下一个极凶的死胎,另一个孩子受他牵连,出生便只剩半口气,如今太医正尽力施救,你最好祈求孩子没有大碍,否则你便是林家最大的罪人!”
白瑞怡怔了半晌,看着林庞氏的目光变得莫名其妙的,“你胡说什么?什么病胎死胎?这绝无可能!”
林庞氏的笑容乍冷,“不可能?难道你还想再看看那东西?”
看着林庞氏脸上不带丝毫温度的笑容,白瑞怡移转目光看向扑倒在床边的白徐氏,双看向林渊、顾月皎、白瑞宁和老夫人……她摇着头,“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白瑞怡猛然激动起来,她极力捶打着床铺,“我的孩子好好的!他们都好好的!我早上还感觉到他们在动!什么病胎死胎,你们……你们……你们看我不顺眼,何必咒孩子来诓我!”
白徐氏哭着抱住她,“瑞怡!瑞怡!”
白瑞怡便如疯了一样,神情狰狞地想要扑向林庞氏,“我们有什么仇!你要这样害我!”
林庞氏厌恶地向后避了一步,不忘观察林渊的情绪,见他木怔怔地看着白瑞怡激动万分,一点上前阻拦的意思都没有,心中不由冷笑。都说她这小叔是个多情种子,可她早就看出来,没人比他更无情,玩意儿见得多了,哪还会有真心去珍惜?
“我为何要害你?”林庞氏一指屋内众人,“今天的事大家都是亲眼所见,再不信,你问问你自己亲娘,她总不会唬你!”
白瑞怡看向白徐氏,白徐氏早已哭得透不过气来,哪还能再答话?白瑞怡的面色变得灰败无比,可她仍是摇着头,“我不信……宁姐姐!”她仿如抓到救命稻草般地望向白瑞宁,“你说!我信你说的!”
白瑞宁没想到白瑞怡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着实惊诧了一阵,可回过神来,却也只能无言以对。
白瑞怡惨笑出声!“什么改胎药!我没有吃过!娘!”她抓着白徐氏的手,泪水从美丽的眼晴里不断地滚落,“你送过来的药我一口都没有动过!怀孕在身岂能随便用药?这样浅显的道理我会不懂?我真的没吃!”
白徐氏顿时尖叫!
“听见了吧?她没有吃!”白徐氏跌跌撞撞地来到老夫人身前,“她没吃,没吃那肮脏药!”
可任她说破了嘴,谁信?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