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如今她想带一群狗养,慢说大不同意,就是玉簪她们几个也不答应呀。
……
中午,萧南简单吃了点儿,又回东厢房睡了个午觉,准备去四周看看,顺便问问有没有擅长驯狗的猎户。
“驯狗?哎呀,娘子可以找侯二郎呀。”
的是田庄的厨娘,三十岁左右的模样,白白胖胖,光看体格就是个厨子。
她也是田庄的老人儿,不过她跟侯文栋不同,她跟小柳氏签的是活契。
当初交换田庄的时候,王佑安见她还算老实本分,厨艺也算不,就跟柳思安换了契约,这厨娘便成了萧南的雇工。
厨娘姓贾,夫家姓董,庄上的人都唤她董娘子。
“侯二郎?可是侯管事的弟弟?”萧南听着耳熟,随口问道。后又见董娘子点头,她不禁想起侯文栋的话,纳闷的问这侯二郎为人如何?”
“娘子,奴不敢说谎,侯二郎为人确实不坏,”
董娘子并不萧南是县主,她只是听说这位贵妇人是新一任的雇主,她原本签的就是活契,雇主对她而言并不是主宰生死的人,所以间也就没有太多的顾忌和畏缩。
她凑近萧南,压低声音道只是侯二郎幼年丧父又丧母,长兄忙着挣钱养家,也就没人管教,跟一帮市井小子胡混……”
董娘子的口才颇佳,硬是将侯管事和他弟弟的故事说成了一波三折的传奇段子。
说起来,侯文栋俩都是苦命的娃。
侯文栋更苦逼一些,十六岁的时候,家里给他定了门亲事,就在成亲前三个月,老子挂了。
这是个崇尚孝道的时代,所以,侯文栋为父守孝,亲事也就黄了。
三年后,侯文栋十九岁了,之前定亲的未婚妻都能打酱油了。
侯母着急,便又托人给说了门亲事,但刚换了庚帖,侯母便病了。
半年后,侯母也一病而去。
好吧,孝道大如天,侯童鞋又为母亲守孝,亲事自然也结不成了。
一晃眼又是三年,侯文栋二十二岁了。
爹娘都死了,侯文栋的叔叔婶婶便做主帮他张罗亲事。
好容易寻到了一户不的人家,人家小娘子也住在安善坊,算起来,大家伙还都是乡亲。
就在定亲的节骨眼儿上,侯家又出事儿。
这回不是死人,而是弟弟成了‘闲人’。
“闲人?这可不是宝玉哥哥那个富贵闲人里的闲人呀,”萧南在大唐生活了两世,自然在这个时代,闲人是意思。
闲人,是个专用名词,指流氓。
也就是说,宝玉哥哥若是生在大唐,宝就是再打趣他,也不能唤他‘富贵闲人’——骂谁哪?
书归正传,侯文栋定亲的节骨眼儿上,他的弟弟侯武梁被一帮小痞子煽惑,一时冲动跑去让人在他的肩膀上纹了个老虎头。
这下子可坏咯。
在大唐,纹身很流行,那群‘贞观后’的恶少闲汉们,以纹身为荣,且花样翻新,纹身尺度绝对比后世的非主流还要非主流。
在身上纹诗词啦,在身上纹山水画啦……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呀。
其实吧,纹身也没啥,好歹也是个艺术吧。
偏崇尚纹身的这群人都不是好货,坑蒙拐骗偷坏事都做尽了。
弄到最后,纹身=闲人=流氓
侯武梁弄了个老虎头,啥也没做,便成了‘闲人’。
人家女方一听,便害怕了,别说大唐了,就是现代,也没有哪家父母愿意把女儿嫁给流氓他哥吧。
于是,亲事又黄了。
侯武梁一看为了,连累大哥连快到手的都飞了,顿时羞愧万分,当场便跟那群小伙伴划清界限,从此后乖乖跟着哥哥在田庄当差。
说到这里,董娘子插了一句,“说起来呀,二郎的性子虽然急躁,但却是个极为聪明的人。您看,他也没人教,硬是学会了一手驯兽的好本事。不管是多烈性的畜生,到了他手里,只要三两个月,就能驯得乖乖的。”
萧南来了兴致,她找的就是驯兽的人才嘛,如今终于听说了一位,她当然要好好打听一番,“真这么厉害?猞猁、拂林犬的都能驯服?对了,他不是靠鞭子、刀子吧?无小说网不少字”女皇陛下也快说出这段经典语录了吧?无小说网不少字
“不是,别看二郎跟人相处的时候毛毛躁躁的,对待那些小畜生的时候,却格外有耐心,很少用鞭子呢。”
董娘子连忙摇头,见萧南似有不信,忙又拍着胸脯保证道我就住在侯家的隔壁,成天见他驯养牲口,这都是我亲眼见到的,娘子面漆不敢说半句谎话呢。”
萧南点头,“那就好。呵呵,董娘子,你继续说”
其实吧,侯文栋两的故事,这附近的人都。董娘子也是好久才碰到一个啥也不的,偏这人还是她的新雇主,董娘子更想卖弄一番。
轻轻嗓子,董娘子继续讲故事二郎确实改好了,但‘闲人’的坏名声却落下了。之前跟侯文栋议亲的小娘子,因住的不远,亲眼看到了二郎的表现,那小娘子对侯管事又上了心,见唯一的累赘也改好了,便劝着家里长辈答应了这亲事。可——”
又出事了。
这次不是侯家,却也与侯家相关,因为侯文栋的未婚妻出了事儿。
“说起这个张三呀,真不是个好”
董娘子提起坊内有名的‘闲人’,也是恨得牙根儿直痒痒。
如果说侯武梁是假闲人,那么这位张三郎便是彻头彻尾的真流氓,而是滚刀肉,浑不论的人种。
偏他做得坏事,说大不大,说小却恶心人。
送他去官府吧,顶多打几板子就又放了。
后,张三变本加厉的去祸害告他的人。
这样一来,四里八乡的都怕了他。
而张三呢,却觉得每次都挨打也很吃亏,便不知从哪里听来了一个歪点子。
“……找人在他的背上纹了四大天王,乖乖的,那匠人的手也巧,硬是把那四大天王纹得跟真人一样。”董娘子提起张三,嘴里便刹不住闸了,叽里呱啦的把他做得坏事都说了一遍。
萧南听到这里,大概想到了张三这么做的目的,插嘴道我了,他这么做,再被弄到公堂,差役们便不敢打他了。”
打板子是要脱衣服滴,任谁看到犯人身上画着一副活灵活现的佛教四大天王,也不敢伸手揍他呀。
打他,不就等于打佛祖了吗?
唐人崇尚佛教呀,普通老百姓对神佛更是有种莫名的敬畏。
慢说抽打佛祖的画像了,就是说句不敬的话,都要忐忑好几天,非要去庙里告了罪才能睡踏实呢。
不得不说,张三这个法子跟当年的铁铉守城门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当然,这是对普通的老百姓来说,正统儒家的士子却不管这一套。
萧南似是想到了,笑着说,“现任的京兆府,可是进士出身呢。子不语怪力乱神呀。”
董娘子一听,便抚掌大笑,点头道娘子说的极是,哈哈,那时杨京兆府刚刚上任,张三便又被送进了衙门,杨京兆府依律断了案,判了他杖二十,一脱衣服,差役们都住手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动手。杨京兆府一看气乐了,便强令差役责打,还说张三假借佛祖名义做尽坏事,就有他来做这个怒目金刚,代佛祖惩治他。结果……哈哈,结果张三被打了个稀巴烂,被人抬回了家。”
萧南点头,这才对嘛,“还是杨京兆府有法子,这下子张三该消停了吧。”
也不对呀,张三若是被打怕了,他还会去跟侯文栋抢,逼得侯武梁差点儿拿刀劈了他?
董娘子一撇嘴,“会,像他们这种无赖,只要还有口气儿,便不会忘了作恶。就是杨京兆府打了他,他过了两天还跑去京兆府衙门要医药银子呢,生生把杨京兆都气笑了。”
萧南哑然,呵呵,也是,这种市井无赖,不得到真正的教训,根本不会悔改。
而侯武梁童鞋的暴起,便充当了教训张三的角色。
“说起来,这张三也是该打,他明吴家的小娘子正在跟侯管事议亲,他还凑上去提亲,送的聘礼更是把吴家人气了个仰倒。他竟提着个牛头去提亲,他这是提亲呀,还是害人?”
杀牛犯法呀,万一张三诬陷吴家咋么?
萧南愣了下,随后又道然后呢,吴家说?”
“还能说?许钱赔好话呗,偏那张三咬死了只要吴家小娘子,给百贯钱都不要。”董娘子同仇敌忾的说道,“百贯呀,他也开得了这个口。咱们这些小门小户的,一辈子也未必能赚的这么多钱呢,他这是把吴家和侯家往死里逼呀。”
萧南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侯管事是柳家的管事,难道那张三竟不怕河东柳家?还有,柳家娘子可是嫁给了博陵崔家的六郎君呢,这张三也不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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