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顺手摘了个又红又大的苹果,随手用帕子抹了抹,便直接吃了起来。
刚出桃源,萧南便听到外头秦妈妈焦急的呼唤声:“郡主,郡主,您在寝室?”
越临近预产期,萧南身边的两位乳母和几个大丫鬟就越发紧张,恨不得二十四小时贴身跟在她身边,她连片刻的私人时间都没有。
三两口吃完苹果,萧南信手将果核丢回桃源,忙回道:“奶娘,我在呢,你进来吧。”
秦妈妈抱着个大包袱,疾步走了进来,见萧南好端端的斜躺在壶门大炕上,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旋即又讪讪一笑,掩饰的提了提手上的包袱,道:“玉兰新做了些婴儿的小衣服,我、我拿来给郡主瞧瞧。”
秦妈妈当然不会说她是担心郡主出意外,这才贸然敲门叫人。
萧南知道奶娘担心自己,也没有计较,反而兴致勃勃的打开包袱,跟秦妈妈讨论起这些小衣服的布料和款式来。
自从进入了二月份,荣寿堂上下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而另一边的解县,崔幼伯却愈加放松起来,许是想通了某些事,他的心态反而更加淡然,行事也愈加沉稳。
每日里,骑马去自家的盐田转转,下午闲了便去县城的酒肆、书肆溜达一圈,听听八卦、看看新书,若是遇到相熟的世家子,便相邀去酒肆、茶楼闲谈。
崔幼伯是真的纯粹闲谈,闭口不提公事,反而让那些世家忐忑起来,不知这位太子的心腹、郡主的夫君又有什么新花样。
心里有了这层担心,他们对崔幼伯倒是愈加恭敬起来,全然没了前些日子的嘲讽、蔑视以及虚与委蛇。
对于这样的变化,崔幼伯自是看在眼里,晚上一个人拿着崔氏先祖的手札沉思的时候也有了新的感悟,第二天则会愈加沉稳、淡然。
如此了数日,大家对崔幼伯的印象彻底改观,有的人还在背地里悄悄议论,说崔家子果然不同凡响,就冲这股子淡然,颇有几分魏晋古风。
郑勤也发现了众人对崔幼伯的态度,欣慰的同时不免又想,若是公事也能顺利些就更好了。
正想着,萧南的信到了。
“这、这是熬制池盐的新方子?”
郑勤拿着一张白纸,瞪大眼睛,很是惊讶的看着崔幼伯。
崔幼伯点点头,道:“娘子说,听闻我也开垦了盐田,便特意去翻查古籍,果然在一卷古本残卷上发现了这个方子,说是用此方,可以提高池盐的质量和产量,减少成品盐中的杂质。”
一边说着,崔幼伯还一边用别有深意的目光看着郑勤,似是在说,他知道娘子为何会突然提及盐务。
没说的,定是郑勤偷偷给京里写了信,让郑勉传话给娘子,告诉娘子他在解县的困境,娘子这才费心巴力的寻找古籍。
萧南虽然只是送来了一个方子,但崔幼伯和郑勤都明白她此举的用意,这哪里是改进晒盐的方子呀,分明就是解决崔幼伯困境的良计。
有了这个方子,何愁那些世家不争相与崔幼伯合作?!何愁太子吩咐的差事不成?!
郑勤瞧出了崔幼伯眼神中的深意,他虽有点儿心虚,却仍坚定的回视着崔幼伯,用眼神告诉他,为了辅助他完成公事,他行些不入流的小技、被崔幼伯埋怨又何妨?!
见郑勤这般执着,崔幼伯心底微微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表兄是真心为他考虑,可、可在娘子快要临盆的时候打扰她,他确实有些不忍。
崔幼伯留在荣寿堂的人给他写信的时候曾说过,娘子此次怀孕,极有可能是双胎甚至是多胎,生产时将无比凶险,容不得半分马虎。
一看到‘凶险’二字,崔幼伯就忍不住想起娘子生长生那次的场景,难产、寤生,娘子几乎丧命!!
上次不过只是一胎,而这次却是多胎,崔幼伯如何不担心?!
他决定了,临近产期的时候,他说什么都要回京去。
不过,崔幼伯没想到,还不等他准备回京,萧南那边就提前发动了。
这日是二月初二,清晨,萧南照例起来跟孩子们一起用朝食,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肚子有些下坠,还有种闷闷的疼。
强忍着送走两个孩子,萧南才满脸冷汗的命人叫太医和稳婆。
十天前裴太医和几个稳婆就在崔家的客舍住了下来,小丫鬟跑出去没多久便把人叫了来。
但,此时已经不用太医诊脉,萧南自己就可以肯定:NND,肚子里的小混蛋们居然提前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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