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了四周的看台。
“咦?那不是平安嘛,她在跟谁说话?”
阿晼侧着身子,拿着望远镜密切关注着北侧看台贵宾席的某个包厢。隔着薄薄的单丝罗,阿晼隐约看到平安在与一个身材高挑健美的年轻女子说话。
程雅闻言,吃完一块儿菠萝,拿帕子擦了擦手,对阿晼道:“给我瞧瞧。”
阿晼爽快的递给她,自己也拿起一根银签子插了块芒果,小口小口的吃着。
程雅眯起一眼,移动手上的望远镜,找到平安的包厢,仔细看了看,道:“唔,这人我似乎在哪儿见过。”
沉吟片刻,程雅恍然道:“我想起来了,那人姓陈,娘家行八,人称陈八娘,最善打马球。而且此人会几招拳脚功夫,打马球的时候很凶猛,抢球的时候时常把人打伤。”
“什么?竟是陈八娘?”
跟夫君腻腻歪歪的柴玖娘一听,立刻抬起头,略带惊讶的说道:“平安居然把她找来了,这不是摆明要在比赛的时候伤人吗?!”
柴玖娘曾跟陈八娘玩儿过一次,此人出身市井,父兄皆是坊间闲人,在家人的影响下,陈八娘也带了些匪气和凶狠。靠着强悍的风格,在京城马球圈子里倒也闯出了几分名气。
有时,为了增加比赛的激烈程度,或者某位贵女想在球场上教训某人,就把陈八娘叫来,许以重赏,陈八娘便会放开了打,她最凶残的记录是,曾在一场比赛中打断了三根马球杆,当然,伤的人和马也超过三例。
一听这话,阿晼直接将手上的芒果丢到几上,怒道:“好个平安,她、她竟敢玩儿阴的。乔木,你到底行不行?”
犀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严重发福的萧南,语气里满是不信任。
萧南扯了扯嘴角,道:“放心吧,我只是胖了点儿,骑马、打马球什么的都没问题。那个什么陈八娘凶狠,咱们也不是吃素的,阿晼,我可等着看你的绝技呢。”
萧南与阿晼不是头一回儿组队打马球,数年的磨合,两人的默契度十足。往往都是萧南负责进球,而阿晼负责抢球,顺便还负责防卫。
两人虽有些日子没一起玩儿了,但那种默契已经深入到骨子里,一旦上了球场,跨上马,挥起球杆,她们连话都不用说,只一个眼神,彼此就明白对方的意思。
萧南所说的绝技,是指阿晼的抢球,她能挥着球杆做出各种花样的假动作,只把人晃花了眼,不知不觉中就能把球抢走。
阿晼定定的看着萧南,见她没有说笑,这才放心的点点头,爽快的说:“没问题,到了球场就看我的。”
程雅也放下手里的望远镜,缓声道:“陈八娘也擅长抢球,且一招不成,她便会下阴招,阿晼一个人抢球不太妥,不如多安排一个人盯住陈八娘,只要她敢往人或者马身上抽,咱们就把她抽下马。”
彼时马球赛没有具体的人数规定,你可以一个单挑一群(比如皇帝),你可以十个对十个,具体情况,视参赛者的心情而定。
萧南想了想,道:“咱们四个人,再加一个红花即可。红花的功夫好,由她负责看守陈八娘,定让她没机会动手。”
柴玖娘点头附和,“我看可以。”
萧南这边商量着如何应对,而那边平安郡主也在跟‘队友’讨论如何‘下黑手’。
“郡主,您所料不错,襄城郡主那边果然用千里眼窥探咱们这边的情况呢。”
霍娘子手里拿着望远镜,靠在包厢的边儿上,悄悄的偷窥着萧南的包厢,正巧捕捉到史晼和程雅的小动作。
平安得意的笑了笑,道:“哼,她们的心思瞒不过我,所以我才特意命人找来陈八娘。呵呵,到时候,就让她们好好瞧瞧我的厉害。”
平安身后的侍女担心的说道:“郡主,定襄县主和李娘子(指柴玖娘)都是善武之人,上了球场万一动起手来,可能会误伤到您呢。”
自家郡主抽打奴婢的时候绝对强悍,但遭遇彪悍的贵女时,就未必能打赢了。
平安觉得有理,转头吩咐:“这样,你去选两个善马球的女侍卫,待会儿跟我一起上场。”
很快,场上的比赛结束了,崔薇热情的招待众来宾用过昼食,便宣布了平安郡主和襄城郡主要打马球赛的消息。
众人一听,也来了兴致,纷纷留下来观战。
下午未末两刻(即15:30),萧南换了身红色马球服,与四个队友来到球场边。
另一侧,平安穿着一身玄色马球服领着四个队友也赶了来。
5人VS 5人,萧南与平安之间的较量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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