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之色,“郑家郎君同意了?”
萧南浅笑颔首:“是呀,前些日子郑家表兄忙着差事,一时顾不上,如今他在国子监做得极好,公事顺遂,也就腾出时间帮妹妹择婿了。”
来骊山前,崔幼伯便向太子举荐了郑勤。
太子抽空见了他一面,随便问了些问题,见郑勤应答恰当、谈吐不俗,长得又好,出身也清贵,顿时觉得此子不错。
随后,太子又听崔幼伯说,郑勤曾主管过洛阳的藏书阁,这下太子也想起来了,太子妃的族弟苏茂数次在他面前提到郑勤,直夸他学识好、有见识,能力极强,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这下子,太子对郑勤的观感更好了,思量一番后,太子一挥手,把郑勤安排到了国子监,担任国子监录事,从九品下阶。
官级虽小,但国子监清贵,且是崔家的根据地,郑勤只要正常发挥,用不了多久就能擢升。
对此,郑勤和崔幼伯都很满意,尤其是郑勤,从一介布衣跃身官场,后面又有崔家做靠山,仕途定会顺畅,他日兴复家族也不再是空谈。
前途解决了,郑勤便想起妹妹的婚事,于是在崔家举家离京前,他带着妹妹前来送行,分别时郑勤认真的将此事托付崔幼伯。
柴玖娘闻言,忙笑道:“太好了,那日我给姨母说了郑家小娘子的情况后,姨母直说好,这些日子总催我帮忙安排相看呢。”
萧南见这件亲事有门,便故意笑道:“这么说来,我可以吩咐奴婢们打扫库房咯?”
柴玖娘连连点头,“你只管放心,我定会让姨母准备一份丰厚的谢礼。唔,十万钱够不够?”
十万钱,这是时下谢媒钱的数额。
两人又说了些闲话,中午,萧南留柴玖娘在别业用了昼食,直到下午,暑气减退了,萧南才送柴玖娘出了门。
回到正院的堂屋,萧南刚坐下来,还不等喝口茶,宫中的小内侍便来下通知:傍晚时分,汤泉宫举办宴集,骊山上三品以上官员、宗室以及他们的女眷、同品级的外命妇及宗室女,皆要出席。
萧南是正二品郡主,自在受邀者之列。
唔,估计是魏王回来了,圣人高兴,想举办个宴席,跟大家一起欢乐一番。
这样一来,萧南便不能再休息了,立刻唤来侍女,命她们准备宴会时要穿的衣服、首饰。她自己则要沐浴、梳妆,然后还要安排好家中的事务,尤其是几只小包子,更要安顿好。
忙了足足一个半时辰,萧南终于在黄昏前将一切处理完毕。
崔幼伯也命人带回话来,说他直接从衙门去汤泉宫,让萧南不必等他。
好吧,这下也不用等崔幼伯了,萧南直接上了奚车,留好看护门户的奴婢护卫,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汤泉宫赶去。
来到宫门前,萧南带着贴身侍女,在小内侍的引领下,来到宴集的女宾席。
此时,席上已经有不少人就座。
居于主席位置的自然是皇后,太子妃、魏王妃等儿媳妇坐在她的右手下方,大公主、城阳公主、晋阳公主等人则坐在她的左侧下首。
至于其它的命妇和宗室女则按照品级依次排序。
萧南的品级高,又是大公主爱女,所以混了个不错的位置,左边是常山公主,右边是豫章公主之女南阳县主唐灼。
一个是姨母,一个是表妹,大家都是亲戚,说起话来倒也随意。
“夭夭,”萧南直呼唐灼的小字,亲昵的说道:“我给姨母送去的果酒,姨母可吃了?感觉如何?”
豫章公主虽不是皇后亲生,却是养女,与其它几位嫡出的公主自小一处长大,感情极为亲厚,是以唐灼与萧南的私交也不错,虽不如阿晼,但比皎皎的关系还要亲近些。
唐灼忙笑道:“用了,阿娘说阿姊送来的果酒比番邦贡来的葡萄酒还要好呢,她每日都要吃上一杯,还别说,我瞧着阿娘的气色都好了不少。”
许是遗传,豫章的身体也不好,这些年时病时好,帝后夫妇担心女儿,直接派了太医常驻公主府。
经过几年的悉心调理,虽有起色,但还是稍显病弱。
当初萧南送果酒的时候,也曾犹豫过,她倒不是担心果酒的效果,而是担心豫章公主虚不受补,万一补过了,她可真是好心办了坏事。
幸而驻守公主府的太医发了话,萧南这才命人把酒送了去。
萧南笑道:“那就好,只要姨母吃着好就成。等过两日,我再命人送些过去。”
“呵呵,那就多谢阿姊啦!”
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说笑着。
女眷这边的气氛倒还和乐,但外头的男宾席上,气氛却忽然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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