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山,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尔瞪大眼睛,一根食指颤巍巍的指向立在萧南身前的十几个部曲中的一个壮硕汉子,“郎君不是命你留守家中吗,你、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不止我,老大也来了!”
阿尔立在十几个人正中央,理了理因奔跑有些纷乱的刀柄上的穗子,慢悠悠的说道。
“啥?”
阿尔更吃惊了,目光四处游移,试图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行了,你别找了,郎君给他交代了重要的事儿,他一会儿才能来!”
阿山看到阿尔呆头呆脑的样子就有些无语,自己当年肯定是脑袋被门板夹了才会跟阿尔这只呆货结为异性兄弟。
唉,人可以笨,但笨到他家二哥这种境界的,确实少见呀。
现在阿山终于明白,他们三兄弟同是郎君的心腹之人,为何郎君把他和老大都调入了暗卫,惟独剩下老二还在普通护卫队里待着。
估计是郎君早就看穿了阿尔‘呆货’的本质,与其让他在机要暗卫里处处犯错,还不如让他在荣寿堂的大院里守卫家园呢。
“啥?”
阿尔又是一愣,傻呵呵的问道:“郎君?郎君不是把大哥留在鄯州了吗?怎、怎么还?”
说罢,他转过头,疑惑的看着‘崔幼伯’,那表情,要多呆有多呆,只看得阿山想扶额。
“……”阿山已经无力叹息了,他整理完了仪容,便转过身子,抱拳行礼道:“夫人,属下都已经准备好了,有什么吩咐。夫人只管交代!”
萧南淡淡一笑,“很好,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鼠狗辈”。她一指‘崔幼伯’,冷声道:“竟敢冒充郎君。真是罪该万死。我家郎君何等人物,岂能受此侮辱?”
“还有,”萧南的手指一转,又指向武氏:“这个贱婢吃里扒外,勾结江湖歹乱家门,其犯下的罪责更是不可饶恕,你们将她与这西贝货一并拿下!”
“是!”
阿山答应一声。旋即抽出腰间横刀,刀锋向前,冷声道:“你们是束手就擒,还是想死扛到底?”
‘崔幼伯’经过短暂的慌乱后。竟慢慢稳定了心神,他定定的看向萧南:“你、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事已至此,他再演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反正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大半,西郊大营的三万兵马也都被他以崔幼伯的名义调离了京师。只要骊山那边进展顺利,不等天亮,这大唐的天就会变了。
到那时,就算崔家人揭穿了他身份也无济于补,毕竟手持圣人密诏调走兵马的是‘崔幼伯’。又不是他一介游侠儿。
只等大皇子坐稳了江山,平安公主犒赏功臣的时候,他便能拿着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银钱离开京城。
皇家如何、崔氏怎样,这些统统与他无关了。
现在他很想知道的是,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还是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竟让萧氏识破了身份?
要知道,自己为了避免被相熟的人揭穿,想尽办法错开与崔幼伯几个挚亲接触的机会,至于崔幼伯最信任、最亲密的娘子,他更是连面都不敢见。
怎么就被识破了呢?!
萧南闻言,轻轻挑了挑眉梢,道:“这有什么,我相信我家夫君断不会做出那等行径。”
什么秘密返京却不告诉娘子,什么任何人都不见却惟独见了武氏,什么让嫡妻在大慈恩寺‘静养’……这些事儿,若是换做十年前的崔幼伯可能会做,但现在——
萧南用力摇摇头,绝对不可能。或许她质疑过崔幼伯对她的感情,但她从没有质疑过崔幼伯的智商。
尤其是近两年,这家伙表现得愈来愈聪明机智,越来越腹黑,崔幼伯仿佛是个天正搞政治的人,有着极其敏锐的政治嗅觉。
早在韦氏动手前,他远在鄯州,单凭家里人发给他的一些消息,他就猜测韦氏和大皇子有大动作,且早早的做好了准备。
如今崔幼伯依然留在鄯州,但某项大计划却严格按照他的设计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而且萧南手里还有‘大杀器’——
“当然,这还离不开每日的飞鹞传书!”
信息畅通呀,亲!
京城这边好戏上演,萧南却跟自己夫君每日通信,你说,她怎么可能会相信这西贝货的拙略表演?!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武氏拒绝相信的疯狂摇头,“鹞子怎么可能飞出京城,你说谎,没错,你在骗我们!”
“呵呵,你是说平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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