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士的风骨。
什么因为一句承诺杀了自己家小孩,保护朋友家小孩啦。什么因为一个约定,就是人死了,魂魄也要赴约啦。种种传说虽然夸张,却是真实发生在这个封建社会的案例。还被‘士子文人’称颂。林若拙不能理解。却不妨碍知道这种‘道德观’是整个社会主流所奉行的。
那么,司徒九用这种理由收留她,似乎也有可能?
毕竟现在大局已定,她一个失踪靖王妃的身份,可有可无。实在影响不了什么。司徒家保留了一定的实力,收留一个无处可归的她,比收养一只流浪猫、流浪狗费不了多少事。既然是举手之劳,又有十年结交在内,司徒九要表现一下自己的雅士情怀,个人魅力,也无可厚非。
但愿真是如此。林若拙也只有跟着接受这个理由,她实在想不出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值得这位世子爷图谋的。
懵懂的住了下来。司徒九将那面生丫鬟叫做小环的配给她使唤,园中又有三个粗使婆子负责洗衣打扫,看管门户。饭食每日由外间送入,除了想要出园子会被温和的制止外,其余一应事宜都很尊重她的生活习惯。
忽略不能出门这项,日子过的精致悠闲。再恍惚一点,甚至可以当做仍旧在靖王府的那所偏院中。
司徒九则三五不时的会过来,消磨一两个时辰或半下午。
林若拙对此很纳闷:“你很清闲?”
司徒九有些好笑:“难道我应该很忙?”见她一脸茫然,又含蓄解释:“现在的局势,一动不若一静。不单是我,便是朝中诸臣,无有必须处理之事,也皆三缄其口。”
林若拙这才反应过来。司徒九的爹娘姑母在宫中做人质,弟弟任西北大军统帅。这种局面下的他,的确不该有什么举动。无为度日为最佳。
明白了这点,她立刻又有疑问:“难道这里是显国公府?”
司徒九笑而不答。
她又想起来时马车行驶的路程:“还是城外?”
司徒九反问:“此为何处,很重要么?”
林若拙顿时一口气泄掉。的确,这里是什么地方,知道和不知道,区别真的不大。心中怅然。
司徒九似会读心一般,道:“莫怪我不让你出去。人多有失。若被发现,你怕是要和七殿下住到一起去。”
林若拙更加泄气。和赫连老七一起被软禁宫廷?还不如在这儿呢。
越想越叹气,她怎么就混到这个地步了呢。
司徒九继续读心术:“可是奇怪自己为何落得如此境地?”
林若拙嘴角抽了抽,看他一眼,无力的摆摆手:“世子,拜托!有话你就直说吧。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我。”
司徒九心情很好的笑,自给自斟茶:“落得如此境地,皆因为你看不起权势,才被权势所逼,最终无路可走。”
他微微抿了一口水,放下茶盏,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你不止看不起权势,还挺看不起追逐权势的赫连熙,我,是也不是?”
林若拙愣住,沉默片刻,讪讪然:“世子严重了。我哪有这么自大。”
好吧,看不起赫连老七或许有点。看不起司徒九,她真没狂妄到那个地步。
司徒九却不依不饶:“我的意思是,对于我追逐权势的行为,你不予苟同,甚至有些不屑。可对?”
林若拙觉得背后冷汗都要冒出来了。这位自尊心也太强了点吧,连连道:“没有没有。世子你误会了。我或许不予苟同,看不起不屑什么的,真的没有。”
“是吗。”司徒九慢吞吞的道,“那为何你不来求助?”他定定的看着她,一字一句:“林若拙,你能从那个夜晚逃出来,可见不是没有准备的。既有预料,为何不来求助?不来向我求助?”
林若拙涩然,顿了顿,声音轻微:“他看管府中甚严,我不敢轻举妄动。”
司徒九没什么情绪的接话:“所以,你连个准备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也不知在外面怎么过了那些天,最终还是走投无路。”
“胡说!”林若拙被他一再刺激,终忍不住反驳:“我不是走投无路,我只是不想牵连无辜!”
司徒九看了她一会儿,忽而轻笑:“你真是……”摇摇头,啼笑皆非:“林若拙,真不知道你是天真还是无知。身为上位者,不能保证身边下属安全,帮助你的朋友不能厚报,还要遮遮掩掩,恐受牵连。你真是枉费出身贵女,王府正妃。”
“你什么意思?”林若拙愤然。
“我的意思是……”他缓缓道,“你比诸多女子拥有太多太好的资源,却任意挥霍,不予经营。直到落得一身孑然,走投无路。你真没反省过自身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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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瞳:(摸下巴)司徒九,你真的不图林小六什么?
司徒九:笑而不语。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