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的遇袭事件,已经过去十几日,今日是两国冬猎的最后一日,昨天早晨起就开始飘起雪,反而为这场冬猎增添了气氛,云儿第一次看见下雪,硬是求着叶夕瑶让她出去赏雪堆雪人,叶夕瑶准了她一天假,谁知不到半日就回来了,冻的脸通红,只好窝回生了火的帐内。
这十几日,叶澈时常拉了易延让来叶夕瑶这,然后又借故离开,云儿也知趣,这种时候就退出帐外,叶澈早就看出易延让对叶夕瑶的心思,如果自己做了这个月老,等于拉拢了强大楚国的储君做靠山,那时候他的父皇将重新审视他的价值。
自己的妹妹一向眼光很高,但叶澈心想这东楚太子妃的位置何等尊贵,这易延让也是相貌堂堂,文韬武略,有多少女子想要嫁给他,叶澈觉得妹妹只不过因为女儿家害羞,只要多走动走动,这事应该就成了,可是十几天过去了,叶夕瑶对易延让还是不温不火,叶澈都要着急起来了。
云儿跟在叶夕瑶身后出了帐篷,远处归程的马车已经备好,今日的叶夕瑶一席白衣,外面披了一件也是雪白的貂裘,泼墨般的青丝垂在身后,更显美丽。
叶澈在远处和王管事吩咐着什么,见叶夕瑶走来,打发走了王管事,笑意盈盈的向叶夕瑶迎来,这是冬猎的最后一日,他要弄明白叶夕瑶的心思。
“瑶儿……你今年十六了吧?”
“嗯。”叶夕瑶对这些天叶澈的意图心下了然,所以他这话一问,叶夕瑶就对接下来的话猜出个七八分了。
“再过的一两年便可嫁人了,你看那东楚太子如何,皇兄见他一表人才,对你也是处处上心,如此佳婿,你……”
果然,叶夕瑶心里一叹,“皇兄,我还小呢。”
“若你是不好意思,皇兄可以……。”
叶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叶夕瑶打断了,“我才不想早早的嫁人呢,夕瑶还要多陪陪父皇。”
正要再劝劝这不开窍的妹妹,就看见了易延让,也是一席白衣,鼻梁高挺,英气十足,这样的长相的确是许多女子心中的完美形象,何况还是一国储君,怎么叶夕瑶就不动心呢。
“叶兄,在和公主说些什么呢?”易延让已经走到身旁。
“正说你呢。”
“哦?说我?”
“说你和瑶儿都穿的应这雪景,正好一个是才子,一个是佳人。”
才子配佳人,易延让怎么会听不出来叶澈的意思,轻轻一笑,“叶兄过誉了。”又看了看叶夕瑶,眉头一皱:“这么冷的天,这么不多穿些衣服?云儿,快叫人多备些衣服给瑶儿换上。”
“这车上有炭炉取暖呢,这样穿便好,有劳太子费心了。”叶夕瑶淡淡一笑。
又是这样淡淡一笑,听出来了叶夕瑶话里的客气,易延让心里不免有些失落,这些日子自己对她百般关心爱护,可她总是那样淡淡一笑,言行里透着礼貌客气,这礼貌客气不就意味着疏远吗?瑶儿啊瑶儿,什么时候你才明白我对你的心呢?
叶澈也明白叶夕瑶的疏远之意,此时怕气氛尴尬,赶紧转移话题:“时候不早了,瑶儿,上马车吧,太子……前面已经备了马,咱们启程吧。”
易延让点点头,又和叶夕瑶告了辞,转身离去,叶澈正要随他一起走,却被叶夕瑶扯住袖子,等到易延让走远了些,叶夕瑶才开口:“他……和我们回商国么?”
“是啊,一起回商国,这次商国和东楚可不是只狩这围场里的猎物,要狩的是这天下。”笑着留下这一句话,叶澈就走了。
商国国君叶允,有两儿一女,叶澈是长子,而叶夕瑶和叶泽清是前皇后洛沄所出,叶泽清今年刚满六岁,是幼子,按理来说,商国是立长制度,应该立叶澈为太子,可是五年前洛沄去世,叶允不管百官反对,下诏立了一岁的叶泽清为太子,叶澈表面上不说,其实他心里不服气,那本该是属于他的东西……
商国,长华殿。
“清儿……你可知道,我们商国的国号为什么是商?”商国国君叶允坐在龙榻上,面前摆着一副围棋,棋已下到中段,黑白两条大龙缠斗,“啪”,又一枚黑棋落下,阻了白棋的退路。
“知道,老师说过。”叶允对面跪坐着一个小小的孩子,低垂着头,快速跟上一子,改攻黑棋下段,那是商国太子叶泽清。“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一直很低,我们商国的开国皇帝叶辙却是商人出生...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