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离和叶夕瑶漫步在斜阳之下,宫女和太监只远远的跟在后头,怕扰了主子的兴致。早前夕妃未入宫时,皇上总是埋首政事不近女色,甚至还有人私下妄言说大将军和皇上有龙阳之癖,如今看来皇上并不是不怜香惜玉,而是要看对象是谁了。两人的身影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对令人称羡的眷侣。
陆渐离给叶夕瑶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而叶夕瑶则细心的拍掉了陆渐离肩上的落叶,两人面对面相视而笑,已经不需要更多的言语。又随便走了一阵,叶夕瑶才刚觉得有些累了,陆渐离已经带着她回到了瑶光殿外。
“为什么你总是能一眼就看穿我?”叶夕瑶问,陆渐离总知道她想要吃什么,想做什么,冷的时候就为她添衣,难受的时候就会拥她入怀……作为爱人,陆渐离表现的越来越无可挑剔。光是那份体贴,就让叶夕瑶觉得自己是何其有幸,能够被陆渐离所爱。
“因为你让朕住进你心里了不是吗?既然朕在你心里,那你一想什么朕自然便知道了。”
“那我现在在想什么?”
“一定是在想朕。”
“如此说来,我一定不在你心里了。”叶夕瑶就没有办法看穿陆渐离此刻的想法,她也不可能信誓旦旦的说陆渐离是在想她这样的话。
“那是朕把你放在心尖上了,心上人,心上人不就是说的这个道理吗?”
“歪理!”叶夕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人怎么说都有她的道理,偏偏自己无法反驳。
用过晚膳之后,夜幕渐渐替代了黄昏,清冷的月开始凝视大地。通常这个时候叶夕瑶都是自己一人待在瑶光殿等着陆渐离批完奏折回来,可是今天,陆渐离差人把奏折搬到了瑶光殿里。
叶夕瑶看着层层叠叠压在桌案上的奏折不由的心疼了,这人每天每天都要处理这么多事情么,她知道这还只是一部分而已。其实最近朝野很是安定,所以其中大部分是关于立后的琐事。
例如陆渐离正在看的这一份,就是阐述了叶夕瑶不适宜为后的种种理由,烦躁的把手里的奏折丢到一边,拿起另一份,结果还是几乎一样的内容。陆渐离忍不住皱眉,这些老世族们,平日里出了什么事情只会龟缩一旁毫无建树,不过只要碰上这种也许会触动他们权力的事,就变成了敏锐的猎狗,条条框框的说的头头是道。
叶夕瑶将手里刚泡好的参茶放在桌上,伸手抚平陆渐离皱起的眉头,“今天怎么在瑶光殿里批折子了?”
叶夕瑶的手触在眉间有些许凉意,合上烦人的奏折,将叶夕瑶拉入怀中,握着她的手凑到嘴边,呵了口热气,“朕想一抬头就可以看见你,以后朕就在这瑶光殿批折子。”
任由陆渐离抱着,叶夕瑶笑道:“我又不会忽然不见了,你还要看我一辈子呢,就不怕看厌了?”
陆渐离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她环住叶夕瑶的腰,埋首在她颈间,闻到了叶夕瑶身上好闻的馨香。鼻尖和唇瓣若有似无的在叶夕瑶脖子上蹭过,陆渐离感觉怀中的人身子略略僵了一下,那种能感受到叶夕瑶切实存在的感觉很好。
“朕不仅想看,还想看的清清楚楚,一干二净。”陆渐离坏笑着在叶夕瑶脖子上轻咬了一口,甚至轻轻吸允起来,叶夕瑶白皙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了浅浅的红色痕迹,然后手作势就要探入叶夕瑶的衣摆里,陆渐离一如既往的使坏,她并不想自己的坏情绪蔓延到叶夕瑶身上。
不出所料的,叶夕瑶嗔怪的看了陆渐离一眼,重重拍掉了她的魔爪,又怕拍疼了她,拉过陆渐离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揉了揉,“别胡闹,认真批折子,不然又该弄到半夜了,我到那边去等你。”
她知道陆渐离刚才并不是真的想做什么,只是怕她无聊,所以变着法的闹她。分明在承乾殿更有效率些,非要来瑶光殿,叶夕瑶并非没有察觉,自她醒来之后,陆渐离变得更紧张她了,就像是在急切些什么。
“重要的折子早批好了,剩下的都是些老顽固在埋怨朕呢。”叶夕瑶刚起身又被拉了回去,陆渐离扯过挂在一旁的披风,将叶夕瑶裹在其中,桌案就在窗边,她不想叶夕瑶着凉,“除非你有办法让这些只会抱怨的老世族变得聪明些,否则就乖乖待在这里让朕抱着。”
“不用掩的这么严实,别把我想的那么弱,受不得一点风。”,在陆渐离怀里动了动,自己都快要被陆渐离裹成粽子了。说到老世族,叶夕瑶就明白陆渐离刚才为什么皱眉了,立后的事她也有所耳闻,不过她一点也不希望陆渐离为难,“他们也不是没有道理,我是亡国的公主,早已没了身份,他们不愿意就罢了,毕竟都是你的叔伯们。别为难他们也别为难自己了,你知道的,我不在乎这些虚名,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可朕在乎!”陆渐离的语气认真起来,声音也变得低沉了些,“只有皇后才能和朕一同葬入陵寝,老人常说只有睡在同一个棺材里的夫妻,来世才有机会再遇!”
如果今生缘分当真如此浅薄的话,来世还要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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