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面上了,越发觉得有几分的摸不着头脑,不等他问,元熙帝倒是开口了。
“听说这一次高丽那太子来的时候还带了个人来?”元熙帝也不再同谢淮隐说那些个事儿,如今反正这事儿现在也不是迫在眉睫,既然云姝那丫头有主意,想必也想到了往后的事儿,且看着吧,那高丽和琉球也不是什么省心的东西,不留着后手也是不成,瞧瞧现在高丽干出的那点事来,哪里像是个正常人应该做出的事情来的,真当他们大庆无人了不是?!
“长得可真的够像的?”元熙帝问道。
谢淮隐想也不想点头,神色不悦:“真心挺像的,我看这其中还有王家那丫头搞的鬼!”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将那个丫头赐封为郡主送到高丽去的,就应该直接赏赐一条白绫给她才对。
“你很不高兴?觉得只要出现那样一个相像的人,瑾婳就能够受到影响?”元熙帝轻笑一声,声音之中充满着对自己那个女儿的笃定,“小十三你可太小看你七姐了,可没有人比你七姐更加清醒的了。”
元熙帝从来都不觉得高丽弄来一个和白博南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能够将瑾婳那丫头给整的一团乱,世人总是有一个底线在的,而白博南就是自己这个女儿的底线,只怕现在的高丽已踩到了她的底线了,只怕还不知道是想着要怎么收拾这些个东西呢。
“一个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且看他们自己作死吧。”元熙帝冷冷地道了一句,那声音之中带了几分厌恶,若是高丽不作出这种事儿来倒也还能相安无事,但作出了这种事来,就看种什么因结什么果吧。
谢淮隐听到自己父皇都这样说,觉得这一次只怕在父皇的心中也已经记了王家和高丽一笔,这也可算是十分的不容易了啊,看来要是闹出事情来等到他和七姐也能够从这一点上动了王家也未必。
元熙帝那冷漠的话说完,又便像是拉了家常一般地同谢淮隐开了口:“最近这招商局是忙破了头还是云姝那丫头又跑哪里去,怎生还得朕下了令才肯进了宫门不成?今日这事儿是她的主意,本不是应当他同你一同来同朕说这事儿的么,有胆出这般的主意倒是没胆儿来见朕了?”
谢淮隐忍不住腹诽,父皇你见了云姝又能如何,现在还不是同意了这事儿,就算是云姝来说这事儿自己父皇不也会答应么,而且……
谢淮隐忍不住大了胆子道:“姝儿进了宫来陪父皇说话的时候也没见父皇给什么好,如今她都已经及笄了……”谢淮隐的眼睛晶晶亮地看着元熙帝,儿臣年纪也不小了啊,父皇你看十四弟都已快成婚了,您怎么就没瞧见年岁还长了十四弟两岁的儿臣啊。
元熙帝看了谢淮隐一眼,那声音幽幽的:“你个浑的倒是有胆量在朕的面前暗示这事儿来着。”索性这寝宫之中也没有旁人,否则还不知道要传出什么话来,只当他这心中是有旁的想法的。
谢淮隐也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父皇刚刚那一句话是个什么意思了,他也不怕,腆着一张脸道:“那要不父皇你收回成命,儿臣也好同柳大人求了亲去,也省得旁人在那边巴巴地看着哪怕是心中想着也不敢表露出半点来,半点不由心,像是儿臣这般表里如一那也可算是少见的了。”
“胡闹!”元熙帝轻斥了一声,对于谢淮隐这说辞只是一声轻斥,却也不恼怒,他何尝又不知道自己那些个儿子所打着的主意呢,一个一个虽是没有什么动作可到底也还是没有放弃的,云姝是一个很好的试金石,可以将那些个打算有些动作的人都看个分明,同样的也是一块极好的分水岭,也能够便于他将自己那些个儿子的脾性看的更加清楚一些,所以元熙帝又可能会就收回成命呢,再者他身为帝王这说出口的话又怎么可能会收回,这不就成了朝令夕改,那他身为帝王哪里还有帝王的威仪所在。
谢淮隐被斥了一句也不恼,只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静默在一旁不说话,他早就已经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意外的,要是刚刚他的父皇应允了他才更加要觉得奇怪呢。
元熙帝训斥完了之后看了一眼坐在自己面前半点也不敢吭声的谢淮隐一眼,“等你什么时候站稳了脚跟,朕就什么时候允了你,只是你这脚步稍稍得着紧一些了,若是朕闭上眼儿之前你还达不到朕的要求,那你就等着看你中意的人嫁给旁人为妻吧!”
谢淮隐那一瞬如遭雷劈,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只觉得他父皇实在是太绝情太无理取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