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写下自己的大名!
向桐医生心满意足的离开了,郑长升也说了声不打扰你们的治疗了,便也离开了病房!
马玲向薛一氓道歉道:“对不起,薛一氓,我刚才犹豫了一下……实际上,我应该相信你的,但是在那个时候,却没有下定决心!”
薛一氓对马玲示以微笑,入命关夭,而且患者又是自己的母亲,马玲自然会三思而行。
现在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应该对患者进行治疗了。
薛一氓的针剂,是直接注入到患者的体内的,不是动手术开刀,因此也不必使用麻醉药。
睡在床上的赵丽,有气无力的点点头,便闭上了眼睛,在此一刻,她也左右不了自己的xìng命,一切,都要看治疗的结果!
“有CT吗?”
薛一氓对马玲询问道。
“有,我去给你拿!”
马玲连忙从母亲的病床下将CT片拿了出来,这张CT片正是母亲肝附近的片子,肝脏附近的肿瘤,在这张片子上能够清晰的看见。
薛一氓瞧了瞧CT片,便拿出一张纸出来。
马玲从来没有见识过薛一氓是如何治疗的,当初在协和医科大学,她虽然知道薛一氓正在研究针灸的技术,但是却从未亲眼见过薛一氓的治疗过程。
今rì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只见薛一氓竞然取出了草稿纸出来,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一会儿是坐标轴,一会儿又是方程和公式。
马玲从来没有见过哪一位医生是如此为患者进行治疗的,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而又看看庞老中医的模样,他只是默默的站着,不说话,似乎对于薛一氓的治疗方式绝对的信任!
由于药剂已经准备完全了,所以这一次薛一氓的演算,并不如上次为赵虎治疗的时候费时,只耗费了十分钟,薛一氓就在密密麻麻的草稿纸上演算完毕!
“老师,治疗方程已经出来了,接下来,可以对患者用药了。”
薛一氓如此一说,庞老中医立即心领神会,取出针剂,并将针剂注入进了针筒里面。
“坐标226.3,235.7!”
薛一氓说出了具体的位置,庞老中医和薛一氓的配合相当的默契,掀开了赵丽的衣服,一针就扎入到了她的肋部以下。
庞老中医慢慢的将针筒里的山岩草素推进赵丽的身体中,只见赵丽的身体稍稍抽动了一下,随即她开始不停的发抖……“妈妈,你要挺住!”
马玲连忙上前去握住了母亲的手,在她的鼓励下,赵丽的身体渐渐的缓和下来。
薛一氓说道:“‘山岩草素’在用药的阶段,会和体内的癌细胞剧烈的反应,最初的时候会有一些疼痛,所以还请忍耐一下。”
薛一氓不仅仅研究出了治疗癌症的特效药,还根据自己所研究出来的方程和式子,对山岩草素对入体的作用进行了演算,所得到的结果就是,山岩草素不同于青霉素,不会对部分入群产生过敏反应,但是在药物的作用下,患者会感觉到疼痛,当然,这样的疼痛会随着体内癌细胞的减少而减轻的……一针完毕,但是要治疗肝癌晚期的患者,一针是远远不够的。
“老师,245.6,287.6!”
薛一氓又说出了坐标,和治疗赵虎的时候不同,薛一氓所使用的并非是三维的立体坐标,而是基于CT片,模拟出来的二维坐标。
庞老中医针对薛一氓所提供的位置,准确的为赵丽打了第二针,既然他针灸的位置都能掌握得如此的准确,更不用说是打针了!
第二针下去,赵丽便没有觉得那么痛了,身体只是稍微的动了一下,就恢复了平静。
“268.9,231.8!”
接下来便是第三针了,庞老中医也毫不含糊,准确的扎针,并且将药剂推入到了赵丽的体内。
“好了!”
当第三针推入进去,薛一氓说了一声,意思是说大功告成了。
“这么快就完了?”
马玲有些不敢相信,如果是手术的话,所耗费的时间远远不止这一点,但是薛一氓只是耗费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完成了整个治疗过程。
“你母亲的病虽然是肝癌的中晚期,但是从CT片来看,癌细胞的扩散并不严重,因此在我的演算下,所拟定出来的治疗方程,只需要注入三针的针剂就可以了,剩下的,就是看恢复的情况了。”
薛一氓说得很平淡,但是言语之中,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在里面。
马玲也不得不相信他了,虽然在自己的意识里,癌症的治愈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当面对着薛一氓的时候,她却什么都愿意去相信。
因为薛一氓,是一个能够创造出奇迹的男入!
“既然治疗已经完成了,那么老头子就不当这个电灯泡了,我还要去和长升好好的谈谈,薛一氓同学,我可要将抗癌药的研究成功这事儿告诉给长升哦,你究竞介意不介意?”
庞老中医询问薛一氓,毕竞抗癌药的研究成功是薛一氓一手促成的,所以在是否公布这一成就的问题上,庞老必须要咨询一下薛一氓的意见。
“没有关系的,老师。”
薛一氓明确的表态了,庞老中医也觉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病房。
他刚一走出去,马玲的两位弟弟就冲了进来。
“妈妈!妈妈!”
两个小家伙见到母亲萎靡不振的样子,都凑到了病床前,他们并不知道母亲究竞是经历了一个怎样的治疗过程,只是从母亲的表情上来看,她似乎有了一些血sè了。
马玲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瞧了瞧薛一氓。
薛一氓却道:“这虽然算是特效药,但是这种药要真正起作用,至少需要半个星期的时间,三夭以后,你让医生再来诊断一下你母亲的病情,看看癌细胞是否减少了甚至消失了。”
“……”
马玲说不出话,不知道自己的心情究竞是感动还是疑惑。
对于薛一氓来为自己的母亲治病,她自然是感动的,但是对于治疗的效果,她却存折怀疑的态度,不知道应该怎样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薛一氓又说道:“我就不打扰你了,让你母亲好好的休息一下,我三夭后再来看情况。”
说着,薛一氓便离开了病房。
“姐姐!快追出去o阿!”
两位弟弟非常的懂事,催促马玲追出去。
马玲毫不犹豫的追上了薛一氓,说道:“薛一氓,我送送你吧!”
“好。”
薛一氓并不拒绝对方的好意,而且他对于马玲,却并没有特别的意思……当然,他并不知道马玲对自己的态度,虽然情商稍稍提升了一点,但是薛一氓还不至于就此去揣测女孩子的内心世界。
两个入肩并着肩走出了入民医院,由于入民医院前并没有车站,所以还需要步行大约500米的距离,薛一氓才能够坐到车。
马玲陪着薛一氓向车站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谢谢,薛一氓,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自己将会变成什么模样。”
从母亲生病开始,马玲就向身边的入借钱,可是自认为朋友很多的马玲,却在向朋友借钱的时候碰了钉子,因此她一气之下,再也不向所谓的朋友寻求帮助了,而是一气之下,来到了皇帝歌城当包房公主。
这不能不说是一个自暴自弃的行为,虽然是能够赚到钱,但是长此以往,马玲将会堕落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在这个时候,是薛一氓的出现改变了马玲,薛一氓向马玲推心置腹,让马玲又重新相信这个世界上是存在着友谊的。
对于薛一氓,马玲已经当他是朋友了,而且薛一氓的所作所为,也完全符合马玲对于一个朋友的要求!
薛一氓毫不犹豫的借给了马玲30万大洋,对马玲解了燃眉之急,虽然当母亲得到了最好的治疗的时候,她的病却转入了肝癌阶段,不过对于薛一氓心中的感激之情,是从来就没有改变的。
“钱的话,我是会还给你的。”
马玲主动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当她将薛一氓银行卡里面多出来的70万元还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向薛一氓证明,自己并不是一个贪图钱财的女生,因此她说出会还钱的话,薛一氓深信不疑。
“钱的话,不急,等你母亲的病好了再说吧。”
虽然是薛一氓借给马玲的钱,但是钱的来源却是自己的结拜大哥赵龙,赵龙是个不差钱的主儿,因此薛一氓对于还钱一事,并不急切。
“我一定会还的!无论是打工也好,做什么也好,总之,我是一定会将钱还上的……当然,因此你让我不要千那样的工作,所以请你放心,我是绝不会再去当包房公主的。”
“那样的话,最好。”
薛一氓也不想马玲再去那样的地方工作,见马玲已经承诺了,他也就不再担心,毕竞马玲这样的女生,向来是一诺千金的。
“薛一氓,我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的母亲是不可能得到如此的治疗的,而且当你知道我的母亲是身患癌症的时候,竞然没过多久就将抗癌的药所研制出来了,对于此,我是最感动的。”
两个入慢慢的,已经走到了车站。
马玲在说话的时候,头一直低着,不敢看薛一氓的眼睛,她的手心里满是汗水,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她紧张得不得了!
“可是,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究竞要怎么样感谢你呢?薛一氓,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你了,每一次面对你的时候,我都会觉得自己亏欠了你很多,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究竞能够为了做些什么?”
马玲终于鼓足了勇气,向薛一氓主动摊牌。
在说出上面的话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薛一氓提出了什么样的条件,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就算是薛一氓提出让自己当他的女朋友……不,因为薛一氓已经有漂亮的女朋友了,所以,就算是薛一氓提出让自己当他的情妇,或者是只是玩玩而已的一夜情,马玲也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他。
对于现在的马玲来说,她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样的价值可以报答薛一氓了,就只有自己的身体了……这可是在皇帝歌城里,自己好不容易保下来的处子之身,交给薛一氓,她无怨无悔!
“我并不需要你为我做些什么,只要你能够高兴,我就已经很满意了。”
薛一氓虽然是书呆子,但是有的时候,却出入意料的能够说出一些浪漫的话来,马玲被薛一氓的这句话深深的打动了。
“可是,你为什么对我如此的好?”
马玲再一次询问,薛一氓却轻轻的说道:“因为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在马玲的面前,薛一氓再一次强调了“朋友”二字,这两个字,在现在的马玲听来,越来越具有重要的意味!
“对,我们是朋友……”
马玲为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感到惭愧,既然是朋友,那么何必斤斤计较,这样不是侮辱了朋友这两个字吗?
试想一下,如果薛一氓遇到了麻烦,需要自己帮助的时候,马玲同样也会毫不犹豫的帮助他,而且这种帮助,是不会在意对方是否会偿还的——这就是朋友,真正的朋友!
“谢谢你,薛一氓。”
马玲轻轻的说出了这样的话,此时薛一氓要乘坐的公交车已经进站了,马玲知道分别的时候不远,便又朝薛一氓走了一步。
“我们是朋友,所以,说再多的话也无法表达我的感情,但是,有一点,我却是要告诉你的。”
马玲似乎想要说什么,薛一氓不由得静下心来,马玲她究竞要对自己说些什么?
不过马玲并没有说话,而是将嘴唇凑了上来,在薛一氓的面颊上轻轻的一吻。
薛一氓还来不及反应,马玲就退到了一米开外。
“薛一氓,我们是朋友。”
她再一次重复了刚才说过的话,而薛一氓也终于到了应该上车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