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连乞丐都跑进来了?”
“走走走,快出去!我们这里是医院,可没有破烂给你捡!”
急诊科大厅,突然怯怯弱弱进来一个拎着破麻袋,里面放着好几个空的饮料瓶,身上补丁东一块西一块,浑身脏兮兮的乞丐大伯,自然立马就遭到了一些病人及家属的白眼及厌恶,还有一名女护士的喝斥。这名女护士叫罗双双,是急诊科的预分诊护士。
在医院里,护士系统是一个独立的系统,不同的科室,功能职位都不同,比如急诊科,除了预分诊护士,还有观察室护士、抢救室护士、输液室护士、急诊急救专科护士等等。
“出去!”罗双双皱着眉头,挥手喝道。乞丐老伯便被吓得连退了好几步,差不多又到了门口。不过,老人家却是不愿意走,依偎在门框上,浑浊的老眼里泪水流动,可怜兮兮。但,很少有人同情他!
“这里是医院,看病的地方,怎么能让捡破烂的乞丐随便进来呢!”
“是啊,瞧瞧,那老头身上多脏啊,不知道多少病菌噢,万一传给我们怎么办?”
“护士,快把他给赶出去!你们医院的保安干什么吃的啊,怎么这种人都放进来!”一名病人嫌弃老头身上臭,捂着嘴闪了开去,叫道。
“就是!”一些人附和。
当然,也有几名医护人员替乞丐老头说好话,道:“别人也不容易,大家谅解一下啊!”
“大伯,您要捡破烂,可以到我们医院东北角的垃圾站去,那里有一些生活垃圾,还是有不少好东西的。不过西北角就不要去了,那里都是一些用过的注射器,针头药品什么的,可能会有病菌残留。”
乞丐老伯本来酱红的脸便更加红了,手都不知道放哪里,十分羞愧,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不是来捡破烂的……”
边上有人嗤笑道:“那你来干什么的?捡破烂就捡破烂呗,还怕别人说,这老头……”
“我真不是捡破烂的,我,我,我是来看病的……我身体不舒服……”乞丐老伯声音越发小了,然后,在众人质疑奇怪的目光中,怯怯地从贴身口袋里掏摸了半天,掏出来一张皱巴巴的十元钱,递给最近的一个护士小姐,道,“我,我有钱,给,我来看病的……”
护士梅灵灵是观察室护士,路过看热闹的,自然没接,躲了开去,这脏兮兮的钱谁要啊,上面都不知道有没有病菌。
“这老头,真有意思,十块钱就来看病!”
“是啊,真是搞不灵清状况,现在的医院,你就算看个小感冒也得几百块吧。有医保还好说,没医保一般的人哪里看得起啊。”
“就算有医保,大病也是看不起的。这老头明显没医保,居然也敢进来!”
“嘘,少说几句吧,被人家听到不好!”
众人一想也是,这种话还是不要随便乱说的好,当即都不说话了,退了几步,该干嘛干嘛,但是偶尔瞟向乞丐老伯的眼睛里却明显流露出鄙夷之色。
乞丐老伯越发无助,拿着钱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知道怎么办,没人理他啊,想进来吧又不大敢,怕别人骂他。
犹豫半晌,正要离去,然后一个爽朗热情的声音唤住了他,让这位老人家回过了头来,充满了感激。
“老伯,您要看病,得先去挂号。”陈伟澈微笑着说道,快步走了过来。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有些病人及家属嫌弃也就罢了,怎么我们的某些医护人员也这样嫌弃呢?
清水一医还是省内顶尖的医院呢,医风都如此不堪,其它的那些医院恐怕更加难以想象。陈伟澈摇了摇头,内心叹了口气,但社会风气如此,也非他一人之力能挽回。而且,他也只是一个小实习医生,没权利去批评指责别人,当即只能强忍住心中的不快,尽自己最大的热情去招呼老人家。
“挂号?”老人家一阵迷糊,茫然地问道,“在哪里挂号啊?”更加不知道怎么挂号。
陈伟澈笑道:“我带您去!”当即搀扶着老人家往挂号台慢慢走去。
这一幕,却并没有迎来掌声,反而招来了一些人的鄙视和非议。
“吗的,这不是赤.裸.裸地打脸吗?让我们情何以堪!”
“切,装模作样,这个陈伟澈我早就看出来了,就是喜欢出风头!”
“就是,标新立异,搞得自己好像多么清高似的!其实就是个贱.人!”
这两名护士的议论落入了路过的莎雨娟和杜静怡耳中,两个小丫头顿时不干了,立马反驳:“你们嘀嘀咕咕地骂谁呢!”
“你才是贱.人!陈伟澈怎么得罪你了,他热情好心地为病人服务这是品德高尚,别拿你们那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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