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离骓在书房转悠,他眉头如山皱起,显得心绪不宁。
书桌上弃了书册香案,却是放着少言墨与他的包袱,血水沾染是桌子上也浑然不觉。
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秋离骓大步停下踱步,转身向案。
他的手放在包袱的死结上久久没有打开。
“想不到我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低喃一声,秋离骓不再迟疑,打开包袱,却是一颗人头,发髻完好,双目紧闭,还保持在死前的惊讶上。
“离殇,千错万错,你不该向我下手,我虽然有意要上位,却不想手足相残。陆远是我亲信,你动了他,何异于向我宣战?”
一叹,他又将包袱盖上。
“来人!”
钱管家从门口进来,恭敬的行礼:“长公子。”
“将这东西送往三皇子府,就说是有人送到我府上的。”
“是。”钱管家不会询问缘由,只领了命离开。
沉思一番,秋离骓又朝着屋外喊道:“王超!”
一个黑影瞬间出现是书房,黑衣蒙面,与前几次出现的人一般模样。
这个叫做王超的黑衣人只是行礼,不言不语,如同哑者。
“给秋染夜制造一些麻烦,将秋离殇的死按在他身上。”秋离骓眯着眼睛说道。
王超一拱手,领命而去,好不拖泥带水。
陆远看着黑衣人远去,这才进了来说道:“长公子要将这杀人的罪名按在六皇子的身上,可行么?这两人出入通道,只怕无人会信。”
秋离骓轻笑,对陆远说道:“秋染夜冲动又自负,他素来不满老三一直在他身后指手画脚,让他冲锋陷阵。最近甚至开始频繁反对老三的话,反目是迟早的事情。如今我杀了老三,他一定知道是我杀的,可是他不会宣扬,甚至会帮助我隐瞒,这样他就能开始接收老三的势力,一直打着为老三寻找凶手的由头壮大。
不过,我要等的就是他渐渐壮大,等到众人有所察觉的时候,我杀人的证据已经消失,而他杀人的理由更加充分,将罪名按在他身上是最好不过。”
陆远紧蹙的没有舒展开来,微笑道:“长公子说的是。”
“你这几天出去,可探听到什么消息?”秋离骓转而问道。
“我去陶国走了一趟,想要重新调查龍胥的身份,让我查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并非是陶国长公子的亲信,而是皇帝当年的救命恩人,所以他能够轻而易举得到陶国使臣这个身份。不过,这陶国使臣又非使臣,他从不参与陶国政事,故而,可以说他只是向陶国借了一个身份来到千褚国而已。这让我十分不解,他到底意欲何为?”
陆远将此行的收获一一告知秋离骓。
秋离骓沉默片刻,沉声说道:“姑且监视他的行动,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总要做好防范。”
“是。”陆远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对了,今日回来怎么不见龍儿?”陆远突然想起刚才去龍儿的屋子,里面空空荡荡无人,不由的疑惑起来。
秋离骓面色一寒,冷声喝道:“别提她!”
陆远脸色一变,心知大事不好,问道:“出了什么事?”
“你无需多问,只管你做好自己的事情。”秋离骓面色阴冷,下了逐客令。
陆远却不离开,甚至上前一步,道:“长公子可知道陆冬儿?”
秋离骓皱眉,陆冬儿是陆远的亲妹,他自然是知道,甚至他会在自己身边这样毫无怨言,也是为了陆冬儿的仇,这点他毫不怀疑。也正因为如此,秋离骓会完全信任陆远,因为他要杀秋离殇就要通过自己。
陆远紧随着道:“我对龍儿,如同我从前对冬儿,长公子你以为如何?”
秋离骓惊讶的看着陆远,这还是他第一次对一个人动了情,哪怕是关爱之情,无关风月。
“被我赶出府了。”秋离骓淡淡的说道,他实在不想多言,一个勾引自己使得自己对不起顾弄影的女人,又接连害死自己身边的婢女,不达目的不愿死心,这样的人何必怜悯?
陆远气息一滞,声音也高了八分:“你应该知道,他怀了你的孩子!”
“我知道,可是我不愿意被人勾引。”秋离骓直视陆远的眼睛:“你知道我对弄影的感情,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你说她勾引你?”陆远嘲笑起来:“是谁告诉你的?她若是勾引你,何必在乎你骂她一句‘贱婢’,甚至不惜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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