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吗?你常说我是你的女人,现在是宝宝的妈妈,但我首先是苏家的女儿,怎么可能不顾一切就再消失一次?之前三年已经够他们难受了。”
段轻鸿倾身抱她,两人脸颊相贴,“再让我选择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你休想我会后悔!”
“傻子,要后悔也是我后悔,哪里轮得到你?”
两人甜言蜜语,你来我往,巴不得时间停摆,却偏有不速之客来打扰。
“小苡,你睡了吗?我能不能进来?”
是苏荨。
苏苡回来之后,姐妹感情生分许多,以前进对方房间哪会这样小心翼翼敲门询问。
也幸亏她没直接推门进来,苏苡把段轻鸿往窗口推,唇形示意他怎么来的就怎么走,不该在这里久留。
段轻鸿不动如山。他是叛逆个性,越让他躲闪,他越要戳到对方眼皮子底下让人不痛快,尤其忌讳在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上忍气吞声。
他来看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凭什么要怕她的胞姐?
他不走,退到门后的位置,示意苏苡尽管开门没关系。
苏苡赶不走他,苏荨又在门外继续敲门,拖着不回应只怕又惹她怀疑,只好狠狠瞪他一眼以示警告,小心地把门拉开一条缝,装出几分惺忪,“姐,什么事?”
苏荨手里端一碗汤水,“你睡了吗?我炖了燕窝,你多少吃一点,对身体和宝宝都有好处的。”
她为艺廊和艺术展的事情时常不在家,一回家就不忘做甜点夜宵,家中人人有份,回想起来都是温馨记忆。
苏苡心头一软,“姐,辛苦你了。不过我都睡下了,刷了牙,也没什么胃口,还是不吃了,你帮我消灭或者端给妈妈好吗?”
苏荨有种出于艺术家的敏感,在苏苡打开门的刹那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劲。再看妹妹唇色嫣红微肿,跟这几天透着青白的样子完全不同,她也并非不经人事的小姑娘,很容易就联想到跟男人的私会。
她不惮于揣测段轻鸿的大胆妄为,这个男人其实什么都做得出来,她一点也不觉得稀奇。
越是这样,越是不能掉头就走。她牵起笑容,“就是点糖水而已,喝下去在胃里也不占什么空间,妈妈那里我已经给她端了一碗过去了,这碗就是专程给你的。你慢慢喝,我……还有点话想跟你谈谈。”
苏苡沉住气,“那我们到楼下茶室去吧!”
“你穿这么单薄,下边儿凉,当心感冒。我就几句话,很快就说完,不会耽误你太久。”
看起来她是非进来不可了,只要迈过门槛她就会发现藏身在门后的段轻鸿。
苏苡还在与她僵持不下,段轻鸿已经伸长了手臂从苏荨手中接过了碗,这倒着实吓了她一跳。
段轻鸿不跟她客气,顺势又将她也拉了进来,砰的一声关上门。
“你……”
“我什么?不是早就知道我在这房间里,非要进来看个究竟才甘心么,我成全你。”段轻鸿抱着手好整以暇地看着苏荨,“有什么要说的,现在可以说个清楚了。”
苏荨冷笑,“我料到你是胆大包天的人,没想到这么晚了无声无息闯进别人家里来,还能这么理所当然,一点都不知道怕!”
“怕?我就算真的想从正门进来,你们也拦不住我,我只是不想让小苡为难,也是为了避开你现在这副嘴脸。不过既然避无可避,有些话就不如摊开来讲。”
苏荨怒气升腾,“你就不怕我报警?”
“我不过是翻窗进来见见我的女人,触犯了那条法律?要是警察来了,我倒可以跟他们聊聊某些艺廊交易的黑幕,甚至伙同外人走私劣质珠宝,以次充好,把自己家的公司都坑进去。”
姐妹俩表情各异,苏苡震惊地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她记得父母的公司之前遇到那次危机,起因就是被卖方设下圈套,差点跟走私集团扯上关系,资金链断裂,化解危机的人还是段轻鸿。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跟苏荨有关?
苏荨也是少有的慌乱不安,脸色涨红,“你有什么证据?”
段轻鸿嗤笑,“你真有趣,每次都跟我谈证据谈资格。要不是有切实的证据,你做的那么隐秘的事,我又怎么会知道?”
苏荨被噎得说不出话,颤抖着跌坐在椅子上,目光无神,“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