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袋里装的人该是醒了,不安的翻动着,嘴里塞着布条喊不出声,只能唔唔作响。这番动静算不得小,自然惊动了屋里的两个男人。
“大哥,估计里面的小子醒了,要放出来透透气吗?”鸡窝头(因头发一年四季呈鸡窝状而得称)搓着手,不安的问道。这一次绑人,心总是跳得厉害,有些慌。
“你当这是宾馆啊,还透透气。”铁头摸了摸那光秃秃的脑勺,狠狠地瞪了一眼鸡窝男。
小时候跟着庙里的师父生活过一段日子,后来就养成了剃头的习惯,加上有那么几分功夫在身,便得了一个铁头的外号。仗着那点底子,可没少闹事,派出所也进过好几趟。前不久才放出来的,结果去跟人赌博又一屁股钱,这才挺而走钱干起绑架这回事。
也许是三天两头进局子,铁头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平常那点违法犯纪那点子事已经不被放在眼里了。这次绑架也只是犹豫了一瞬就决定了,现在更没有后悔的意。只想着赶紧把钱拿到手。
“那要是这小子憋不住尿了,那可怎办弄?”鸡窝男的心理素质可没有铁头那么强悍,觉得本来绑架就是自己的不对,还让一个孩子遭那么大的罪,实在是过意不去。
现在是冬天,天气比较冷,房子更是简陋到处都漏风,所以两人在屋子里还点了一个火堆取热。 要是这真尿在屋子里,那还不得整日闻那股尿臊味。两万块钱不是说拿就能拿出来的,总得给人家时间凑钱啊!想到自己还要在房子里住个几天,铁头心里更不自在了。
“那你去把他放出来,要是这小子要尿尿,你就带他到外面那个角落去。”
“好的,大哥,我这就去。”三步并作两步,鸡窝男走过去把扎在麻袋口上的绳子解了,把里面的人就出来了。
一看到人,鸡窝男傻眼了,明明绑的是个小子,怎么变成姑娘了。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真是活见鬼了,鸡窝男头都发懵了,“大哥、大哥,你快来看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了?”铁头不耐烦的问到,一回头,也看到了麻袋里的小姑娘,傻了。
唇红齿白,明眸皓齿,蘑菇头,红棉袄,一双黑色的小靴子。那眼睛大大的,皮肤白里透红,怎么看都是个女娃娃。
女娃子那还怎么换钱,到嘴的鸭子飞了,铁头愤怒了,“你怎么办事的!不是让你绑那个男的,你怎么给我弄个女的来,会不会做事啊!”
“大哥,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装进去的时候明明是个男的,怎么过了一夜就变成女的了?”鸡窝男心里复杂的要命,他才是最该鬼叫的那个。
昨天,鸡窝男就下手了,把要绑的男孩子装到麻袋之后,还来不及弄出来就听到有动静。 只好把装着人的麻袋扔到旅店的地下室里面。今天菜偷偷地把人给弄出来。
到现在都弄不懂这是怎么回事,简直就是大变活人啊!
盯着小姑娘仔细的看了又看,跟原来的目标没有一点想象的地方。刺猬头变成了鸡窝头,黑不溜秋的小子变成了丫头,越看铁头的心越堵。
一万五的赌债再不还,那些人还不得追着自己砍,铁头虽然有些胆量,可是面对高利贷那可不是靠胆量能解决问题的。钱再是最重要的,不管怎么得先把这笔钱换了。
“知不知道这丫头的大人是谁?看这身穿着,家里应该也是有钱人,先弄点钱再说。”既然已经绑来了,那就不能白绑,总得赚点本回来。
“啊……”看着白嫩嫩的小姑娘,鸡窝男正打算跟铁头商量商量,能不能把小姑娘给放了,谁曾想听到了铁头准备将错就错。“没见过,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她,估计不是附近的。 ”
“走,去镇上打听打听,有没有谁家在找孩子的。”想了想,铁头准备到镇上去看看。
要是真在乎这个丫头片子,那她家里人一定会到处找,正好可以估量一下价值,看看能弄多少钱。要是压根就没人找,那就把她扔到山里面自生自灭去。
由于对方是个小丫头,铁头心里轻视了不少,一点都不担心会有人找到这边来。
“那我去开车。”鸡窝男赶紧的去发动车了,现在天冷,车停在外面很容易发动机就冻住了,有时候启动都启动不了。
“等等,你去再把这丫头塞回麻袋里,给我扎紧咯。”虽然手脚都绑住了,可还能慢慢挪动啊!要是她趁机跑了,那可就不妙了。
“哦”认命的回头,鸡窝男在扎绳子的时候,偷偷地放松了不少。要是里面的小家伙心思够,只要趁两人不在,偷偷溜了就好了。
沈晓秋看着两人坐上了车离开,连忙趴在地上,耳朵贴着地面听外面的动静,确定两人已经走元了没有回来,这才溜进房子里。
揭开麻袋,里面的人精致的跟橱窗里摆放的娃娃似得,沈晓秋帮着拿掉了那块布条,解开绳子,“小妹妹,你家在哪里还记不记得啊?”
看着人站起来,连自己的胸口都不到,沈晓秋很自然的就把对方当作了小妹妹。
“我是男的,你不能叫我小妹妹,我今年已经五岁了。”听到沈晓秋叫自己小妹妹,不乐意了,凶巴巴的说道。
“啊?你是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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