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声息,左前方,一缕地冥雷凭空乍现,似认准了幽落,不给思考的空隙,刹那劈来,幽落肉身微拱,试图避开,可地冥雷依旧擦中了一片鳞甲,使得鳞甲碎裂,肉身焦黑一片。
“如此闪躲,依旧难以避开地冥雷,那么,想要避开雷霆,是否根本没有可能?”肉身威震,玄梭之身显现,仔细感应着四周,幽落要验证自己的想法。
一路前行,不多时,前方一缕地冥雷显现劈来,那惊人的速度,让幽落心悸,即使以玄梭之身,也只是堪堪避开,可跟着那地冥雷瞬息倒卷,再次劈在幽落身上。
身子抛飞,那刹那的痛楚,如无数细针扎在心上一样,难以描绘,可幽落目中却越发冰冷,避无可避,唯有默默承受,只是略微感到憋屈。
“附魂鲤想来同样受此雷劫,只是,不知他是否已经越过雷池?”幽落目中有着执着之芒,越是惊险,幽落的心越发坚韧,斗志昂扬。
一路行来,幽落受过太多的磨难与苦痛,对于自身的承受能力,绝非常人能及,哪怕痛至灵魂深处,坚韧的的神经,使得幽落依旧能够保持一丝清醒。
“这是磨练后,所获得的一项特殊的能力吧,”幽落自嘲笑笑,如此认为。
黑暗无尽,方向难辨,依旧向下,这坑有多深,幽落不知道,他只知道,被坑得有多深,这真不是人能来的地方。
以幽落肉身律动,速度自然不慢,可每隔数息,就必受雷霆的抚摸,很粗暴,也很蛮横,更加憋屈,却无办法,唯有承受。
有人说,男人就该默默承受,直到你倒下那一天,可男人之所以承受,不是因为是男人,而是因为身为男人肩上应该承受的责任。
幽落不会去抱怨,因为有些东西,根本不需要理由,一如尽孝。
雷劈是痛苦的,可随着劈的次数越多,掉落的鳞甲越多,整个全身更是焦黑一片,幽落更加感到了自身的不同。
常人在这无数雷霆之下,要么被劈死,要么被痛死,因其威能,哪怕一缕,就足以摧毁一座大山,更何况还蕴含着无尽邪恶,时刻侵蚀着你的神智与身心。
因幽落自身的特殊,那无尽邪恶力量,在幽落体内只若过客,匆匆而过,就被引入到适合它的地方。
可幽落大部分精力都花在抵抗邪恶侵蚀,因肉身洗练,地冥雷虽然恐怖,可还不至于完全摧毁幽落的肉身。
“因自己的引导,此时全身百分之八十都被地冥雷‘亲吻’过,晶莹肉身已然失去光泽,变得焦黑枯死,可这枯死下,却是蕴含着另一种力量。”
幽落邪意的眸子中,多了一丝不同的意味,地冥雷的洗礼,让他想到了村头的一颗足有数丈粗的柳树桩,在一次雷劈后,竟再次抽出了新芽,这是一种神奇的现象。
在第二劫,生机与死寂分离下,从那充满死寂的劫坑中,却是暗含了一丝生机,此时的地冥雷,看似毁灭,可这毁灭下,未尝不是蕴含着一场造化与新生。
雷无声息,幽落更是默默承受,在这充满森冷的黑暗中,似乎又是那么的和谐与默契,谁都不忍去打破,这一刻,怪异的宁静。
炼身未尝不是炼心!幽落挑战着自身,磨砺着自己的道心,因坚持不畏结局,因无畏不惧困苦!
磨难中前行,何尝不是风景?
“吼~”一声凄厉的嘶吼,打破了这一刻的美好,继续演示着这无尽黑暗残酷的一面,幽落微微皱眉。
下方深处,幽亮的光芒,穿透了黑暗,晃了眼,使得幽落身躯微微一顿,“这嘶吼是附魂鲤,幽光刺目,那么,下方必是地冥雷池。”
没有迟疑,也没加快速度,肉身洗练还未完全,幽落隐隐觉得,若是全身不被那一缕缕地冥雷洗练彻底,想越雷池,没有一丝可能。
幽落并没有因为附魂鲤已然在越雷池而心急,一路行来,雷霆洗练的磨砺中,心态反而越加平和,整个状态似乎趋于顿悟般,可惜,并未持续太久。
啵~一声轻微极致的声响,落在幽落心头,那是眼眸上的一片鳞甲,幽落不敢让地冥雷直接劈在此处,他怕劈坏自己眼眸。
这就导致,眼眸四周遭受了不止一次的地冥雷轰击,终于在方才,最后一片鳞甲脱落,露出了一层漆黑的膜,以及其内的邪意眼眸。
眸光闪动,幽光刹那照亮了整个漆黑坑洞,更让幽落看到了那一汪雷池边缘,肆意翻滚惨叫的附魂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