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乱了阵脚,听小雪这么一说,我暗骂自己愚蠢,然后快速的奔出病房,一边跑一边向外边声嘶力竭的叫喊:“医生,快过来,医生,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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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是一个年逾半百的男人,两鬓斑白,皱纹横生,用助听器听了会慕嫣然的心跳,过了几分钟,便将叫到门外,我焦急的等待着,医生还没有开口,我率先打破平静,问道:“医生,嫣然的情况到底怎么回事?”
医生摇摇头,轻叹一声,看到这个动作,我就有不好的预感发生,强制镇定下来,迫切的看着医生。
“刚才我大致检查了一下,病人的身体情况与器官无任何问题,但出现失忆,据一些临床案例来看,病人是因头部被钝器猛击所导致,出现这种情况,有两个可能,第一是颅脑神经中枢遭受不可逆转损伤,第二则是由于颅脑血管暂时性淤血堵塞。”
医生说的模棱两可,我不明白他的专业术语,急忙问道:“那能不能治好?”
医生解释说:“如果仅是脑血管淤血堵塞,配合药物治疗与静心修养,稍加时日,记忆自然会慢慢恢复,如果是颅脑不可逆转性损伤,这恐怕就难办了!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具体情况,需要我们做进一步的检查,你别担心,我们会尽力而为!”
听完医生的话,我的心像翻滚的怒涛一样起伏不定,慕嫣然是因为我才这样的,而我现在却束手无策,唯有眼睁睁的看着她,听天由命,我一直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从不相信怪力乱神之说,而此时,我却默默向上帝祷告,祈求她不要出现任何问题。
医生已经去安排替慕嫣然做更为全面系统的检查,给慕母打过一个电话告诉她慕嫣然的情况后,我则心事重重的返回病房。
病房里充裕着浓郁的药水味道,气味很难闻,我回到病房,小雪并没有过来询问嫣然的病情,她依旧坐在床边忙着照顾慕嫣然,自从嫣然醒来之后,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像一个淘气顽皮的小女孩。
我暗自苦笑,上苍造就了这么美丽的女孩,为什么又会这样折磨她?
我痴痴的坐在椅子上,一幕幕记忆画面却如电影片段般纷纷闪现遏制不住,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正被一个歹徒亵渎,我压制着恐惧上前与歹徒恶斗,再次与她见面是参加朋友的生日聚会,再到后来我们一起跌落山谷暗生情愫、帮助我开店、将日记交到我手上…
这一切回想起来清晰可见,仿佛触手可及。
“方逸!”
我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回忆,却被一道熟悉打算思路,宛如莺啼鹂鸣,我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向床边,关切的问道:“嫣然,你叫我?”
慕嫣然眼睛一眨一眨的,眼波清澈,有几分调皮可爱,我误以为她想起了我,心头一惊,可我还没来得及喜悦,她接下来所说的话,却让我再次跌进冰窟。
“你叫方逸是吗?刚才干嘛对我那么凶,我哪里惹着你了吗?”
我无语以对。胸口处某个东西隐隐作痛,倒是小雪很机灵的说道:“呵呵。没事的,刚刚他错了人,以为你是他的一个朋友呢!”
慕嫣然闻言,再度打量了我一眼,柔声说道:“方逸,我和你那个朋友长的很像吗?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之间的事?”
我摇头苦笑,心一直向下坠,嫣然,那个对我重要的人就是你啊,可是,你让我怎么说的出口。我知道,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医院的检查。
两个多小时之后,在医生的配合下,慕嫣然被打了麻醉剂送往仪器房做脑电波检查,而我与小雪则焦急的呆在房外等待。
我们两个人都没有心情说话,气氛静穆而压抑,静的可以听见我们剧烈的心跳声,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过了一会儿,慕母急匆匆的赶来了。
看到慕母的第一眼,我便发觉她的脸消瘦许多,眼袋更深,我想,一定是她整日忙着打理公司,现在更担忧嫣然的病情导致。
“阿姨,您来了?”小雪热情的打招呼,唇角勉强拉出一个表示微笑弧度,我知道,她想装出很乐观的样子让慕母放心一点儿,但那笑容却是如此忧愁。
慕母点点头,转而问我:“方逸,然然现在怎么样了?”
“她还在病房里做检查,呆会结果才能出来!”我不敢直视慕母的眼睛,瞟向别处,接着简略说了一下慕嫣然醒来后出现失忆的症状。那种做贼心虚的滋味很难受。
慕母听闻慕嫣然醒来的消息先是一惊,但听到失忆,随后目光黯淡,却没有责怪我的一句。
就这样,我们三人并排坐在了走廊里的塑胶长凳上,我不知道慕母是不是在怨恨我,期间,我多次试图和她说说话,可喉头哽住,竟是找不到一个字,任凭寂静无穷无尽的充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房门“嘎吱”一声,重重打开。
几个白衣女护士推着一张病床徐徐走出,病床上的慕嫣然像熟睡的婴儿,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睑。
与此同时,我们三人一齐站起了身,我迫不及待的就迎上前去,抓住一位女护士的手焦急的问道:“护士小姐,结果怎样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