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如果那一枪不是刺在左肩而是刺中要害,或许此刻他就成了停尸房盖着白布的一句尸体。武功什么的,哪怕练到极致也不敢说就能天下无敌。
“太危险了。”章武龙抿着嘴皱起眉,“尤其那个女人,她的路数我一点也看不出,好像今天以前,龙城也没有她这号人物。”
吴越挪动身子,让他受伤的左肩尽量脱离压迫,“章哥,那个女人面对面很难是我对手。只是可惜我经验不足,让她逃了。我看那个女人出招狠辣,心境也坚定,最后一击,我敢说就算换了一个男人也受不住,她居然忍下了。呵呵,厉害。想不到现在还有这样的人物,我更奇怪的是,这样的人会去帮魏东这个不上台盘的混混做事?”
有些话吴越没有明说,也没去问魏东为什么会对章远山、章军下狠手。这里的过门关节他需要章武龙自己讲出来。按照常理,最初的慌乱过后,章武龙应该说些有关魏东的事了,可他竟然一句话也没有。这使吴越隐约感到不快。
怎么解释魏东一伙人之中会冒出一个女杀手,章武龙自然有他的猜测,不过,该如何向吴越说,该不该说,他一时还拿不定主意,但是他能觉察到吴越的不舒服,毕竟一个为他章家几乎把命丢了的人有权利知道一切。
正在犹豫间,手机响了,是他父亲章远山打来的。
“龙儿,我身体不适不能前去看望吴先生,请你代为致谢。只要章家在一天就一天不敢忘记吴先生的大恩。章家的事你不需要隐瞒,原原本本告诉吴先生吧,今天出现的女人来历不简单哪,你要提醒吴先生提防……”电话里章远山的声音很虚弱。
挂了电话,章武龙手一招,吩咐了手下几声,院子里伺候的立马走的干干净净,院门外只留两个人守着,警惕四周的动响。
回到吴越身边坐下,章武龙递烟给吴越,帮他点上火,颇为尴尬的笑笑,缓缓开口道:“小吴,老章家是如何发家的,也许你知道些……”
吴越没有答话,也不去看章武龙神色,只是眯着眼抽烟。
“当初发家难说很干净,这一点我不否认。”章武龙端起茶杯送到嘴边,却没有就喝一口,仿佛只是用这空当去斟酌词句,“这十几年了,该断的都断了,毕竟咱华夏国政府不可能容忍章家这样的家族存在。有些不能赚的钱,哪怕最多,最容易赚我也只能选择放弃。可是有一样,虽说也不便公开,但不放反而更好……”
哦?吴越转过身子看着章武龙。
“咱华夏南端有个以赌为生的小岛,想必小吴也知道。每年华夏去赌的人数以百万计,呵呵,十赌九输,赢家只有一个——赌场。输了没钱付的,赌场可以让他先回华夏,赌债以后自然会派人去收。当然有些人也可以出国不带钱就去赌场赌……”
哦?!吴越不太明白了,钱输光赌场追债可以理解,但赌场怎么会接纳不带钱的赌客?
“这些人在华夏都是有身价和身份的,赌场会根据他们的身价、身份给出一个价码。比如我章武龙在华夏身价一个亿,那么即使我空手去赌场赌钱,他也会给我八千万以下的赌筹。这笔钱是根据我的身价暂借的,输了,我回国后就要拿出来真金白银来偿还。赌场是如何知道这些人的身价、身份的,自然有不为人知的渠道,但负责收债的,基本是华夏本土人。”章武龙终于喝了一口茶,接着说出一个令吴越震惊的内幕,“南部五省一市归我老章家负责,赌债十分之一是我老章家的,另外在赌场还有五张赌桌的租赁权,这五张赌桌一年的收益也归为老章家……”
华夏南部五省一市可是整个华夏国的经济中心,饱暖思淫*欲,饱暖后更需要刺激,赌绝对是大刺激,可想而知章家光是靠收取赌债,一年的收益就是个天文数字。
“是不是有人眼红,所以……”联想到今天的一幕,吴越问道。
章武龙点头又摇头,“这只是其一。”
“哦?”
“以前赌场是有分寸的,绝不会轻易把一个有身价赌客的口袋掏空,何况章家做事的手段一向怀柔,所以追债有,逼债无,也没闹出什么大动静。可最近几年赌场当地出现一个大帮会——濠江社,一举承接了所有赌场的追债业务。濠江社手段狠辣与章家格格不入,所以破裂在所难免,濠江社正在南部五省一市培植新的代理人来逐渐取代章家。江南省,选的就是龙城魏东。不是章家舍不得,而是一下放弃交给魏东这样的,老爷子实在担心。”
“章哥,这么说那个女人就是濠江社的喽?”吴越恍然大悟。
“不,老爷子说,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女人应该是天剑党的杀手,这样的手段他见过……”
天剑党?好陌生的名字。见章武龙一脸凝重,回想生死关口的惊险,吴越也不再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