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孩一般,惊惶失措的躲到了一旁,捂着脸透过指缝看着吴越。
这小姑娘在想什么?朗巧巧温热的鼻息和清新的口气刺激着吴越,无疑触感是极好的,可吴越哪有心思去体会这些,一瞬间,他脑子一片空白。
也许是小姑娘一时的懵懂吧,吴越听到朗巧巧摄手摄脚离开,终于松了一口气。
朗巧巧你魔怔了?真不要脸!朗巧巧自责着,一面又侥幸吴越没有醒来,慌张张拎了保温杯退出房间,关上门,站在门口好几分钟,等脸不红呼吸顺畅了,这才敲了敲门,叫了声:“指导员——”
“朗巧巧?进来吧。”
那个少女不怀春?美丽的错误,就让它自个慢慢淡去好了。吴越装作一点也不知情,答了一声。
“指导员,我煮了点鱼汤给你补补身子。”
“喔唷,朗巧巧还会做菜?真不容易。”牛奶般的汤色,黑鱼片薄的像是树叶,吴越尝了一口,“嗯,味道不错。”
“真的?”朗巧巧一笑,又微微撅起嘴,“假话吧?”
“我是想骗,可我的嘴不答应啊。说实话,不比饭店差多少了。”
“那,这几天,我天天给你煮汤喝?”
“我很乐意,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向我报账,找我结算。”
吴越的语气是不可置疑的,朗巧巧对视了一会,只好无奈的答应,“那,好吧。”
晚上九点,平亭市委副书记许斌结束应酬回到了家中,跟妻子胡云简单说了几句后,一头扎进了书房。
今早的一次极平常的迎来送往原本不值得他留意,可吴越这个名字好像听说过,还发生过些什么。这让他很不踏实,潜意识中隐约有些不安的感觉。
所幸他有记日记的习惯,翻开日记本,一面搜寻脑子中的记忆,终于一番努力后,给他找到了答案晚上小峰找,说被一个叫吴越的大学生插足,想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难而退。此事交付苟秘书办理。
问过小峰,说苟秘书已办妥了。
哦,这个吴越就是跟小峰抢女朋友的小子,没曾想现在还混得风生水起。哼,一个狱警能掀起什么大波浪?
许斌把吴越一下扔到脑后,不过,这个吴越没在平亭上班而是去了监狱,那么就是说他没有退出和小峰的竞争?
小峰这大半年来,也像变了个人似的,早出早归,听不到他胡闹了,也不用去帮他擦屁股。这本来挺好的一件事,可许斌总是有点不放心,是不是中间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小峰呢?”
许斌走出书房问妻子。
“在他自个房里。老许,你说这孩子,今年都快三十了,以前还急吼吼的,现在怎么也不见他谈个朋友?”
儿子胡闹她担心,儿子清心寡欲了,她也担心。女人哪,不知道想什么!许斌没好气的瞥了一眼,“收收心不是好事么,咱们这是小地方,你看大城市里,三十五、六才结婚的多了去。先立业再成家,证明小峰也长大懂事喽。”
教训老婆归教训老婆,许斌自己也着急,他五十三了,在平亭像他这个年龄的,大都抱上了孙子。
“小峰。”
许斌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答了一声,便推门进去了。
许峰瘦了许多,鱼泡眼更鼓了,脸上一股阴郁气盘踞着散不去。
“小峰,干事业重要,身体也重要。”许斌聊了几句,话题转移到谈婚论嫁这方面,“嗳,你去年说的那个柳青,现在谈的怎样了?”
柳青如果能当他儿媳妇,他是极欢迎的,相貌好,文化高,而且家世也恰好。他不需要驾驭不了的亲家(当然凭他儿子许峰的条件,也难找到出身比他家高贵的姑娘),也不希望有贫贱到说不出口的亲家。柳青父亲是人事局的小科长,母亲在银行工作,这样的家庭完全符合他的要求。
“谈不拢,崩了。”
“为啥?是不是那个叫吴越还在捣乱?”
“跟他没关系,是我没感觉了。”要他承认是吴越的原因,柳青才不理睬他的,许峰拉不下这个脸。
“你呀,柳青多好?不知珍惜!你好自为之吧。”
看到儿子背过脸,显然不想继续谈下去了,许斌只得摇摇头离开。
等父亲一走,许峰关上门,重重往床上一倒:他妈*的,怎么回事啊,老子这大半年泡在药罐里,居然一点效果也没有?那个玩意还跟小孩子一样,整天软绵绵一根。哥们都说老子转性了,转个屁!老子心口一把火就是点不起来。柳青算什么,老子要没碰上这怪事,早就把她给办了,说不定现在她还要哭哭啼啼跟着老子,怕老子甩她呢。
可这事怎么好意思跟娘老子去讲?许峰把头埋进被窝,竟抽抽嗒嗒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