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危害。”
这两位一开场就干起来了?有人等着看热闹,有人暗自高兴,有人恨不得大声叫好,还有人认为吴越的表现不太成熟。
凌博山哼了一声,没有做声,他不想在这个小问题上纠缠,这不是退缩,而是作为党委书记必须有的涵养。
吴越也无意多阐述,翻开稿子看了几眼又合上,把昨天的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任何改革都不会尽善尽美,摸着石头过河中间跌几跤也很正常。”吴越讲话一结束,凌博山马上进行了总结,“企业的事留给企业去解决,我也相信轻工机械厂的钟焕良同志能为这次改革画上圆满的句号。”
“凌书记,问题是画上句号之前,工人的生计怎样解决?”吴越问道。
“是啊,工人饿着肚子等,一天两天无所谓,时间一长,不要说围堵机械厂,围堵镇政府、市政府也有可能。”董辉不冷不热插上一句。
吴越、董辉这么快就走到了一起?凌博山有些疑惑,脸转向吴越,“吴越同志的问题提得好啊。轻工机械厂资不抵债走到挂牌拍卖土地这一步也是无奈之举,但是土地拍卖后多少能解决燃眉之急吧。可是我们有些同志,喜欢小事搞成大事,大事变成祸事,乱插一脚。据我所知,现在市国土局已经取消轻工机械厂地块的拍卖了。”
凌博山说话只盯着吴越看,明摆着他嘴里的有些同志就是指的吴越。
“土地不会长翅膀飞走,有些问题搞清楚以后照样还可以挂牌嘛。”吴越点上一支烟,“我也知道一点信息,这一段时间钟焕良和三家有意参与机械厂地块拍卖的房地产商来往很频繁。当然,从好处着想,钟焕良也可能是在拼命抬高地价为工人谋福利呢。”
吴越语带嘲讽,他的意思与会者也明白,肯定是说钟焕良背后搞动作为自己捞好处。
“我的意见,企业改制以后,政府不宜过多行政干预。这是与市场经济的大政方略相抵触的,造成的破坏性影响也很严重。”凌博山提高了声音。
吴越针锋相对,“不干预,遗留的问题怎么解决?集体资产流失的漏洞怎么堵?”
“改制前,资产全部清算过,何来流失?流失也不是你吴越同志一人说了就是的”凌博山一步不让。
“流失不流失,重新清算一次就知道了,这也是对工人的负责,对国资的负责。”
会场的火药味越来越浓,副书记石艳群和宣传委员黄燕笑这两个明哲保身的,脸色都变了。
“荒唐镇里对一家私营企业清算什么?党委以前集体做出的结论你吴越同志一人就要推翻?”凌博山打开保温杯,一看没水,重重的一顿,吓得一旁作记录的党委秘书赶紧站起来去添水。
吴越越来越觉得凌博山有些反常,看来它真有问题。吴越续上一支烟,笑笑,“轻工机械厂这类的私营企业前身都是大集体企业,政府对其重新清算以确保原先工人的利益有什么不可以?我提议即日由财政所、审计办派出精干人员对袁桥轻工机械厂重新进行资产清算。翻翻老账,查查清楚也是对工人、对集体做个完整清楚的交代。同样这也是对钟焕良同志的负责,对袁桥镇党委的负责。我会提请市政府同类机构派出监督人员配合查账。”
“吴越同志,你这是在和市政府当前的改革方略唱对台戏。你这样做,会极大挫伤一些勇于承担历史包袱改革者的积极性。这样做造成的后果,你一个人能负担得起?”凌博山看着默不作声的其他七位党委委员,突然有一种势单力薄的挫败感,这种感觉自从他执掌袁桥以来从未萌发过。以前即使面对本土大佬董辉的凶狠进攻,他也处置自如,进退有方。
以短搏长势必无力,浸润乡镇多年,谁敢说一尘不染?也许这就是他应付吴越时,气势始终不能压制对方的缘故。清白比不上,级别相当,职位高一点的优势又被背景力量消除殆尽。
“同志们——”凌博山张了张口,又闭上了,他本来想拉出任常寒市长压制一下,但一想,吴越会在乎?他背后站的是俞夜白,或许更高处还站着一些连任常寒都要仰视的人。
“要不要派出调查工作组,举手表决”董辉终于开口了。
秦钰辰抬起头,慢慢吞吞道:“无记名投票表决吧,同志之间工作归工作,团结还是需要的。”
凌博山感激的看了秦钰辰一眼,今天的情势发展出乎了他的预料,吴越和董辉莫名其妙的联合,其他人暧昧的态度都预示如果举手表决,他将惨败。一个党委书记在党委会上无力招架一个副书记,何等悲哀?秦钰辰这样做,虽说不会改变什么,但是面上至少不不必难堪了。
“我请求提前退场。”凌博山站了起来,“我个人反对派出调查组,但是我服从党委会集体作出的任何决定。”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