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乐风背景深,他得罪不起。
“卢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要守好。”卢刚是个业务型领导,曾多次荣获省厅“侦破能手”的称号,当上副局长,完全是因为工作出色。吴越看了他一眼,没有再为难他,“关在哪里知道吧,带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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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建宝今早出门买东西,还没走出巷子就被几个小伙子扭住胳膊塞进了车子。
起初,他很心慌,以为是黑道寻仇,后来其中一个小伙子给他看了警官证,他倒放心了。这几年来,他循规蹈矩没干过啥违法的事。
问警察为什么抓他,警察回答,看到人你自己会明白。
一进看守所,弓建宝就被推进了一间黑屋子,灯一亮,他发现地上躺着一个人,头肿的跟黑猪头似的,嘴里直喘气。
突然,黑猪头努力睁开熊猫眼,伸出手抓住了弓建宝, “猴子,兄弟受不了了,你行行好,快说吧,二年前,你为什么叫兄弟黑灯的。”
“你是黑子?”听到熟悉的声音,弓建宝终于认出眼前的黑猪头就是二年前在蓝色妖姬当灯光师的黑子。
“是我。兄弟嗳,我好好的在震泽上班,哪知道一下被弄到了这里,问我为啥二年多前黑灯的事。你说,谁记得这么清啊。唉哟,这罪受的。你要知道你也痛痛快快认吧,反正我也晓得不是为了你。别受罪了。”
二年前蓝色妖姬黑灯事件,看来有人在追查小越哥了。弓建宝把黑子扶起靠在墙边,一面笑道:“黑子,你说那次啊。我想起来了,我看中一个妞,想沾点便宜,所以就让你帮个小忙。”又故意叹气,“唉,怎么会搞成这样子,难道那个妞是大人物家的?”
“弓建宝,你想清楚了没有?”黑屋子门开了,几个警察走了进来。
弓建宝笑嘻嘻的,“想起来了,不就为个小妞吗。”
“不老实?”
“啪”弓建宝脸上挨了一巴掌。
“拉出去单独审审”
这一上午,滋味不好受。弓建宝的头很快也向猪头发展,他的半边脸血肉模糊的,那是被按在水泥地上,用两根电警棍刺激后,他挣扎的结果。
无论怎么折磨,弓建宝始终咬定是为了一个妞叫黑子黑灯的,后来问他,他索性连为了啥也不说了,只有一句,“把我搞成这样,你们要后悔的。”
“后悔?你再不交代后悔也来不及了,告诉你,等会许书记一到,他的手段,你哭也哭不出。”两个叼着烟审讯的警察大笑。
呸弓建宝吐了一口血唾沫,用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两个警察:得意吧,不知道平亭公安局换了人?
这个目光彻底激怒了审讯者,也使弓建宝自己成了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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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比许斌早到了十几分钟,当他走进关押弓建宝的牢房时,弓建宝正在享受“飞蛾吊”,那是一种双手反铐吊在半空,脚尖勉强够地的折磨手段,脚尖一松,手像断了一样痛。
“放下来,谁让你们这么搞的?”吴越瞪着两个审讯的警察。
“快松掉。”卢刚一边催促,一边介绍,“这是市政法委吴书记,也是公安局局长。”
“吴书记,这是方局交待的,说市委许书记要来亲自审问。”审讯的警察嘟囔道。
吴越冷冷道:“告诉我,他犯了什么罪?”
“这个不清楚,反正方局说要等许书记亲自到了才决定。”
“没有罪就胡乱抓人?谁给你的权力?”吴越手指着两个审讯的警察,“你们两个立即停职,局纪检部门会对你们滥用职权开展调查。”
“吴书记,这不关我们的事啊。”两个警察叫屈。
“我现在只追究你们该负的责任,你们不该负的,自然有人负责,给我滚出去”吴越吩咐跟过来的看守所所长,“听说还抓了一个吧,马上把这两人送到医院救治。”
“吴书记,等一等。许书记快到了。”闻讯赶来的方乐风阻止把人抬出去。
“笑话”吴越毫不客气,“没有罪乱抓人,谁给你方局的命令?我们公安刑警啥时成了某些人的家丁?还有更荒唐的,许书记要来审讯?我要问问方局,许书记啥时成了我公安局预审科的?”
弓建宝、黑子抬出去时,许斌匆匆赶到。
方乐风和许斌嘀咕了几句,许斌放下身架跟吴越打招呼,“吴书记,送医院的事你看能不能缓一缓?”
“立刻送医院。”吴越只当没听见,等警车开出看守所,回头看了看许斌,“许书记有事上我办公室谈吧。”
说着,头也没再回一个,自顾自上了自己的车,扬长而去。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