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条街做海鲜烧烤的有二十三家,滨海人占了二十家。”
“为啥滨海人这么多?”吴越插上一句。
“做烧烤烟熏火燎不说,天天还要忙乎大半夜。咱们滨海人不怕吃苦,干这活适应。还有滨海靠海,海产品丰富,拿货方便又省钱。”年轻人吐了一口烟,微笑道:“苦是苦些,不过来钱也快。去掉这儿房租,一个月少说能挣三四千,我和我老婆两个,苦一年三四万,比在家刨地强多了。”
吴越点点头,继续问:“是不错,可为啥滨海人要挨打?”
“说是鲁二爷出事了,滨海帮要问我们拿钱去搭救鲁二爷。开店的,每家一万,大街上摆流动摊的,每人三千。我只是说了声,钱这几个月没有,等等再说,就被打这样了。”年轻人抚摸自己的脸,或许用劲大了些,又抽了一口凉气。
“鲁二爷就是鲁灵山吧。”吴越又递上一支烟,“滨海帮是干啥的?”
“滨海帮就是滨海的一群地痞流氓,他们有一部分在石城混,还垄断了海鲜供应,我们和街上做烧烤的游动摊贩拿货全要经过他们手。听说,鲁二爷就是他们的二头目。”
“为啥不报警?”
“报警更倒霉,咱们这些开店的底细都被他们掌握了,家在哪,家里几口人,他们一清二楚,报警就怕他们报复啊。”年轻人左右看了看,凑到吴越耳朵边,“不瞒你说,这块的片警就跟他们是一伙的。前脚抓他们进去,后脚就放出来了。”
“放心,会很快解决的。”吴越拍拍年轻人的肩膀,他倒不是安慰,他打定主意让陈勇带人过来好好查查。
“这些流氓真可恶。”站在吴越背后的宁馨儿捏紧拳头,轻轻打了吴越几下。
吴越好笑道:“流氓可恶,你打我干嘛。”
“你在滨海工作却没关好滨海,不是你的失职吗。”宁馨儿回敬道。
“滨海这么大,我在滨海县,能管得了整个地区?”吴越拉起宁馨儿的手,“这世上不平多得是,看不见、听不到的我管不了,这事你放心,我管定了。”
“嗯。”宁馨儿身子靠向吴越,算是对他的肯定。
这年纪就是县里哪个部门的小干部吧,人挺正气,只可惜有心无力。年轻人瞧瞧吴越,叹了口气,弯腰继续收拾。
“开会就你嘴硬话多,现在都关门去想办法了,你还开着门。”四五个不像良善之辈的小青年从对面一个店铺冲出来,对着年轻人推搡,有几个打砸烧烤炉。
年轻人心疼烤炉,护住了,不过身子却狠狠挨了几下。
“你们这是干什么?”吴越挡在小青年和年轻人中间。
一个小青年手指伸着指到吴越鼻子底下,“滚一边去,再多管闲事一起凑”
“凶什么凶”宁馨儿从吴越身后闪出。
几个小青年走向宁馨儿,嘴里不干不净说着,“喔唷,多水灵的妹子,陪哥哥乐一乐。”
吴越手臂一抡,“啪啪啪——”几个小青年都捂住了脸,有几个张口一吐,血水中还和着几颗牙齿。
一个巴掌就有如此威力,小青年们不敢乱动了。
“有种你别跑,老子报警”领头的小青年嘟嘟囔囔摸出手机。
流氓求助警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吴越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
宁馨儿拍着手,“好啊,好啊。”
“唯恐天下不乱。”吴越轻轻一把揽住宁馨儿的腰。
步行街隶属石城市中门区,街上有中门公安分局前进派出所的警务站,小青年报警之后,两个警察带着四个联防很快就到了。
一个微胖的二级警司,手指点着,“谁报的警,出啥事了?”
“朱警官,是这样的。”报警的小青年把二级警司来到了一边,鬼鬼祟祟说了几句。
“啊,无故动手伤人,还打掉了几个人的牙齿?”朱警官怒目而视吴越,仿佛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凶徒。
听到朱警官这么一说,几个小青年赶紧张大嘴,露出满口黄牙,指着被打掉的牙齿缺口,“警官,你看,你看。”
朱警官显然没耐心临时充当牙科医生,他把几个诉苦的小青年往边上一拨,对着吴越勾勾手指,“你,过来,跟我们走一趟。”
“可以。”吴越无所谓的笑笑,指着捂嘴的几个小青年,“他们呢?”
“我办案还是你办案?”朱警官一挥手,“铐起来带走”
吴越眉头皱了起来,“警官同志,我不逃不反抗,愿意跟你们去警局,你有啥理由铐我?”
步行街人来人往很热闹,不一会店门口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嘴老,回去自有办法收拾你朱警官阴测测一笑。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