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县长亲自召唤,没人敢贪恋热被窝,心里尽管不愿,可赶来的速度还是惊人的。
四个常委坐了,副县长岑雁天也坐了,城管局一正五副没那个资格不说,还自认是戴罪之身,站在队员一起不适合,就站领导两边吧,顺便还能给领导倒水点烟个表现。
治安大队也出动了一个中队,二十几号人,场面很快就井然有序,电视台的打好灯光,架好摄像机,又递上了话筒。
“都到齐了吧。”吴越朝两边看了看,接过话筒,“同志们、群众朋友们,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我认为第一应该追究领导的责任。”
此言一出,城管局大iǎ领导一齐变
吴越看了一眼,站起身,“我代表县委县府向你们道歉,这个领导责任我来负。”
“城管局是我政fǔ口的,说起责任我最大,我也向你们道歉。”孔立跟着站起来。
群众jī动起来,“书记、县长,你们有啥责任?”
“就是呀,工业园搞得红红火火,那是咱们县从来没有的。以前出怕说是滨海县的,现在咱也有面子了不是?”
“要说责任,应该站着的负责。”
城管局大iǎ领导刚刚恢复些血è的脸又白了。
吴越举手下压,等静了些,说,“我和孔县长是党政一把手,这个责任不能推卸给他人。现在我要讲的是我们的县城,城市不可能是单è调的,有富有贫,有整洁也有脏差,这些都是客观存在的,尽管我们在努力,可目前也无法彻底消除。”
“我去过香港,也去过东南亚,情况也大同iǎ异嘛。高档酒店口也有人摆摊,听说美国白宫口也如此。”
“哈哈哈——”市民们大笑。
吴越摆摆手,“城市要漂亮、要整洁,这并不错,但是要客观的看待,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俗话说的好,一口气吃不成一个胖子,我们的城市面貌也不可能一个月、一年就改观。我认为生存的需要是第一,和它想必面子问题不重要。”指了指四周聚jīng会神聆听的夜排档摊主,“从夜里到凌晨,如果不是为了生活,他们愿意受这个苦吗?夏天流汗、蚊虫叮咬,冬天挨冻,比在家里看电视、睡觉还舒服?”
四周静谧无声,只有吴越的声音在响。
“他们没等没靠,依靠勤劳养家糊口,我要向他们致敬。同样,我也要向在这条街开店的群众致敬,因为他们自愿放弃了赚钱的空间。还要,我要向光临夜排档的群众致敬,是你们给摊主提供了生活的来源。”
一连三个“致敬”,又引发了群众的热议。
吴越喝了一口水,点上一支烟,等平息点,继续说,“那么,我们的城管局还要不要?”
“不要!”有人叫了一声。
“还是要的。”吴越笑了,“但是我们的管理要改革,要变行政管理为服务型管理,要杜绝粗暴管理。我希望城管队不是扰民队,而是一支维护群众利益,维护城市形象,沟通政fǔ和群众,和谐共处的队伍。我不希望看到,因为维护表面的形象,而损害群众的利益,破坏政fǔ的形象,往大了说,那是迫使群众和政fǔ离心离德!”
“也许有的同志,有些群众朋友认为,这怎么可能?城管追iǎ贩,iǎ贩躲城管不是理所当然吗?”
“哈哈哈——”围观的市民爆出阵阵大笑,城管队员们脸上白一块、红一块尴尬无比。
“我说可能,绝对可能!”吴越举起双手下压,“所以这个现场会不是批判大会,而是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的大会。当然,对于个别城管队员的粗暴行为,还是必须批判甚至处理的,这个会后城管局的同志具体处置,处理结果上报县委县府,某些群众意见大的,必须清退!这是严肃的政治问题,不容许半点讨价还价!”
“啪啪啪——”市民们、摊主自发的鼓掌。
“先别鼓掌,听听我的想法,要是说的不满意,等会大家又要后悔鼓掌鼓的太早喽。”吴越适时开了个玩笑,现场气氛也轻快多了。
“我的想法是,不影响市民休息、不影响jiā通的前提下,在各个街道划出摊贩经营区,有固定的,也有为游动摊贩设立的,这不会成为城市的累赘,也不会影响咱们滨海县的城市形象,相反这是最现实、最有效的管理。”
人群开始议论,吴越身旁的大iǎ领导也相互jiā谈。
“不过,必要的规矩还是要有的,这个也不容讨价还价。”吴越一开口,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
(未完待续)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