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风头上自然要吃瘪。
这种事好比是小年轻打架,两帮人一见面,二话不说就开打,那叫傻瓜,说上几句,双方扯出些人来,说着说着这架就打不成了,这是聪明。
包永刚要的是后一种结果,所以他很知趣的抽身而退,给自己创造一个周旋的空挡。
算盘虽然打好了,只是心里还很慌乱,包永刚首先找的是危明宇,不向危明宇交待清楚,反而要影响危明宇的判断。
“危书记,我是包永刚。”。
打电话那时,摩托车一厂工人集会的消息还没传进危明宇的耳朵,不过危明宇隐约觉得不对,以前包永刚打他电话,都是一口“明宇哥、危明哥。”的叫,难得听见称呼他职务,还真有点不适应。
“永刚呀,有事吗?。”对包永刚,危明宇还是有些感情的,毕竟小时候在一起长大到十多岁,而且自己还吃过他妈的奶水。
包永刚和危明宇年龄只相差一个多月,但是他母亲为了危明宇提早就让他断了奶,这笔感情账一直记在危明宇的心头。
“兔书记,我闯大祸了……”包永刚没有隐瞒,把自己挪用公款炒期货的事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危明宇感觉前几天才治好的牙痛又发作了,一阵阵的抽冷气,“永刚,你耐心等着转岗好了,即使进不了高层,中层领导岗位总能有的。你又不是专业的炒家,凑啥热闹?”。
“危书记,期货我不太懂,可唐建敏说了,最近大豆涨势明显,叫我注资来个短线,他的话,我敢不信吗?”。
“我不管你长线、短线,你给我尽快把钱拿出来,一分不少放到账上去。钱没少,我还能说上几句,钱少了,你自己补足……”沉默了一会,危明宇问,“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去找唐建敏?”。
“不找他,我找谁呀。”。
“永刚,有些事你也清楚,不过我还得再提醒你,唐建敏知不知道你拿出的钱是公款?”。
“当然知道呀,我那点家当他不清楚,会一下子捧出二千多万?…”
“你这点家当,大半跑进了女人的肚子里了……”危明宇恨铁不成钢地呵斥了一句,说,“依我看,唐建敏不清楚你拿出钱的来路。”。
“啊…”包永刚愣了一会,随即明白过来,“对对,他不清楚。”。
“还有,别随随便便就扯到唐建敏,你想要拿他当挡箭牌,小心砸了你自己的脚。”。
“我懂、我懂。危书记,我还没这么傻。…”
“我知道你那点小聪明……”危明宇叹了一口气,“去找唐建敏吧,好好和他说说困难,其他的不要多说。市里什么反应,我帮你留意着。”。
危明宇挂电话之前,想了想,问,“永刚,你妈身体最近还好吧?”。
“还好,就是常常念叨你。
“等这件事过了,我去看看她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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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明宇的电话,一打就通,一通就有人接。唐建敏的电话就不那么好打了,起初是关机,打了十几分钟后,电话通了,却没人接,等到唐建敏接电话,包永刚看了看手表,都快过去一个小时了。
现在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包永刚带着些哭腔道,“唐公子,我出事了?”。
他的哭腔不是装出来的,不过一个四十好几的大男人用这种腔调说话,让唐建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老包,你出啥事了,大不了几个娘们争风吃醋吧,你老包还不能处理了?”。
“唐公子,要是这种事我还能打扰你?”。
“说吧,说吧,我刚送走京都来的几个朋友……”唐建敏不加掩饰的打了个呵欠。
“唐公子,我长话短说…………”包永刚是个知趣的人,一声哈欠那就是唐建敏不耐烦的态度。
“哦…………嗯嗯…………哦……”唐建敏边听边嗯嗯啊啊,末了说,“我在池江金斯利酒店总统套间,你过来吧。”。
“好,我马上到。”包永刚喜不自禁。
金斯利酒店在市中心,这是一家涉外酒店,算得上池江最高档。包永刚是这里的常客,连门童也认得他,不过看到今天的包老板垂头丧气,行色鬼鬼祟祟,门童也没好意思多恭维。
包永刚走的匆忙,一不小心手机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晦气!他摇摇头,低下身取出手机卡,把烂手机往边上一踢,进了电梯。
唐建敏拨了睡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