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计划,先去了珀斯和鳊。游泰姬陵的时候,夭夭听说我是在这里给小雨许下守候承诺,非要我给她也许一个,我笑了笑,给她许了一个永远保证她”家庭领导权“的承诺,夭夭勉强同意了。
随后,我们一路向西,利雅得,巴格达,大巴士革,土耳其,埃及,希腊,尤其。在巴黎的时候,我一个人悄悄去了千慧的故居,已然人去楼空,我只有了黯然。
在伦敦,我们拜会了我的岳父,也中止了这次周游世界之旅,因为夭夭怀孕了,这就是干涉的奸计。她怕自己的病遗祸下一代,决定终生不孕,这样传宗接代的重大任务就落到了夭夭一个人身上,她让我尽快把夭夭弄怀孕,然后我们就可以尽情的享受鱼水之欢了。
两个女人的目的都达到了,夭夭如愿获得了家庭领导权,小雨则淫欲得到了满足,我的三人世界终于和谐了。
我的岳父大人泰峰池先生非常慷慨,他让我在他的十几处别墅中选一处,是一做为小雨的嫁妆,二是让夭夭待产休养。我毫不客气的选了大溪的别墅,老头有点舍不得,说那里是他留着养老的,问我可不可以换一处,或者两处也行。我拒绝了,不过我大度的表示,作为主人,我随时欢迎他去养老,住多久都没关系,泰老头哭笑不得。
我也是没办法,现在家里三口人,小雨是东雨董事长,仍然拥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夭夭是第一副董事伥,执行董事长,拥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是第二大股东,而我挂着一个副董事长的虚职,一点儿股份没有,只有每月几千块的工资,接受岳父天经地义的嫁妆,总比比老婆手里要钱,要舒服多了。
这样,我不仅实现了我的三人世界,又实现了我的最浪漫的梦。
五个月后,法属海外省城玻利尼西亚,大溪的首府巴比特。
我穿着一件风凉衫,小雨一身比基尼,我们正躺在沙滩上,享受着南太平洋的海风和阳光,夭夭催命的声音又传来:“臭小雨,半小时早就过了!快回来看孩子!”
“呵呵,夭夭啊,别叫她了,孩子有我和你妈呢,你也一起玩去吧!”是我妈的声音。
“妈!”夭夭娇嗔一声,道:“我才是您的儿媳妇,那个臭小雨是野的,您只准疼我一个!不许对她好!”
“呵呵,好,妈疼你,妈疼你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夭夭满意了,又喊道:“臭小雨,还不赶快给我死回来!”
小雨站起身,扁着嘴万般无奈的看着名。
“你不想生孩子,妈总还得当吧!”我笑了笑,摘下墨镜,在她屁股上轻拍了一下,道:“行了,快去吧,别委屈啦!”
小雨俯身跟我亲了一下,欢快的跑去看孩子了。
到巴比特后,我曾回了一趟国,把爸妈和夭夭父母都接过来了,他们听说夭夭有了身孕,都兴奋得不行了。尤其是我妈,盼得眼睛都绿了,好在夭夭争气,一个月前,给我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还给他起名叫程小东,呵呵,貌似香港某动作导演也叫这个名字,真是失礼!不过我叫程东,我儿子叫程小东,致力在逻辑上,夭夭还没搞错,就是不知以后在称呼上,会不会搞错了。
今天是孩子满月的日子,回想五个月来的生活。我不禁感激万千,娇妻,爱人,美食,醇酒,还有新生的儿子,再加上这人间天堂的经美风光,太幸福了!我从来不敢想象生活竟会如此美好,简直像是做梦一样,我都不想回市了,终于明白,原来现实并不都是残酷的。
三个月前,竹缨来大溪的看我们了,她又一次履行了每年做我一天爱人的承诺。不过这事儿我还没跟夭夭说呢。没办法,我让小雨缠住了夭夭,带着她到海边的沙滩完成了这次爱人行动,谢竹缨气恼不已,说她本想独占,现在却落得情人都不如,情人还有张床,她却沦落到沙滩上了,完事儿后就光着身子向我发大飙,我向大海里逃去,她狂追不舍,最后我们在海水里又来了一次,大溪的海水没有任何法执,绝对清洁,兼有杀菌作用。
竹缨现在已经不在《费加罗报》,跳槽到《纽约时报》了,而且还是战地记者,伊拉克,索马里,西南非洲,中美洲,哪危险她往哪跑,我很担心她的安全,让她别干了,她不依,我们大吵了一架,我还跟她发脾气了。最后她让步了,说会尽快回来,让我马上做好夭夭的工作,否则她突然回来,把我弄得灰头土脸的,可就不好了,我笑笑答应了。
不久前,我从报纸上看到消息,竹缨以一篇《和平与饥饿》获得了第九十九届普利策新闻奖调查性报导奖。她成功了,终于成为了全球闻堍的大记者,我很骄傲,因为她是我的女人,我想,她的归期应该不远了,如果她回来,我的人生就再无遗憾了。
在沙滩上发了一通感慨,我起身准备进屋看看儿子,要不然夭夭还得说我,什么挺大个人了,一天就知道和小雨泡在一起,做那些丢人的事儿,没个当爹的样云云。
这时,我看见远远的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很像是老齐。我凝神去看,天,果然是这个老混蛋,他怎么来了?
齐伍平移民加拿大后的第二年,林美贞心脏病突发去世了,那时我正在英国陪小雨,他不告诉我。到大溪地后,我才知道的,我立刻前去探望,他仍有些侨居,不过精神状态还不错。我执半子之礼,给林美贞上了一柱香,我问他怎么不再他一个,他说一个人挺好的,不找了。坦率的说,齐伍平夫妇的爱情,在众多平凡的夫妻中,可以用得上伟大两个字了。
“老齐!”我大喊着跑了过去。
“小程!”齐伍平看到我,激动不已。
齐伍平迎上前,我们大笑拥抱,感激万千,壮怀激烈。
“他怎么会突然来了?”我问。
齐伍平嘿嘿一笑,道:“你喜得贵子,我这个老家伙,怎么也得来看看我这侄儿吧!”
“怎么不事先打个电话?”
“给你一个惊喜嘛!”
“什么惊喜!为老不尊!”
你笑骂他一句,带着他向别墅走去。看过了孩子,也吃过了饭,齐伍平让我陪他到海滩上走走,我当然不能拒绝。大溪的夕阳美得让人心醉,我们漫步在沙滩上。
“小程啊,日子过得不错,可你答应我的事儿怎么办?”
我笑笑道:“怎么,你连老婆都没了,还想要孩子?过给你,你也照顾不了啊?”
齐伍平正色道:“你甭管我能不能照顾,一码是一码!”
“呵呵,老齐,不是我不舍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已经无效了。”有孩子和没孩子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当了父亲后,我明白了。儿子出世以后,我立刻就对当年信口开河的承诺后悔了,把自己孩子送人,谁舍得呀!
“什么叫无效了!你想后悔?”
“不是我想反悔,我当年是在你老婆不能生育的前提下承诺的,现在她已经去世了,你完全可以再娶一个自己生,凭先生要我的孩子呀?”
“别跟我强词夺理!”齐伍平老脸一拉,道:“条件再变,你承诺已经许了,男子汉大丈夫,说了就要算数!”
“狗屁男子汉大丈夫,随你怎么说,我从来就不在乎这些!”
“你......”齐伍平气得浑身直抖。
“老齐,你也别生气了,我承诺的是给你第二个孩子,现在毛还都没有呢,你急什么?”我看他真动气了,于是拍了拍他的肩头,笑笑道:“不超过我提醒你,你要是真把我逼急了,我大不了不生第二个了,我守诺,但你要打我孩子的主意,让我们骨肉分离,想都别想!”
“骨肉分离!”齐伍平冷冷的白了我一眼,嘿嘿一笑道:“你不生第二个了,那小杨的孩子是第几个,算谁的?”
“我管他算......你说什么?哪个小杨?”我一颗心腾的悬了起来。
齐伍平盯着我,一字一句的道:“杨千慧,孩子差几个月就四岁了,你说是谁的?”
千慧?!快四岁了,难道......经过短暂的反应后,我一把拉住他的衣袖,盯着他问道:“你是说千慧有个孩子,是我的?”齐伍平缓缓点了点头。
“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可能是我的,我都跟她多少年没在一起了?”
“没什么不可能的。”齐伍平走了两步,自己点了一支烟,平静的道,“你以为她吃了避孕药,需要停药,但她吃的是从法国带回来的新药,只需停药几天就可以。你和泰雨去澳洲半个月,她停了,她后来跟你定三个月之期,是盼你回心转意,如果能,好就生,如果不能,她就把孩子打掉,但你没回头,她也没舍得打,孩子是零三年一月十六号在法国生的,小杨打电话想告诉你,但你,在电话里和她离婚了。”
法国的十六号,国内的十七号!小雨走的那天!上帝呀,为什么是这样,原来千慧的电话是要告诉我孩子的事儿,我却和她......
我大脑轰的一声,身体不由自主的晃了几下,我明白了,很多问题全明白了。法国期间千慧为什么不肯见我,竹缨那个死都不肯告诉我的东西,还有小雨,她闪耀其词,肯定是早就猜出来了!她们都瞒着我,只有我......
我霍的转身,怒道:“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早告诉你!你这些人跟那几个女人转来转去,泰雨又搞成植物人,你折腾得没个人形,我怎么告诉你,那不是给你添乱吗?”
我听后一愣,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仰天长叹了一声,悔恨不已,从怀孕到现在,四年半时间,千慧一个人......天哪!我这是做孽呀!
齐伍平看了我一眼,缓缓向回走去,忽然又转身对我道:“哦,忘了告诉你,那个孩子是个女孩,叫程双。”
我心里又是一震,喃喃道:“程双,程双......”
我扑通一声跪在沙滩上,面朝大海,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脸,泪水从欠指缝中流出。
次日一早,我独自一人,飞往朝魁北克了,我要为几年来的罪行,向两个女人忏悔,向她们赎罪,乞求她们的宽恕。
千慧和双双的事儿,我没敢告诉我妈,她把我骂个狗血淋头倒是小事,但我妈肯定会伤心欲死,与其这样,不如把她们直接带回来,给我妈一个惊喜,我也能逃过一劫。
到了魁北克市,我按照齐伍平给的地址,很快找到了千慧的住处,我在大溪的住了那么久,普通的法语对话,已经毫无问题。
千慧的住处是一个二层小别墅,有一个小院子,里面停着一辆雪诺牌小汽车。我站在铁栅门前,怀着沉重的心情去按益鸟,一个小女孩突然从房内跑出,手里举着一个花花绿绿的小风车,我的手木然停在了半空。
小女孩眼睛,鼻子,嘴,还有那甜美的笑容,都是活脱脱的一个小千慧,哦,脸型很像我。天,我见到了,这是我的女儿,我的双双啊!
我的心跳荡不休,激动得热泪盈眶。
小女孩见到我,愣了一下,蹬蹬蹬迈着小步就跑到了我面前,我看着自己的女儿,按捺不波涛般的情绪,隔着铁栅栏蹲下,有中文问道:“小姑娘,你叫......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甜甜一笑,道:“我叫双双,你是爸爸,对吗?”
这一声爸爸,让我激动得差点没翻过去,我伸着颤抖的手,抚着她的小脸蛋,道:“你没见过我,怎么知道我是爸爸,为什么不是叔叔呢?”
双双道:“妈妈说的,墙上有照片!”
我一愣,问道:“什么样的照片?”
双双想了一下,天真的道:“嗯,就是,就是很大的照片,妈妈像白雪公主!”
我一听,眼泪立刻流了下来,那是......我和千慧的婚纱照啊!曾经带给她巨大伤害的婚纱照,这么多年过去了,千慧不仅带走了它,还在......悬挂着!
“爸爸,你怎么哭鼻子了?”
“爸爸......爸爸没有哭,爸爸是有沙子进眼睛里了!”
“我帮你擦!”双双伸出小手抚上我的脸,我一把握在手里,脸上的泪水流得更甚。双双没再说话,仿佛很心疼的望着我,这个表情,尽得千慧的真传,我又看到了千慧对我的爱,我难过不已,如此面对自己的孩子,不仅仅是欣喜,还有深深的心灵折磨。
“双双,该吃饭了,快......”是千慧。
我抬头,她,还是那么美,就跟十年前初见时一样,千慧见了我,立刻愣住。
“妈妈,爸爸回来了!”双又欢快的跑了过去,我心里双是一酸,真不知道这几年,千慧是怎么跟双双解释我的去向的。
千慧轻叹了一声,将双双抱起,走上前打开了大门。
“既然来了,干嘛站在门外?”
“我......我”我胡乱抹了一把泪,但没说出话。
千慧温柔的看了我一眼,道:“快进来吧。”
我走了这个家,千慧看了看我,嗔道:“快把脸擦擦,在孩子面前,还哭成这样!”
“妈妈,妈妈,爸爸没哭,他有沙子进眼睛里了!”双双帮我解释。
千慧看了我一眼,我们相视一笑,千慧道:“双双,你都叫爸爸了呀?”
“嗯。”双双认真的点了点小头。
“双双真乖!”千慧把孩子放下来,又哄道:“你先进屋里给爸爸洗水果,爸爸妈妈一会儿就进去,好不好?”
“好!”双双兴奋的跑进了屋。
看着双双的背影闪进屋里。我们无言的对视着,千慧的眼光很温柔,虽然也包含了一丝的责怪,但更多的是欣喜和幸福。
我咳了一声,道:“千慧,十年了,你一点都没变,还我们初见时一样美。”我想叫老婆,但想想,实在是没脸叫出口,因为我有罪,我不称职。
千慧笑了笑,道:“但你却年轻了,都说爱情让人年轻,现在我信了。”
我汗了一个,道:“千慧,我......我对不起你,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我还好,你吃得苦更多。”
“但我......我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呵呵,别这么说,你不是付了四百五十万抚养费吗?”
我更加难受,为了减轻我的愧疚感,千慧几年前就已经在为我考虑了,我深吸了一口气,昂头道:“老婆,我......我是来执行B计划的!”
“你不是都终止了吗?”千慧白了我一眼。
“我......我现在......又决定继续了!”我不得以,厚起了脸皮。
“想得美,早过期了!”千慧说完转身向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