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淡然看着窗外那抹俏丽的身影。
“知道就好。”
梅香再一次叩头,这才敢轻手轻脚离去。
回到屋里,王府的管家婆,梅香的娘端坐在屋里。看见女儿低落的情绪,先是一呆,旋即,便耐心询问。
“香儿,大少爷虽然腿部有残疾,但终归身份不同。你得了福泽能做他屋里人,这是你最好的结局。将来,就算你无法做到世子的平妻,但只要你克守本份,做一个得宠的妾还是不成问题的。咱们的身份,终归是奴啊。”
她们夫妇虽然是王府的管事,然而,就算再尽职尽责的管事,那也是个奴才。
女儿爬上了世子的榻,将来,可就摆脱了奴籍,往后生的儿女,也会是正经的人家……最重要的一点,李南轩体有残疾,好掌控……
“娘……我知道的,只是……只是心里还是难过……”梅香欲言又止。这样的她,看的周管事更加诧异。“女儿,怎么回事?是不是谁欺负了你?”
“今儿早上……香草和爷儿……”这话没再说下去,但周管事亦然明白。
她冷笑着拍了拍梅香的手背,“女儿啊,这起不长眼的丫头,莫与她计较。要教训这起人,娘出面便好。”
梅香娇应着,但又想到了李南轩的警告,若是真的过界了,招惹的主子恼火,她,承受不起。这般一想,又揩着鼻子轻声道,“娘,那人收拾不得。爷儿……现在对她还放在心里的。”
女儿越是这样,周管事就越发的恼。
她起身,眼神阴冷地扫一眼屋外,“女儿啊,娘能当上王府的管事婆子,可不是一二天就可办到的。这府里的腌臜事儿,且让娘为你办到吧。谁叫,娘只有你这一个心肝宝贝儿呢!”
看着周管事凌厉的眼神,梅香埋着的脸露出了一丝兴奋的笑容。
她自己的娘有何本事,当然最清楚了。这后院里的腌臜事儿,确实没有她玩儿不转的!
浣莲院凉亭中,清风徐徐,花香袭人。
当那个青丝缭绕,丰神俊杰的人儿从荷花道中走出来,惊艳了亭子所有的人儿。
林香草到是最先清醒的人儿,在福礼后,摆好果盘早膳之类的,便弯腰走了下去。
揉着胳膊,拖着懒散的脚步往自己的膳食居去。这会儿,是她进早膳的时候。
只是,才进夏食居,便看见屋里还有几位资格较老的婆子坐在那。
不远处,还有几个小丫头,正小心谨慎地侍候着几人。
这情形,让林香草内心咯噔一下。这种下人侍候老人的事儿,是时有发生的。一旦发生这种事情,一般说来,都是新人侍候的不好,或者……得罪了谁。
看来,今天得谨慎一点了。
她甫一踏入屋里,为首的一位满脸横肉的婆子三角眼扫来,呸地吐掉嘴里的牙签,“哪来的新人?这么不长眼!”
林香草赶紧赔上笑脸,主动端起盘子,“丫头来服侍童嬷嬷。”
才移步上前,那婆子突然间一踢板凳,那板凳砰地摔在她面前。饶是有心理准备,香草也被这猝然摔在面前的板凳吓的手一哆嗦,盘子……应声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