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也难怪,他马世荣凭着他叔叔马显贵地区专员的金字招牌,在苏南地区没有人不对他客客气气。没想到在陈家村遭受到这样的待遇,不但大队部没派专人陪他,就连他这次来相亲的对象那个小娘们在跑出屋子时还嚷嚷道:“谁想嫁就嫁,我是不嫁。”的话语,让平时在心里根本瞧不起泥腿子的他感觉掉面子,但他又舍不得拂袖而去。工农兵大学毕业的他从没见过这般集清纯与美丽于一身的女子,发誓要得到她并蹂躏着她死去活来。
“马公子,你消消气,等我再劝劝这闺女。”赵胜利的媳妇,一位老实巴交的中年妇女脸带愧色地小声说着。要不是他爹赵建国当着公社书记,在农村像她们十四五岁的闺女早已许配给人家。
一向恪守妇道的她始终坚守着“妇以夫为纲”这句从封建社会遗传下来的传统,丈夫就是她的天,他说得任何一句话做得任何一件事对她来说都是圣旨。尽管她也听说过眼前这位青年如何跋扈张扬,喜好喝酒,尤其爱耍酒疯。但那只是传言,她相信丈夫选的女婿那是绝对错不了的。小伙子一表人才又是大学生,更何况他的叔叔此时的地位,需要他们仰视,女儿嫁到这样的人家不知道修了几辈子福。他们攀上这样的亲家,丈夫的路只会更好走,怎么这闺女一点都不开窍。
知女莫若母。从陈浩到家里来女儿发自内心的喜悦她都看在眼里,作为过来的人她心里清楚女儿的心思,同时也知道丈夫极力撮合马世荣和女儿婚事的意思,眼前伸手即可得和远在天边前途叵测难料的两种选择她也会像丈夫一样选择前者。至于闺女对陈浩的心思,就如少女时的她一样最后还不听从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下定决心抱定美人归的马荣贵和抱着一般心思的赵建国夫妻两在堂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毫无营养的话。
“小浩哥,我爸妈逼我嫁人,我不回家了。”
正蹲在土堆旁看着别人丈量地段的陈浩和在一旁半眯着眼睛、嘴里吧嗒着卷烟的陈景玉听到赵燕哽咽的话大吃一惊。当听完整件事情后,一向处事沉稳的陈景玉勃然大怒,他现在最听不得马显贵三个字,那个一心想置他七弟于死地的仇人名字,没想到他还没找上门去他的侄子倒送上门来。
当下他大手一挥,现场的社员手里抄着家伙跟在他后面气势汹汹地直奔李胜利家。在路上队伍的规模越来越大,到后来几乎所有在陈家村的男女老少倾巢而出,连七八十岁的叔公叔婆们也颤颤巍巍地跟在队伍后面,要为陈浩的父亲报仇。
农民是最懂得报恩也是最质朴的人,陈家村社员知道是谁在他们快要饿死的时候说服大队领导开仓放粮救了他们的命,又是谁独自一人扛起所有责任,让他们即将度过一个有生以来倍感温馨得春节,更是谁发起包产到户和入股规划猪场让他们看到生活的美好和希望。
说起猪场入股的事,还得从陈浩参加完高考说起。
高考完的陈浩在一天晚上脑海里突然出现一幅幅线型图,如同放电影般清晰可见。当他下意识地想固定住其中的图画时,那幅图还真在他脑海里停住放大。好奇心大起的他仔细地研究画面赫然发现图的右下角标着公元1999年华尔街股市涨幅板,对于这年股市不是特别了解的他立刻想到了前世全球股灾排名第二的那个岛国1982年股市泡沫,对于那次股灾他记得持续了十四年。没想到随着他的思维转换,脑海里立刻出现1982年股市图,看到这高兴过头的他大叫一声乐极生悲地从床上掉到地下,蹭破了手皮。
“还有哪摔着了?”李霞一边心疼地给儿子抹着紫药水,一边在他身上上下打量,同时心里感到好笑,多大的人了,做梦还能从掉地上。
好不容易把关心的母亲安抚好送出房间后,好想找个人分享喜悦的陈浩此刻只能把脑袋扎进被子里大大地笑了一场。发财了,大大地发财了。
没想到史上第一倒霉的穿越还有赠品——异度空间。图上的曲线和他记忆里的数据完全吻合,当然他也只记得这次股灾的最高位38916和最低位7699.5,中间的变化打死他也记不住,这幅曲线图纤毫毕现地向他展示了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