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杯下肚。那太子自然明白张引泽当年九死之生,自己对他也算是恩同再造。所以倒没有怀疑过此人的忠心。因此,也是一饮而尽。
第三杯酒,那张引泽就不急着喝下了:“张某拼尽一身才学,愿为太子谋得一份前程!却不知太子爷肯不肯听?”
那拓拨念此时耳热酒酣,也与张引泽称兄道弟起来:“吾向来敬重先生才计高绝!正因为此,才不惜耗尽千金,救先生于水火。敢不听先生?!”说话间,倒先完饮杯中酒。张引泽自不敢怠慢,忙也饮了自己面前的杯中酒。心中也不由有些感动。
放下酒杯,张引泽道:“大夏朝至今已历百年,堪称国富民强,历任皇帝可谓励精图治。先有西夷交好,后有匈奴臣服;南方前朝旧部虽屡存光复之心,奈何天命不归,几次举事,均以草草收场告终。三藩虽有野心,奈何时不我予,中央无过,若冒然轻进,只怕万劫不复!”江风愈烈,吹得船上旌旗哗哗作响。
拓拨念听得张引泽之言,不禁暗自点头。可心又不甘:“先生所言甚是!请先生教我当如何!?”说着深做一揖。张引泽忙侧身受扶起:“太子如此大礼,可不折煞张某!张某深受太子之恩,自当为太子谋!”
说着与太子拓拨念细细说来,说得太子频频点头,连连称善!两人越说越投机。不多会,两坛子‘梨花白’就见了底。那张引泽酒量尚好,太子却要差些。饮到此时,两人都已是醺醺,竟是击节而歌,和着月色水声,端得是一派豪情!只吓得几个侍卫生怕两人酒酣耳热之际,一个不小心,失足落于水中。
好在不多时两人就已和着涛声呼呼睡去。鼾声此起彼伏,倒是热闹得紧!服侍着的小厮、侍卫们忙抬脚的抬脚,抱腿的抱腿,好不容易将两人分别安置着歇息了。月色如洗,撒于船面,江风渐平,一片安逸!
到得发生民暴的郡县--安阳,前来迎接的是安阳太守李步。那太守穿着官服,已在岸边等候了多时,六月的太阳正毒辣得紧!虽有衙役撑了大伞,奈何那李步这些年养尊处优,虚长了一身肥肉,这会早已是汗湿透了几回。几名心腹打扇的打扇,端茶的端茶;另有揉肩捏腿之人若干。那李步正等得不耐烦,却有眼尖的来报:“有船来了,有船来了。”
李步忙理了理官袍,整了整冠带。举步往江边走去。已是6月末了,天气不是一般的热,江边虽然好些,却也架不住人胖。这位李大人一步三喘,面上虽然端肃恭敬,心里却早把太子一家三代招呼了个遍。终于等到了船靠岸,早有人将浮桥放了下来。又迅速地铺上了红毯。李步上前站在一边?迎,张引泽陪着太子往岸边走来。随后是几个侍卫。
太子向正在岸边守着的太守李步拱拱手道:“有劳诸位在此迎候。辛苦!辛苦!”那李步闻得此言,激动地什么似的:“太子一路舟车劳动,才是真的辛苦,我等哪里算得上辛苦!太子爷谬赞了。小的们惭愧!”说着大礼见过太子,太子抬手虚扶道:“罢了,罢了,尔等心意吾领了。如此热天,就不必行此大礼了。”李步也是那官场上混老了的。太子虽如此说,却仍?敬敬地以大礼见过太子。太子虽然面上不显,心里却仍是满意的。
李步趋步上前,亲送太子等人往岸边停放着的桥边走去。待得行至桥边,忙先行一步,上前打起桥帘,并用手挡了桥檐以防撞了太子的头。拓拨念笑着上了桥,待太子坐稳了,李步方轻放下桥帘。快步行至后方自己的车轿上。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最前面是用来开路的仪仗队,旌旗伞盖,一个不少。见各位贵人们都上了轿,忙鸣锣开道,各轿的轿夫们也一字儿排开,抬轿往前去了。
太子拓拨念坐在轿上往街上看去:街面上人来车往,看起来有条不紊,想来那民暴对于安阳应该基本没有太大的影响,或者说这位安阳太守的办事能力还是值得肯定的。太子被安置在安阳最好的驿站里,一路劳动,自然也疲累得很了。李步早派人安排好了香汤沐浴,美人按摩。太子拓拨念也欣然笑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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