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依靠孟楚清,别无去处,所以一定会忠心耿耿,不会生出二心来。
如果按照理智来讲,无疑戚妈妈的建议是最好的,但婚姻这种事,孟楚清怎么理智得起来,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大方的人,连毛巾内衣等物,都不愿与人共用,又何况是个男人呢。
若是婚前有通房,那也就罢了,而今她进了门,怎能还如此。甚么清心寡欲两年,别说两年,就算五年后才圆房,也得等着,谁让韩家挑了她这么个小媳妇的,既然是他们自己的选择,那就该受着!
十八岁,再过五年也不过二十三,年轻得很,没女人又如何,孟楚清很不以为然。
戚妈妈见孟楚清默不作声,还以为她不懂,于是把话给挑明了,道:“五娘子,我看梅枝那丫头,虽说有时候鲁莽些,但却忠心耿耿,不如就让她去服侍大少爷?”
孟楚清自然不乐意,但又不好直接反驳戚妈妈的话,毕竟她也是一番好意,于是便找了个借口,道:“我才进门,万事都还不清楚,贸然让自己的丫鬟去做通房,太太只怕会有意见。不然先静观其变,看看情况再说。”
她们对于韩家,的确是一点儿也不了解,就连海棠和石榴二人究竟是不是通房丫头,都不能确定,所以孟楚清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戚妈妈就没再坚持。
梅枝很快把装着醒酒汤的保温小铜壶拎了上来,孟楚清有些吃惊,她不过才和戚妈妈说了几句话而已,这么快就熬好了?
梅枝把小铜壶放进一个装满了热水的木桶里,回过头来对孟楚清道:“这院子里就有个小厨房,就在西厢那头,我找过去时,发现海棠和石榴居然都在,而且一人守着一个小炉子,全在熬醒酒汤,而且两人时不时还对看一眼,好似在相互挑衅一般。”
孟楚清越听越觉得海棠和石榴二人,同韩宁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不然为甚么会有争风吃醋一样的行为?以后在这二人身上,须得多多留心了。不过此时,她更为好奇的是:“梅枝,那你这壶醒酒汤,是谁熬的?”
梅枝似乎很奇怪她会有此一问,道:“我自然是拿了海棠所熬的那一罐,不拿她的,难道还给石榴面子不成?她可是蔡姨娘的人!”
孟楚清轻轻摇头,戚妈妈已是把手指头戳到了梅枝的额头上去,急躁地道:“你都猜想她们是通房丫头了,怎么还拿海棠熬的醒酒汤?哪有五娘子新婚之夜,却拿个通房所熬的汤端上去的?你是给了海棠面子了,那五娘子的面子朝哪里摆?”
梅枝到底未经人事,有些懵懂,不太明白戚妈妈的意思,不过却也清楚她这是生气了,连忙跑去把铜壶拎了起来,但却舍不得就丢,提在手里问道:“大少爷只怕就快回来了,不拿这汤端上去,现熬只怕来不及。”
这倒是个问题,不过戚妈妈说得对,新婚之夜,正是两人培养感情的好时机,自己不献殷勤也就罢了,怎能把这个机会留给别人呢。孟楚清想了想,问戚妈妈道:“妈妈,我记得我们来时,带了一罐蜂蜜的,可还在?”
戚妈妈连声道:“在,在。”说着,就走去开了箱子,取出那罐蜂蜜来。
孟楚清示意戚妈妈把蜂蜜交给梅枝,道:“你去用这蜂蜜冲一大壶温热的蜂蜜水,用来解酒是一样的。”
梅枝连忙接过来,一手拎着醒酒汤,一手拿着蜂蜜去了。
没过一会儿,梅枝才把冲调好的蜂蜜水拿上来给孟楚清过目,就听见外面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正是韩宁。除了韩宁,还有海棠和石榴的声音,似在同韩宁说笑。
梅枝马上就怒了,气道:“这两个丫头,大少爷没回来时,看着倒还好,怎么大少爷一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只顾朝大少爷跟前凑,连先进来通报都不会了?”
戚妈妈也很生气,不过今儿是孟楚清大喜的日子,又是头一回以妻子的身份见韩宁,就算再有气,也不宜此时发作,于是便扯了扯梅枝的袖子,小声地道:“来日方长,你急甚么,且先作出个乖巧样子来,今儿可是五娘子的好日子,别让大少爷瞧轻了去。”
梅枝点了点头,把满腹的气恼压下不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