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更何况银花之前日子过得都不好!
屋外还传来银花宽慰小舅子的声音,何家骏忽而就觉得委屈的很,把大宝放在炕上,自己背对着大宝坐下发呆。
银花好说歹说才把高老六劝下,又再三保证自己现在没吃苦了,以后有事一定找他才作罢。
“我就是怕你日子过得苦,别以为我不晓得,他除了会认几个字还能做什么,还不都靠你干活!”高老六的视线就落在了银花粗糙不堪的手上。
银花把手缩了缩,“谁家日子还不都这样过!你等会儿,我给你灌点儿水,煎两个油饼路上吃。”
高老六坚决不肯留下来吃晚饭,说明天就要走。
银花心疼的没办法,掐了一把葱叶拌在和的稀稀的面里,锅里倒油,高老六在下面帮忙烧火,很快就煎了几个又大又圆的葱饼。
“你吃不完留着明天再路上吃,别都分给几个侄子了,他们在家里也不缺吃的!”银花把人送出门反复交代道。
高老六应了,闻着带葱叶焦香的饼子,偷偷咽了咽口水。
等送走了高老六,想到屋里这半天没动静,银花头疼的摇了摇头。
代替银花已经在这里过了快两个月,脱离了上一世的噩梦生活,银花一直觉得很好,除了屋里那个男人——银花自己上一世的经历加原主的记忆都没有任何人告诉过她什么是爱,只在本能的驱使下晓得不能离开那男人,但她连如何与他相处都不知道……
银花进去的时候,屋里已经暗了下来。
大宝看何家骏面色不好,不敢去招惹,自己在炕上翻来翻去,无事可干竟已经睡着了。
“哎呀,现在睡了晚上可睡不着了!”
银花轻轻的把人推醒,抱出去洗了把脸。
“娘——”
大宝拉长语音撒起了娇。
“没事了,你小舅舅就是说话声音大,来吃葱油饼,娘去跟你爹说几句话,大宝自己在厨房里玩一下好不好?”
大宝咬了一口煎的两面金黄的饼子,有些费力的咀嚼,闻言点了点头。
银花把他放在圈椅上。
这是刘木匠专门帮忙改造的,在一把高背椅上定了一圈栏杆,大宝做上去后除非椅子倒了,怎么动都不会掉下来。
“他爹,你别忘心里去,小弟就是性子暴了些,没别的什么意思。”银花靠过去,轻声说道。
“你以前不是叫我‘他爹’的。”何家骏过了好一会儿才闷声说道。
“啊,这个,叫什么还不都一样。”银花有些心虚的解释道。
“不一样,我晓得,你现在就觉得我是大宝的爹爹,是不是?”
银花从来不晓得大男人还有这么敏锐的,“怎么会,当、当然不是了,你别乱想!”
“我晓得你日子过得苦,我以后会对你好的,你别觉得委屈。”
“我没有,也不觉得苦!”
这句是银花的真心话。
“真的,我以前干了混账事,你心里怕……”
“没有!”银花不等他说完就斩钉截铁的应了一句,又想方设法转移话题,“大宝都三四岁了,还‘乖宝’、‘乖宝’的叫,以前你不得空,一直连个大名都没有,你会读书断字,啥时候给取个好听的大名才是正事。”
何家骏又不说话。
银花放缓语调,“我觉得能读书写字是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我、我一直就想读书的!”
“真的?”
何家骏抬起了头。
“嗯。”
银花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我教你,等你有空的时候。”
“好,等入了冬,事儿就少了。”银花欢喜的说道。
这里可不像原来,还有“九年义务教育”,就算有了那么个识字的机会,也没哪家会想到叫女孩子去的,银花也不敢自己提,现在何家骏主动说了,是真的高兴。
何家骏看着银花弯弯的眉眼,心里才舒坦了些,只当别人(包括高老六)都是嫉妒他会读书,马上就好受了许多。
第二天一大早,银花洗漱后把大宝送到何老娘那儿,跟何家骏一人背着一个筐子在村子口等人一起去捞鱼。
同去的除了虎子他们一家,还有赵老二(三安家)和刘木匠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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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一、粗粮是相对我们平时吃的精米白面等细粮而言的,主要包括谷类中的玉米、小米、紫米、高粱、燕麦、荞麦、麦麸以及各种干豆类,如黄豆、青豆、赤豆、绿豆等。
细粮原则上是指加工后的成品粮。一般指面粉与大米等食粮,与“粗粮”相对而言。我国各地区的细粮,根据生活习惯的不同,细粮标准也不一样,除了西北以未加工的主粮小麦为细粮外,其他地区都是以主粮加工后的成品粮为细粮。
二、明代开始科举分四级。第一次是童试,里面分县试、府试和院试,院试合格后叫秀才。第二次乡试,考后发布正、副榜,正榜所取的叫举人,第一名叫解元。第三次会试,录取三百名为贡士,第一名叫会元。 第四次殿试,一、二、三甲统称进士。还有就是那个状元,榜样,探花。就是一甲中的前三名
三、一般而言,老人们对公鸡在夜间打鸣的遍数记得比较清,一整夜里,鸡叫第一遍是一更天,第二遍是二更天,直到五遍五更天。
正常情况下,老太太冬夜灯下纺花到三更;
出远门的男人,媳妇(或母亲)在鸡叫四遍的时候已经做好饭等着了;
赶早集的人五更的时候已经上路了;
一夜分为五更,每更约等于一个时辰.把夜间分为五更:相当于现代的晚上7点到9点为一更,9点到11点为二更,午夜11点到1点为三更,凌晨1点到3点为四更,凌晨3点到5点为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