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华抬眸望去,一道蓝衫翩然而至,腰间半扇精致的镜身,带着两个粉衣的小丫头,俊容淡雅,风姿卓卓,不行礼不客套只一声温润的:“卓然是怪我多此一举了?骟”
“逸尘~~”凤倾华睁大了美眸,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来人,莫声谷主一向行踪不定,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
难怪她身上的伤愈合的这么快,有这花逸尘在,那么一切不可能都事都可以变成符合常理了。
花逸尘也不接话,轻轻抚摸着怀中白色团子的毛发,看着公子谨淡淡说道:“我和舍妹有几句话要交代,公子可否先行回避?”
舍妹?
她什么时候变成花逸尘的妹妹了?这厮还叫的这么自然?
“公子随意!”公子谨看了面色如常的凤倾华的一眼,起身离去。
“清之~~”凤倾华拉着他的衣袖,面露不舍:“你的手臂还流着血呢……”
她看着他手臂上渗出的血迹怎么觉得比自己的还疼呢,心口都连着泛疼。
“不妨事……铪”
“不妨事!”
两道声音重叠在一起,同样的三个字,在不同人的口中说出来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公子谨柔声淡淡的安抚,花逸尘风轻云淡的称述事实,凤倾华不由得抬眸瞪了花逸尘一眼,不是你痛,你当然不妨事了。
“好好休息,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公子谨伸手揉了揉她额间的碎发,眼中柔情如许,在后者不情不愿的一声“嗯”中,朝着花逸尘微微一点头,翩然离去。
这个动作,莫名的熟悉,凤倾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发了许久的呆。
“别看了,反正你日后有的是机会看!”花逸尘缓缓落座在方才公子谨坐过的位置,似乎心情甚好。
最好是看的没日没夜,看的昏天黑地才好,凤倾华依依不舍的回过头来,才猛然发现,花逸尘也是以同样的姿势抚摸着他家的白色团子。
心情莫名不爽:“那药方是你开的?”
后者欣然而应:“是我!”
“那…….清之手臂上的伤口也是你弄得?”凤倾华缓缓卷起宽大的袖子,沉声问道。
莫名的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怨气,为安全起见,花逸尘起身退了几步,开口解释道:“我只是和他说要一碗穿骨血做药引,至于其它与我没有半分关系……”
一句话便撇的一干二净,好,这事且不同他计较,凤倾华复又问道:“还有,我什么时候变成你妹妹了?”
后者抬眸看了她一眼,淡然问道:“难道你要我同他们说,你就是那风国的长公主凤倾华不成?”
凤倾华气结,她从来没有可以瞒的了他的,对于莫声谷主无所不知这个事实,从来都毋庸置疑。
只是为何,她同公子谨的身份从来都不能坦诚,垂眸略带小忧伤。
花逸尘像是看穿她心中所想一般,缓缓道:“既然你已经同那风国帝后划清了界限,从此就好好做你的舞风剑主风卓然,至于其它的一切,我都会帮你抹去的!”
本就是混迹江湖的性子,见过风国倾华长公主容貌的人屈指可数,然而见识过舞风剑风卓然绝世风华的人确实多的数不胜数,以花逸尘的能力要抹去她的另外一个身份,一定在没有第二个人可以知道。
如此算来,她长年不在宫中,也是不幸中之大幸。
凤倾华一听这话,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轻声道:“逸尘,多谢你了!”
“不必,只要你日后安分一些就好!”花逸尘开始怀疑,当日为她开启造梦之境到底是对是错。
似乎一切都有些,开始偏离轨道了……..
白色团子从他怀里跳出来,在凤倾华胸前蹭了蹭,直觉一顾热流注入,不过片刻之间,整个身体都缓和了许多。
“呜呜,呜呜~~”小东西望着她的眼睛,眸中闪过一丝血色,复又跳回花逸尘怀中,卷缩着,像是累及的模样。
“我胸口上的伤也是你治好的?”凤倾华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不是被花逸尘看光了,完了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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