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只能闷头吃肉。周晨一脸崇拜地看着他,两大红星都不及八卦小王子有魅力。
“你们记不记得以前有个演员叫杨影的。”
听到这句话时,莫云丘的手僵硬了一瞬,但随即掩饰过去。
“不记得。”汪明伦干脆利落地回答。
“就是一个拍古装戏摔断腿的,反正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猜怎么着,你们一定猜不到!”他说八卦还带下回分解的,也不用别人回应,自说自话继续,”他被抓起来啦!”
莫云丘一惊,隐约想到了什么:“为什么?”
助理非常满意莫云丘的反应:“说是他藏毒贩毒,缉毒队在他公司里找到好几箱摇头丸、k粉,就昨晚的事,连夜把他和他公司几个高层关进去了。”
“真的假的啊?”莫云丘追问,“都没看到媒体报道嘛。”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什么!他都不知道过气多少年了,谁去报道他啊?”
不久前,骆秋捏着杨影照片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从未见过那样子的骆秋,阴沉晦暗,好像一只匍伏在阴影里的野兽,随时会亮出獠牙把猎物撕成粉碎。
这么巧,刚查出他可能是隐藏在幕后的黑手,就因为藏毒被捕?
按理说这人被办了应该是该庆幸的事,可莫云丘却心有不安,并非同情杨影,而是担心骆秋。
“我是说,他藏毒是真的还是假的?”莫云丘也是昏头了,竟然追着一个小助理问这种问题。
“毒品都找出来了还能有假?”
“人家是问那些毒品是不是真的是那杨什么的。”汪明伦插话,“他哪会知道这种事,不过都是道听途说来的消息。”
助理不服气道:“不是他的还能是谁?”
周晨也忍不住道:“藏毒那么大的事,还能有假?那么多毒品一般人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弄到的。”
因为秋哥他不是一般人呀!莫云丘心中呐喊。
“你们还是太年轻了。”汪明伦丢掉一根啃完的竹签,“这个世界上,有本事的人多了去了,你们认为不可能办到的事,对有些人来说可能只是张张嘴的事。”
“你的意思是,杨影是被陷害的?”助理好像又挖掘到了八卦。
“哈?我可没这么说!”汪明伦又惊又莫名,“我只是告诉你们不要小看有些人的手段。刚才是谁把话题引到陷害上面去的?是你?还是你?”他指指自家助理,又指指周晨。
始作俑者莫云丘惊喜地叫到:“嗯!这个鸡心烤得好!老板,再来十串!”
回到住所已是深夜,莫云丘喝了点酒,身体有点发热,他冲了个澡,看了会剧本,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以往进剧组总是和骆秋在一起,现在身边空荡荡的,心里也空荡荡的。
他只有不断地用工作来驱赶杂念,可到了夜深人静,还是忍不住思念。
秋哥现在在干什么?
这个问题像远古流传至今的咒语,在脑海中盘旋不去。心口被抽出了一根丝,纠缠着不在身边的另一个人,每次想起,胸口都是滚烫的,又有点难耐的焦躁,令人无法平静。
他拿出手机,翻看与骆秋的聊天记录。骆秋每天都会和他发消息,就在今天晚饭的点,还来问拍得情况如何,表演上有没有困惑,有没有按时吃饭。
虽然只是普通的话语,可就是能看出不一样的滋味。
看着看着,那焦躁的情绪更强烈了,占据了他全部思维,手不受控制地按动,拨出了一个号码。
可拨出之后他又有点后悔,这么晚了说不定都睡了,会不会影响人休息,但更强烈的思念已让他不顾一切。
许久,手机才接通。
“喂?”
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瞬间将焦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甜蜜的雀跃。
“秋哥。”莫云丘轻轻唤了声。
那头低低笑了一声:“亲爱的,想我了?”
心一下子被填满了:“想死你了!”
莫云丘在骆秋面前一直很热情,这让骆秋的虚荣心十分满足,连笑声都更欢畅了。
“秋哥,那么晚你还没睡?”
“嗯,和人聊点事,刚回家。”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透着深深的疲倦,莫云丘很不忍心:“那要不你赶紧睡吧,我也困了。”
莫云丘说完就想把舌头咬掉,明明期待着多说点话,嘴上又说休息,这种口是心非的语气实在是太明显太丢人了好吗?
骆秋沉默了许久,淡淡地应了声:“嗯,我是要累坏了,那我挂了。”
“拜拜。”
电话挂断,莫云丘再次陷入深深的后悔中。
寂寞席卷而来,比之前还要强烈。
本来还想问问杨影的事,可根本都开不了口。
思念难解,孤枕难眠,莫云丘在床上翻来覆去。
摆在床头的导演小木人在月光下反射出微亮的光芒,他抱着木人痴痴地看了一会,等回过神来,唇已落在了木雕脑袋上。
啊啊啊!丢人丢到家了!居然对着木雕发情!
莫云丘扔掉木雕,钻进被窝蒙进被子,努力酝酿睡意。
几分钟后,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东摸摸西摸摸,摸到了木头导演,窣地拽进被子,随后再也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