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五丫头睡熟了,月娘饭后,就在王花儿门前,大盆大盆的洗着那些衣物。床单被套冬天的衣服,洗了准备就晾在屋檐的晾衣杆上。
杨子林依旧去给东家放牛去了。
“爹,我们去看看家里房子的情况,得尽快修起来!”杨子千走到蹲在门口抱头沉思的的杨大年面前,拉了拉他的胳膊。
回首,看了眼自己懂事的女儿,他也想修房子啊。看大嫂的脸上的表情,自己也不想委屈月娘受这些气。可是,哪来钱修?
“走,爹,我们一起去看看!”杨子木在接收到妹妹的眼光后,也上前,扶起了杨大年。
“爹,后山的树子是谁家的?”边走,杨子千边想着什么修房造屋。后山那一片都快赶得上是原始森林的树木,可是修房的好材料啊。
“不知道,几年前,搭那个房子,就在后山砍的,也没人来管。”杨大年心里,依旧死灰一片。不过,还记得当时兄弟二人搭房时,王花儿的远房表叔就说可以去后山砍树子,说那不是李姓东家的山。
没有人来管,就意味着,这可能是无主的山,当然,也可以说是国家的,是皇家的。
“爹,让二哥不去东家放牛了,眼看要打谷子了,我们要修房子,忙不过来了。”杨子千想着,是先打谷子,还是先修房子。有大片大片的树子,还怕修不好房子。
“丫头,不去当放牛娃,就要少好些收入!”这个工,还有很多佃户人家盯着的呢。
“爹,您看,家里,就你和大哥两个人做,如果请人,还是得开工钱,我们家,二哥虽然人小,但是,他可以抵半个大人的工,算下来,也是一样的。”杨子千努力说服老爹。
大哥已经是种地的一大助力,二哥,不可能做一辈子的放牛娃。他头脑也很灵活,趁这修房的时间,自己,要把二哥培养成一个小小的工匠。
“嗯,让我想想吧!”走到快垮的房子前,杨大年什么也不敢想了。
“这盖房,还得请人,只有等打完谷子,卖了粮食再动工了。”杨大年就这样决定了。
“爹,你和大哥先把这个房子拉了,这个样子,立在这儿很危险。”杨子千却与自家老爹想法截然不同。房子,立马就要盖起来,要不然,收了谷子也没地方放。
“也好!”杨大年小心的进屋,在门背后拖了唯一的两把锄头,一把递给儿子,两人就先找着低矮的地方下手。
几撞几推的,“轰”一声,一面墙就那么脆弱的倒下来,因着昨晚湿透了,连一点尘土都没有飞起来。
“这是推了重新修新房子了?”旁边,隔壁的冯老太婆眯着眼,看着忙得不可开交的杨大年父子,疑惑的问。
“大娘说笑了,哪儿钱修新房子,这样没办法住人了,又怕伤着进去的人,先把墙平倒了,过段时间,依旧搭几间起来。”杨大年本不想理会这人,但想着昨晚好歹也算是她收留了一下自家人,只好苦笑着回答。
“噢!”只要不是修新房子,佃户人家里,冯家,就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不怕你儿多,穷得娶上不媳妇,一样要打光棍,一样的要绝后。冯老太婆心满意足的颠着小脚回了自家屋里。
“这老家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是来看笑话来了!”杨子千盯着她的背影,很是气愤。都说远亲不如近邻,现在好了,有个亲到不能再亲的大伯娘不靠谱,一个隔墙邻居也不是省油的灯。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就在杨子千愤愤不已时,杨大年父子俩已经把几间茅草屋给彻底解决了。
一片狼籍,一片荒凉,如杨大年的心,痛得不能自已。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杨子千看着这破败的一片谷草高梁杆,下着狠心。
“爹,大哥,我们把那些能用的木料拾起来堆到一边去。”杨子千率先走了进去,拉扯了几下,准备把大木头什么都清理出来“等太阳一晒,这些杂草晒干了,一把火烧了就行了。”无奈,扯了几下就没有拉动,只好把目光投向了大哥。
杨大年默不作声在杂堆里清理着那些木块木板,觉得自家的四丫头,说起事儿来,头头是道的,要是个男儿,长大一点,指不定是孩子们中最有出息的一个。
不到一个时辰,之前的大门,床柱,房梁什么的木头,就被集中到一堆了,余下的,真如四丫头所说,一把火就能给解决了。
“咦,杨二哥,这房子,撤了?”有人扛着锄头,从房前经过,显然被凭空消失的房子吓了一跳。
“嗯,昨晚泡了一晚上的水,垮了,不撤不行了!王三,你家的房子还好吧?”明明是伤心的事,却一遍一遍给人解释,就如刚盖好的伤痕,又一遍遍撕裂开来给人观看一样。
“唉,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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