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夷则恐怕都危险。
马蹄声越来越近,已经能听到有人大喊让车夫停车,那可不是姜府仆役的声音,听起来霸道又粗鲁。姜照真怕身后这位爷一时紧张,理智溃散先拿她开刀。
“榻下怎么藏?”紧张期待之中,终于被她听到对方用脚踢榻板的声音,似在试探。
“下头是空的,拿开刀我帮你藏!”有的商量就好!姜照心中大定。
马蹄声更近,刀刃登时移开。
姜照一下掀开榻上软垫,拉开底下暗箱的门,“进吧。”
底下是冬天出门放毛毡大被的暗格,天暖时用不着那些,格子里是空的,足可藏进一个成年男子。
猛地,姜照一只手被对方握住。
她抬眸,终于从正面看到持刀者。可他的头脸全都被黑巾蒙着,只余一双幽亮的眼睛露在外面,黑衢石一样,闪着危险而深沉的光。
像是深山丛林里狩猎的狼。
两声轻响,暗格的门被关上大半边,男子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姿势藏了进去。姜照的手却还被紧紧抓着,未关严的暗格缝里有寒光微闪。
这是对方无声的警告,如果她异动,先没命的是她。
姜照心里冒火,她可不喜欢一直被人攥着性命!
局面不利于她,可未必不能反转。对方身手太好,但若出其不意,也许还有胜算……她眯着眼睛暗暗琢磨。
车子已经慢下来,稳稳停住。府里经年的老车夫本事不错,催马勒马做得娴熟。只是,车后先追上来的却不是府中仆役,而是几骑腰佩钢刀,来势汹汹的汉子。
透过车帘缝,姜照一眼看到他们腰刀上的记号。
飞鱼卫!
天子亲军,内府密探!
几人都是便装,可刀上记号绝不会错。能被飞鱼卫追赶,看来暗格里那位很不简单。
姜照一下子掐灭了念头,暂时不想反制对方了——她相当厌恶飞鱼卫那些耀武扬威的家伙,没想到重生刚刚开始,就和他们不期而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让你停车这么久才停!”一声暴喝,姜府老车夫兜头挨了一马鞭,惨叫着滚下车去。
姜照面色微寒。
未被捉住的手却不闲着,飞快掩好香榻锦垫,自己坐在上面。而那只被人紧握的手,只能藏在绣垫里,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掩,倒看不出异常。
晕倒的夷则被她拽到身边,上半身搭着香榻。她准备抱着夷则做掩饰。
骨碌碌,不料夷则袖口突然滚出半盒香粉。姜照心喜,真是来得及时!她正愁车里满是血气怎么办呢。
“……不许惊扰小姐!你们知道我家老爷是谁吗!”只听外头车夫惊叫阻拦,可是紧接着啪一声破空响,显然他结结实实又挨了一鞭子。
“管你是谁!我们是飞鱼卫!”一个持刀汉子下马踹开车门,“车里是……”
噗!还没等他细看,一团白乎乎的东西猛然罩了过来。
粉尘四溅,异香扑鼻,汉子大惊!
“毒粉快退!”一边喊一边招呼同伴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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